面对司源的黑脸,马晓梅有点怕了,“记得要照做!快去!”
花器点头站起来,瞬间消失在两人面前。
“……”
天哪,她去哪里了?!
马晓梅胜券在握的心突然忐忑起来。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金戈她去了哪里?”司源站起来,脸黑如锅底。
“没什么,呵呵。”
老女人到底去哪里了?!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花器蹑手蹑脚接近司源,闻见他身上隐约的书卷气,她站在他身旁,悄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司源一愣,他直视前方半响,接着缓缓扭头,看着身边睁着大大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的花器,心里乱成一团。
一种温和的、暖玉一般的触感出现在他脸颊上,她的唇上没有人的温度,坚如磐石,却有羊脂玉的细腻。
刚才花器亲他时,他以为自己碰到了某块光滑的暖玉,随后才反应过来。
“哎呀,你刚才去哪儿了?差点吓死我了。”马晓梅拍着胸脯走到花器面前,司源呆滞的目光让她狂笑不已,调侃道:“看你这样子,你们不会还没同房吧?”
“同房?”花器看向司源:“同房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懵懂的目光,司源突然意识到什么,从山上拿出一块银色玉牌问:“金戈,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花器拿起玉牌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了。”
过了几秒钟——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司源叹了口气:“因为我没睡醒。”
“那你要继续睡吗?”
“不了,你去修炼吧。”
骗走花器,司源目光凝重走到一旁,他不知道在他休息时发生了什么,花器所剩不断的记忆再次减少,甚至连常识都忘了许多。
现在他们在一位妖界行者的马车上,正驶向传说中妖界四都之一的南御妖都,听说那里是四座妖都中最危险的地方。
外面驾驶马车的妖界行者实力深不可测,他们之中唯一能镇住他的花器心智缩小了十岁,这差距一眼就会被妖界行者发现。
据他所知,妖界行者皆穷凶极恶,如果被他发现,他们都会死在这里,就算侥幸逃过一劫,进入妖都后也会遇麻烦。
队伍的主心骨瞬间落在他的身上,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司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该怎么办?
马车车帘突然掀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露出妖界行者那张俊美的脸:“三位客人,我们到了,请各位小心下车。”
因为位置,妖界行者选择先牵着马晓梅走下去,花器自然地把手递向司源。
妖界行者送下去马晓梅,回头后发现了什么,问道:“恕在下眼拙,您两位是一对仙侣?”
“当然,他是他相公喽。”走下马车的马晓梅接话。
妖界行者眯起眼睛,“可您穿着这么俗气,这可不像仙侣该有的样子。”
司源冷漠道:“我是俗人,拙荆随我,可有不妥?”
花器失去记忆后,目光清澈了许多,她身上高高在上、悲天怜人的气度也随之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