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王博士确实守信用。一个晚上过来,虽然依旧是没有睡好,但是确实是没有一个僵尸对他们的存在表示“老子要干掉你”。
“要是能一直和僵尸们这么和平相处多好啊!”南浔感慨道。她身边走过去一个僵尸,但是她让也没让的和僵尸擦肩而过。
“你想多了。”汶溪蝶冷冰冰的,“僵尸就是僵尸,不可能和你和平相处,连僵王博士都做不到。”
“诶?为什么?”昨天晚上他们不是好好相处了一夜吗?
汶溪蝶觉得南浔的这种思想很危险,停下了脚步,很严肃,“僵尸本身具有的属性中就有不断的报复和掠夺这一属性,虽然在僵王博士控制下,它们短时间内不会失控,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它们能一直这样。”
“一旦失控,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毁灭。仅存的东西,也会消失。”
“那就让僵王博士一直控制它们不就好了吗?”作为一个商人,司南忱更希望在这里看到更多的价值,而不是只付出而没有收获。“有时候,机遇与危险往往是相生相存的。”
在这一点上,汶溪蝶就比不上疯狂戴夫。
缺乏了自私的属性。
她出生就是为了智脑,为了维护系统的各项运行,肩负保护智脑的使命。
而疯狂戴夫之前也和她一样,但是偏偏最后选择了叛变。
食人花被汶溪蝶放到了她自己的小瓶子里,和疯狂戴夫那个可以装人的小玻璃瓶大概是一个厂家生产的。
想了想,汶溪蝶还是告诉了司南忱和南浔一个他们早晚会发现的秘密,“僵尸不会自主死亡但是僵王博士会。”
有智慧的生物,想的往往会太多。
僵王博士这么大一个脑子,想的太多就容易出现事情。分分钟带着僵尸全族和这个世界一起给它陪葬。
虽然这个僵王博士年纪还不是很大,而且看起来比前一任要能撑的久一点,但是不论是撑多久,僵王博士的最终宿命都已经决定好了。
当你成为了僵王博士,就注定了你某一天会疯狂,会死亡。
南浔和司南忱都静默了。
感觉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信息量好大。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汶溪蝶就直接上前去了。走了两天才到了这里,要加快一点速度了。
疯狂戴夫没有规定时间,也不代表着真的就没有时间限制。
“这里?”一所学校,空空荡荡的学校。乍一眼看过去,还真有几分看鬼片的感觉。
“当——当——当——”
伴随着钟声的响起,南浔的寒毛也不可避免的起来了。
一座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的学校,响起了上课的钟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半路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莫非是系统迟来的时空穿越终于修好了吗?
看看自己身边,司南忱和汶溪蝶都在,而且司南忱还笑意洋洋的,汶溪蝶也没她那么怂,不管什么时候,脸上都崩的住。
南浔:……
默默退后两步,退到了司南忱的后面。
司南忱感觉到了南浔的害怕,想起这货小时候就怕这些东西,主动的护在了南浔的前面。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但是光是这个背景板的设定,对南浔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司南忱虽然知道南浔从小就对黑暗和鬼神之论怕的离谱,但是就算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南浔会这样。感觉就是突然某一天,就这样了。
明明很小的时候是不怕的。
“走吧。”汶溪蝶又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司南忱想要跟上去,但是南浔拉住了他的袖子。一回头,是南浔不太愿意小心翼翼的眼神。
司南忱犹豫了。
一边是自家的小妹妹,一边是看起来就像是放了大招的任务。很难抉择啊。
走了几步,感觉身后的两个人都没走上了,汶溪蝶回头了。
司南忱冲她笑笑,“南浔有点怕这种鬼片一样的东西。”
汶溪蝶的视线转向明显怂的一匹的南浔。
“那个,要不然,我留在这里等你们?”总觉得自己现在把司南忱拖住也不好,但是又是真的不想去。
一见到这种,就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
世家贵族是冷血无情的,是残忍的,是不把人命当命看的。
一见到这种,就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
世家贵族是冷血无情的,是残忍的,是不把人命当命看的。
藏在表面华丽之下的,是小小年纪的淡漠,是左右逢源的必须。
五岁的南浔被母亲带着来到好友的舞会,不是白天鹅却穿着洁白的羽衣,在一群孔雀中挤挤攘攘的向前,站在了众人所不能及的高台上,头顶的水晶灯万丈光芒。
南浔看着底下,是一双双带着艳羡和妒忌,表情不屑但是身体低俯,必须做出谦卑的模样来。
母亲微微低头,用只有南浔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南浔,看到了吗?下面那些人的嘴脸。
既对你的看不起,觉得如果不是你投了个好胎,他们也能和你站在一样的高度。”
“而事实上,你确实是投了一个好胎。司家的嫡女,而且凭着你父亲的亏欠,只要你的人生不出什么大错,就能一直站在这里俯视下面的人。”
“站的高看得远,这句话是没错的。”
也不管只有五岁的南浔听得懂听不懂,母亲都没有再说。记忆里,永远都是这么冰冷冷的声音,比汶溪蝶还要冰冷。
没由来的,南浔对他们眼中的种种情绪产生了巨大的厌恶感。胃里一阵翻腾,不适感冲到了咽喉。
抬头看了眼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眼睛永远都是看着前方的女人,南浔想要叫住她,伸了伸手,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算了吧,说了,也不会看她一眼的。
小小的南浔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贪图的到底是种什么东西。但是她好像一直不喜欢她,因为那样东西,所以自己的母亲就不喜欢自己了。
南浔开始讨厌那样母亲喜欢的东西。
小小的种子在小小人儿的心里,扎下了根。
仗着人多,个子又小,南浔趁他们在谈话交流拉关系的时候,偷偷跑到了没有人的角落里。
离开了那个光芒四射的地方,那股压得南浔呼吸不过来的感觉,轻了很多。
母亲不是没关注到南浔偷溜掉了。只是对着自己的侍从丢了个眼神过去。
对南浔,更多的不是担心会不会遇到什么,而是失望。
五岁了,还是如此的烂泥扶不上墙。
罢了,还是明天让人把南浔的课程再加几样吧。虽然不太愿意,但是南浔的天赋还是遗传了她的。这点,就足够了。
侍从名唤“白桦”,是母亲从娘家带过来的唯一的侍从了。
剩下那些,要么是在南浔出生之前就不知道死在了那个角落,要么就是叛变被母亲亲手覆灭。
最后一个,自然是母亲极看重的人了。
来到靠墙的一个沙发坐下,沙发很软,南浔身子小,一坐进去,就陷了下去。
白桦看南浔只是坐在了沙发上并没有干其他什么,也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只当南浔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和他的主人一样,对于南浔,他是极其不能理解的。
明明父母都是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南浔偏偏是一副如此的模样?
在他心里,母亲的女儿不说三头六臂,也要能三岁会作诗,四岁考博士。才能配得上她的父母。
于是,对于看着南浔,虽然也是看重,但是更多了几分不屑。
看重,完全就是因为南浔母亲的手段给吓的。要是换了别人让他看着南浔,止不住他早走了。
“来!”除了南浔,自动脱离这个高层的舞会的,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真正有教养的贵族小姐是不会在这种时候跟着男人离开的。但是也不排除一些中年的妇人和家教就是如此的小姐。
南浔吃着蛋糕,看着两个男的拉拉扯扯的走远了。
他们的袖子里好像还藏着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
纠结的看了一眼舞会,自己的母亲落落大方的坐在最中心的圆环里,主人家的两位夫人小姐都在作陪,边上还围了一圈的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和男人。
没资格的,就只能站在最外围,往里面看看那个美丽高贵的女人了。
那两个男人已经走到门口了。
此时门口的阴影里,一个女仆打扮的人给他们开了门,面上带了几分催促的意味,要他们快离开。
她的手里,也带着闪闪发光的什么。
看宴会厅里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人,她也跟在那两个男人后面走了。
南浔跳下沙发,跟着过去了。
最中间的母亲像是这时候来了心电感应,马上往南浔的这边看了一眼,是白桦离开的身影。
既然有白桦跟着,那就没事了。
继续转过去,和那些夫人小姐说说笑笑什么。标准的笑不露齿。
但也不是那种职业假笑,让人看了如沐春风,感觉一缕阳光照射到了自己的心上。
在场的男士无不惋惜痛心,这么一个上好的尤物,偏偏已经嫁人了。而且嫁入的还是那他们根本得罪不起的司家,要不然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