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的是……”秦维楷倒当真没让秦维柏失望,他果然在秦维柏最后的分析之后,很快就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只是,他做这样的举动,难道不是在自毁前程?”
“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有软肋,即便位高如他,也有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只怕,越是像他那般,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便越是受不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或者人,不属于他,”秦维柏淡淡看着秦维楷,语气却是极其平淡,“至于是不是自毁前程,尚且不好说,但是,三哥需要考虑的是,他心仪三嫂,将她掳走,且不说他们二人是否……若是此事闹大了,日后指指点点是少不了的,这一切还得三哥慎重考虑。”
秦维柏是什么意思,秦维楷当然明白。若是当真是他们猜测的那个人,他对穆未晞是什么心思,秦维楷是知道的,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夜,在这一夜里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如今他们无从得知。
“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不知怎的,秦维楷的心突然像是被一根极细极细的针刺了一下,一阵酸痛便从一个小小的点开始蔓延,他突然便有些不想接受这个事情,一面是他的兄长,一面是他的王妃,这让他如何取舍?
秦维柏轻叹一口气:“我已经派人前去探查过,就在昨日,他的确有数个时辰不再府上,而且,没有人知道这几个时辰去了哪里。他府上的下人说,他出府之前似乎是得到了一封什么信件,离开时显得异常兴奋,回来时也格外开心。”
“他是何时回府的?”秦维楷张口便问。
秦维柏深深看了秦维楷一眼,缓缓吐出两个字:“亥时。”
亥时,这个该死的不早不晚的时辰,不由使得秦维楷浮想联翩,若是再早些,或许他不会有任何疑心,若是再晚些,也许……
“看来三哥已然起了疑心,既然如此,不如,便弃了吧。”秦维柏虽然这样说着,看似是在提议,但他的眼底却藏着一丝冷淡的轻蔑。
秦维楷突然抬起头来看向秦维柏,未置可否,只是问道:“弃了?”
“不错,原本三哥想娶的也不是她,既然出了这么一件事,不如便不要再找了,日子久了,大家只会当她死了,一切便如同过眼云烟,这样,你与他,也不会因此事而产生什么嫌隙,岂不是两全其美?”秦维柏道。
“我竟不知,原来一向洁身自好的四弟竟然成了旁人的说客。”端详秦维柏良久,秦维楷才幽幽吐出这么一句。
“三哥这可就误会我了,我是站在你的立场上替你出主意罢了,毕竟你与他才是亲兄弟,若说关系亲密,我又怎么可能与你们二人相比?”秦维柏否认道。
秦维楷看着他,眼底似幽深寒潭,虽看似波澜不惊,但实则暗潮汹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说吧,穆未晞,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