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仁广场吗?
赵雨石连忙下楼,脑子里全是那副画。
等到铜仁广场时,李天然已经走了。
“请问之前在这卖画的人呢?”,赵雨石向边上的一位小商贩问道。
“你说那个疯道士啊?坐了大半天没人买刚走了,估计还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吧!”,小商贩脸上带着几分嘲讽道。
“疯道士?”,赵雨石听着没作声,小跑着去十字路口。
李天然此时却等到了绿灯,穿过人行道走向东门车站。
“道长请等一下!”
赵雨石到十字路口却正巧遇到了红灯,远远地望着一位穿着道袍的身影呼喊道。
但是马路上的车流实在太多,鸣笛声盖过了赵雨石的声音。
李天然没有听到,直接大快步离开了。
赵雨石又追了一条街。
李天然已经做到回天柱山的大巴车上了。
“哎!可惜了!希望他明天还能来,否则就要遗憾终生了!”
赵雨石跑得气喘吁吁,却没见了卖画道士人影。
李天然回到天柱山后,再次用《天柱山居图》点火做饭。
进入到神级绘画空间。
三个小时后。
瀑布前。
流水轰隆隆的响。
李天然又画了幅《天柱山居图》。
“哈哈,你已经得到我的真传了!”,黄公望满意地点点头。
“弟子资质愚钝,全凭黄师十几年的悉心教导,感激不尽!”
李天然在绘画上的天赋确实只是一般,有黄公望这样的神级大咖全天教导,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获得优秀级认可,真心实意地按照古师礼拜谢黄公望。
“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临走之际送你本手札!”
黄公望从怀里掏出一本黄色封面的书,丢给李天然后轻甩拂尘转身走向密林中。
“人生无奈老来何,日薄崦嵫已不多。大抵华年当乐事,好怀开处莫空过……”
密林中。
黄公望吟唱声渐渐远去。
李天然得到了黄公望奖励的手札,心里却满是对黄公望离开的愁绪。
无论神级绘画空间是何种存在,对他而言却是真地和黄公望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
李天然得到黄公望认可后,可以重新选择位指导老师。
不过李天然暂时没有想法,先退出了神级绘画空间。
“黄师临走时送了个手札,莫非是金丹内修法门?若是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真气的问题了!”
李天然将黄公望送的黄色封面的手札拿出来,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灵犀笔法’四个字。
灵犀笔法?
名字上来看是一种绘画的技巧?
李天然心中凉了一半,迅速翻看了整本手札。
“这本手札居然是讲述将浩然正气与绘画书法结合的技巧!”
“忘了黄师精通儒、道、释三家,且他又怎会将全真心法外传呢?”
“我真是想太多!我还是老老实实地修炼《浩然养气经》,再配合着《灵犀笔法》看有啥效果吧!”
李天然已经修炼出了淡淡的浩然正气,但《灵犀笔法》却需要在绘画的过程中,用其中讲述的法门来锻炼精神意志力,等精神意志力强大到一定程度,才能用精神意志力引导浩然正气融合,真正将浩然正气运用到书法绘画中来。
神级绘画空间只能存在精神意识体,无法在里面修炼《浩然养气经》。
但《灵犀笔法》这种锻炼精神意志力的法门应该是可以的吧?
李天然又进入到神级绘画空间里,没有了黄公望只剩下孤零零的桌子,只有瀑布、幽潭、翠竹怪石依旧在,略微感慨了下就在桌子上绘画,用《灵犀笔法》中的法门来锻炼精神意志力。
反复尝试了几个小时。
在神级绘画空间里度过了几年的时间。
李天然终于掌握了《灵犀笔法》锻炼精神意志力的技巧。
“这《灵犀笔法》表述的内容很简单,但实际想要入门却极其困难!”
“若没有神级绘画空间,我连入门都要花上几年的时间,难怪儒家修炼的法门断绝了几百年!”
太乙观。
主殿的灯光最亮。
李天然又重新画了幅《天柱山居图》,打算等天亮了后再拿去县城里卖。
可天亮后。
李天然看了眼昨晚画的《天柱山居图》,或许是由于灯光是黄色的原因,对整体墨色浓淡的变化非常不满意,便随手将画作揉成一个团丢出门外。
从山下的老井村到县城只有七点钟一趟客运大巴。
现在开始画显然是来不及了!
“道观里的笔墨纸也快没了,等下去县城里买点新的,找个没人的地方重新画一幅吧!”
李天然啥都没带,孤身孑然下山。
铜仁广场。
赵雨石早就打听清楚了李天然来卖画的时间,早早就来到李天然之前卖画的地方等着。
李天然到了县城里,却径直去了文具店,买了需要的东西后,爬到铜仁山的二峰。
铜仁山的二峰各种石头很多,杂乱分布在山的各个角落里。
躲在里面画画,既有山水意境,还无人来打扰。
但有些情侣为了所谓的浪漫,依偎着坐在几百米高的悬崖边。
李天然找几个地方,都有情侣坐占领了。
唯一没有情侣的巨石,却有位生无可恋的少年,孤零零地坐在悬崖边。
“算啦!这里的石面最平坦,就这里了!”
李天然直接把石面当桌子,将纸平放在平滑的石面上,忽略少年旁若无人地画起画来。
一个小时后。
《天柱山居图》成!
艺术造诣比之前所有的画作都要高,几乎达到一种完美的状态。
李天然又将画在太阳下晾了半个小时,等画上的墨迹干了以后卷起来准备下山。
“你没看到我失恋了打算跳崖自杀吗?亏你是一个道士,劝都没劝一句!这世界真是太冷漠了,活着完全没半点意思!”
坐在悬崖边的少年满脸怨愤地回头,似乎已厌弃了生活般对李天然道。
李天然早就用通天神眼扫过坐在悬崖边的少年。
这位少年的确是有厌世情绪,最后真地选择结束了自己生命。
但并非是在铜仁山跳崖,而是选择到九洞桥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