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似乎已经享受得差不多了,又似乎是酒意来了。
辛泍柔游到温泉中间,在水中跳起舞来。
娇儿也是一副醉酒的模样,跟着游过去,她不是跳舞,她专门捣蛋。
很快,两女又互相嬉闹起来。
迟驰松了口气,回到入口位置。
一边打量着外头,一边注意着温泉里的动静,心里头却是格外着急,怎么动手才好?是直接跟娇儿表露身份,让她放了江洛溪?还是找辛泍柔,让她去给江洛溪求个情?
外头传来丫鬟的脚步声,真正的酒菜送来了。
迟驰一惊,忙快步走出去。
“行了,我来吧,你回去。”
“哦。”丫鬟愣了愣,将东西交给迟驰原路返回。
迟驰摸了摸肚子,左看看右看看。
“不管了,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说不定吃饱了就有办法了。”他走到一旁假山中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似乎是为了壮胆,酒也喝下两杯。
假山后传来水流声,两女已经从温泉中出来。
迟驰忙丢掉盘子,擦干净嘴巴抹干净手,快步走向入口位置站在原地,一副我一直守在这的样子。
辛泍柔穿戴着沐浴后的长裙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娇儿也没好到哪里去。
“来,过...过来扶我们一把,嗝...”娇儿迷迷糊糊的看过来,一手扶着假山,一手冲迟驰招手。
左边扶着辛泍柔,右边扶着娇儿,迟驰带着两女往假山外走去。
“这,这边...”辛泍柔浑身酒气,不过好在是把方向给指明了。
咯吱一声,娇儿跌跌撞撞的开门进去,倒头睡在床上,竟然就开始打鼾。
迟驰瞪大眼睛,忙关上门出去。
这一下就剩辛泍柔一个人了。
整个身子趴在迟驰身上,辛泍柔抬手指了指方向。
迟驰只好把她又给送回住处。
不过,进去后迟驰关上门没有出来。
辛泍柔不以为意,只以为是丫鬟要服侍她。
她往床上一倒,身上裙子消失,盖上被子。
迟驰深吸一口气走近,拿掉面具,冷冷看向辛泍柔:“醒醒。”
辛泍柔迷迷糊糊睁开眼,傻笑了笑,又闭上眼,紧接着,她猛地睁开眼,瞪大眼睛。
“啊...呜...”
可惜,嘴巴已经被迟驰用手捂住。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辛泍柔往后退去,靠在床上,手中的被子像是最后一道保护,死死包裹住全身。
迟驰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一只脚踩在床上:“你叫啊,你脚破了喉咙也没用,因为,只要你一作声我就会猛地掀开你的被子!”
“你...”她此时已经恢复了半数神志,但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这里是游戏,又不是方舟号,她虽然是在床上,但只要她把装备都显示出来,掀了被子又能如何?
“辛泍柔小姐,我的公主大人,你住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内又怎么懂其他人的疾苦。那些烟雨山庄的人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是他们偷走了我的碧眼晶睛虎!他们是小偷,是强盗!”
“你...你不要过来,有话好好说!”
“答应我一个请求,只要你答应我这个请求,那只碧眼晶睛虎我可以放弃。”迟驰心头一颤。
对不起了,宝贝。原来在我心里,她那么重要。
迟驰眼眶微微泛红:“答应我这个请求,那只碧眼晶睛虎我不要了!”
“女儿,在吗?”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喊门声。
辛泍柔瞪大眼睛,那剩下的半数神志当时就清醒过来。
迟驰手一抖,险些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敢先作声。
“你敢叫,我什么都做得出!”迟驰沉下心来,咬牙说道。
“爹,这么晚了,你怎么来我宫殿了。”辛泍柔瞪了一眼迟驰,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敢作声,我也同样什么都做得出!
“女儿,开开门,欧阳家的小儿子今天过来了,我以为你还没回就没通知你,方才晚饭后陪同他们父子两散步时路过这里,听你的下人说你已经回来了。这不,带他们过来见见你,快开门,欧阳家父子两还在客厅里等着呢。”
“嘶...”辛泍柔心里发凉。
我的天啊,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欧阳家的小儿子?她的未婚夫?
这要是被他撞见了自己跟...跟..
不行!绝对不行!
“你干嘛?”辛泍柔压低声音,用蚊子般的声音惊呼,可迟驰已经坐上床,双手从后面抱住她,勒紧她的脖子威胁道:“照我的话说。”
“你...你放手!”辛泍柔浑身一颤,身上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浑身乏力,仿佛中了什么十香软筋散一类的药物。
“今天太晚了,不见客!”迟驰从侧面看着辛泍柔,冷声道:“说!”
“爹,今天太晚了,就不见了。”
“傻丫头,这游戏里面有什么晚不晚的,这是礼节跟规矩,你就不想去见见你未来的丈夫长什么样?”
迟驰一愣,嘀咕了句什么。
“不见,未来的丈夫未来再见。说!”
辛泍柔瞪大眼睛,却不敢乱来。
“爹,未来的丈夫...未...未来再见好吗?”
“什么?”门外男子一愣,好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几个呼吸这才又道:“女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爹,你就回吧,我明天再去拜访。”这一句是辛泍柔自己答的。
“柔柔,你...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门婚事?”门外男子并未离去。
“对,就是不喜欢。”迟驰冷笑:“面都没见过就未来的丈夫了,你们这些个豪门贵族可真会玩。”
“这句不能说,说了会露馅的。”辛泍柔急的都快哭了。
“哼,说!”迟驰郁闷,不赶紧打发走他如何脱身。
“爹,我确实是不太喜欢这门婚事。”辛泍柔声音带着丝丝哭腔,可说完后,鬼使神差的心里头一松,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一击击破了。
那种思来想去总是找不着缘由的郁闷在这一句话说出来后,似乎都消失了。
说完,辛泍柔就愣住。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踹开。
一名牛高马大的男子冲进来,国字脸,粗黑眉,嘴唇厚厚的,留短发,身穿棕褐色长袍。
其面不怒自威,冷声道:“我就知道有问题,我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未曾忤逆我的意思。来人,拿下!”
只听嗖的一声,迟驰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晕。
一道鬼魅一般的影子抓着迟驰的衣领子抬起来,单膝跪下:“小姐,受惊了。”
辛泍柔这时候已经酒醒,松了口气。
她看向迟驰,忙道:“他...他交给我,我来处置他。”
见跪下的男子看向自己老爹,辛泍柔撒着娇:“爹,爹~”
“哼,下人只说你带回来一个囚犯,可没说是个有威胁的囚犯。交给你处置可以,现在就跟我出去见欧阳家父子。”
“嗯。”辛泍柔乖巧的从床上下来。
瞪了一眼昏迷的迟驰,嘀咕道:“掀被子?哼,你倒是掀啊。”
搞得好像掀被子有什么威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