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莲被宝文这么一说,心中的愤怒立即消减于无形之中,她只是需要宝文给她一个借口,可是嘴上不能就这么轻饶了,说道:“我看你嘴上说的好听,还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宝文:“言为心声,嘴上说的当然就是心里想的啦。”
中莲:“什么‘言为心声’?我看你是口不对心才是。”
“……”宝文不说话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停止说话,中莲可以一直和他就这么无聊地争下去,不知疲倦,这一点是宝文很佩服中莲的。当然,格宝文也不敢一开始就不接中莲的话,因为那样一来中莲可能在他面前不停地自言自语,喋喋不休。每当两人争论到这种宝文不说话的时候,中莲往往认为那是表示宝文认输、自己取得了胜利,所以中莲会以不为己甚的态度饶恕宝文、不再纠缠着宝文。
很快地,那队雪神国的人走了过去。那队雪神国的人倒没有像中行他们这五人一样目光乱扫,那些人个个目不斜视,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可能是,对他们来说,已经看够了海罗国人的样子,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稀奇,所以他们才会目不斜视。
茗天:“不知道那些雪神国的人来这里是干什么的?看他们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样子,应该不是普通的商队或是镖队。”
中行:“说不定是雪神国送来与我国和亲的呢。全是清一色真正美女。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贵族抑或是那个皇帝?”
宝文:“大哥,要是你看上了哪位姑娘,我们现在就回头去跟上他们,看看他们住在哪里?晚上我和茗天直接把那女子抢来给大哥,这样既满足了大哥心中的渴望,也算是救那姑娘出水火之中。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情,怎么样?干不干?单等大哥一句话,兄弟我保证完成任务。”
中行:“嗯,宝文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干什么坏事到你嘴里都能有冠冕堂皇的借口。”
宝文:“是啊,总比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强吧。再说了,我那也是为你着想,你不感激我还要这么讽刺我,实在是不地道,实在是伤兄弟感情啊。以后我再也不为大哥出头了。”
茗天:“我看你是想自己抢一个姑娘来吧?还想借大哥的名义来做坏事,果然很坏很阴险,哈哈哈。”茗天经常被宝文捉弄,所以他逮着机会也总是不放过宝文。
宝文:“茗天师兄是不是也想抢一个雪神姑娘来啊?我看你刚才可是盯着中间最漂亮的那位雪神美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的。怎么样?刚才看的是不是动心了?要不我也顺便给你抢过来?省得你这位有贼心没贼胆的师兄亲自动手了,干脆坏名声我一个人担,好处大家享。哈哈哈。”
茗天被宝文说的脸一红一白的,有心想要否认宝文说的话,可是事实是他刚才确实看了刚才那些雪神美女,可是他看那些人只是正常地观察,根本没有宝文语言中隐含的那些意思,在他心目中是没有人可以跟周婉蓉的美相比的。他与周婉蓉小姐虽然相互倾慕,可是中间那层纸还没有捅破,所以他也不好直接向周婉蓉表白自己,真是急死人了。
茗天:“死宝文,你陷害我,我要砍了你。”
宝文:“哈哈哈,那是你自找的,你有把柄握在我手里,还敢攻击我,你可是自己找死啊,哈哈哈,下次看你还敢跟我斗?”确实如宝文所说,茗天太在乎周婉蓉,所以周婉蓉可算是茗天的软胁,被格宝文抓在手里,茗天一有什么对宝文不够友善的行为,宝文立即就会把手里的把柄捏一下,这时立即就会牵动茗天的神经,让茗天对他无计可施。在茗天抓住一个宝文的把柄之前,估计茗天这种糟糕的状况想要有所好转,是没有多少希望的。
茗天:“你别得意,看你以后没有把柄抓在我手里,到时候看我怎么整你。气死我了,每次都吃你的亏,真是气死我了,我真的要砍了你--!”
宝文:“哈哈哈,师兄,你可要注意自己的风度啊,周小姐还在看着你呢。”
周婉蓉:“茗天大哥,你砍了他,没事,我支持你!”
宝文真可怜,这里没有一个人向着他,真是不得人心啊,惹了众怒。茗天一听周婉蓉支持他,立即就要驱马来追赶宝文。不过,在高茗天行动之前,宝文听到周婉蓉的话,发现情况不妙,已经再次提前开溜。
格宝文一边驱马向前跑一边回头对后面的茗天喊道:“茗天师兄,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何况还只是女朋友,你可千万不要为了女朋友而毁了兄弟情啊。”
就在此时,宝文突然心生警觉。猛然发现自己马前很近的地方好像有人,眼看就要撞上。如果自己不及时避让,惨祸必将发生。此时,格宝文想要停马,却已经来不及。
碰到这种情况,若是普通人,发生事故已是必然。可是,格宝文并非常人。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格宝文在马上长身而立,腰胯用力,一扭身,把马向旁边一带。那马受力,不由自主地改变方向,同时也失去平衡,向一边倒去。正因为马的这一瞬间的变向,堪堪躲过了前面此人。格宝文一发现马儿已经躲过前面的人,立即腰胯再次反向发力,把即将向一侧倒下的马儿着力带正。如此,马儿再次恢复了正常的前进姿态。如果格宝文胯下的马儿有灵性,一定会感觉怪怪的。
以上事件说来话长,其实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
在这一刹那,在格宝文后面的四个人都发现了格宝文骑马动作的异常。因为那人在格宝文马的正前方,跟在宝文后面的四个人起先并没发现格宝文前面那人。后面四人在看到宝文怪异动作的开始一瞬间,都以为格宝文又在玩什么鬼花样,都想开口笑骂宝文耍酷。
不过,等到格宝文堪堪避过那人,四人看到显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躺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小孩子后,他们才知道格宝文刚才为什么搞那么一出。看到惊惶失措的小孩时,他们四人也同格宝文一样,吓了一大跳。
发生这样的事情,可算是乐极生险了。如果不是格宝文的本事,如果不是格宝文在一刹那间反应、应对及时得当,恐怕就是乐极生悲了。
感官一向灵敏的格宝文之所以没注意到前方地上的小孩,主要是因为人在兴奋的时候会减弱或失去对外界事物的感知。人在兴奋的时候,对外界注意力肯定减退,同时头脑中的警觉也会放松,很容易发生事故。这个道理应用于工作中,那就是人在工作进行时,绝对不能处于高兴的状态中,尤其是生产性质的工厂里,这是安全的首要原则――精神不能亢奋。
避过那小孩之后,格宝文立即停马,从马上跳下来。后面的四人也同格宝文一样,停马、下马。前后五人一起牵着马缰绳,赶紧来看刚刚被惊吓到的小孩。
话说五人走到近前,发现躺在地上的是一个瘦瘦脏脏的小男孩,明显应该是一个乞儿。其实,如果在马前面是一个站立着的人的话,马儿自己也是会主动避让的。因为这个小乞儿已经有几天没有讨到吃的东西,所以今天一早饿晕在大路边,躺在大路上。正因为如此,马儿在前进的时候才没有注意到前面地上躺着的这个小物体,才导致了刚才那么一出险情。
那孩子本来躺着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正想要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讨饭。就在他要爬起来的当口,宝文的马儿忽然冲过来。正在爬起来的小孩,忽然感受到大地震动,转头看到一匹马快速地向他冲过来,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碰到这种情况,给谁都害怕。
“哎呀,小朋友,吓着你了吧?来,让大哥哥看看有没有伤着你。”率先赶到小孩身边的格宝文心怀内疚、和颜悦色地对那小孩子说道。同时,伸手去检查孩子有没有伤着。
仔细一检查,吓了格宝文一跳,只见那孩子不光衣不遮体,身体裸露出来的部位基本上都是伤痕累累。看到此景,格宝文心里格登一下:“不会吧?马儿并没有碰到这孩子啊,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啊?不会是有人学那‘碰瓷’法要来讹人的吧?嗯,……,不像,若是想讹人,找茬的人这时候应该出现了。”
这时候,中行四人也已经走了过来。中行问道:“宝文,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宝文看那孩子不回自己的话,于是对中行回道:“伤没伤到他,我倒是不知道。不过,现在看他身上全是伤,倒是真的。”
中行一听宝文如此说,吓一跳,赶忙把手中的缰绳交给中莲,紧走几步,嘴上说道:“怎么回事?你伤到他了,伤得重吗?”
宝文:“你看看。”
中行上前,把那孩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说道:“这些都是旧伤,看来不是你的马刚才所伤,还好、还好。我看这孩子肯定是个乞儿,有可能刚才是饿倒在路上,你的马儿才没有发现他,而险些导致事故的。”中行分析的很正确。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孩子真可怜,看他身上衣服的样子和他身上受得伤,很可能是被狗咬的。衣服破成这样,这么冷的天,他肯定也很冷。现在他肯定是又饿又冷,若是没有人搭救,估计过不了几天就活不成了。大哥,你带着中莲他们继续逛逛吧,我带这孩子去吃点东西。”看着可怜的孩子,宝文的心揪了起来,难过地不得了。
这时候,后面的茗天三人也已经赶了上来,中莲率先问道:“怎么样?宝文,你有没有伤到人家?”
宝文:“我没伤着他,不过这孩子原先身上的旧伤倒是不少。等会你和大哥他们继续逛街,我带这孩子去吃点东西,估计这孩子刚刚是饿倒在路上,才险些被我的马儿撞到的。”
中莲:“你要带他去吃东西吗?我陪你一起去吧,让大哥和茗天师兄他们一起去逛街吧,反正我只要下午去逛胭脂街就可以了。”
中行一听中莲的话,心想:“我和茗天和周小姐他们二人去逛街,我不是成了灯笼了吗?这样不行。”中行想到此处,赶紧说道:“中莲,宝文不要你陪的,我看你还是陪陪大哥吧,让宝文带这孩子去吃点东西,你就不要跟去了,啊!”
中莲不明白她大哥为什么要拉着她,不让她陪宝文,嘴上说道:“有茗天师兄和周小姐陪你逛街还不够啊?干嘛非要多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