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莲:“不行,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人。哼,你不要再说了,我瞧不起这种人。”中莲这种情绪化的反应或许就是心里的偶像被打翻在地后极度失望的表现。
宝文:“我说了半天你怎么不理解呢?常言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如果你阻挠茗天师兄和周小姐,那可是要受世人的谴责的。”
中莲:“哼,我看你才是毁人家的婚呢,本来周小姐和那个帅男关系好好的,都是你们横插一杠子,才导致他们关系破裂的,你才是要受世人的谴责呢。”中莲的辩才也还可以,真亏了她可以想得这么深。
宝文:“这横插一杠子可没有我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往我身上推,那我可冤死了。周小姐和帅男关系破裂,那是当事人周小姐自己主动的行为,不是外人强加给他们的。如果你现在去阻挠茗天师兄和周小姐的事,那就是属于毁人家婚的行为了,所以要受世人谴责。”
中莲:“格宝文,你这个人怎么一点良心也没有?如果是你在落难的时候被相爱的女孩子无情抛弃了,你会有什么感觉?你会不伤心吗?你会不难过吗?”
宝文:“当然会啦!可是我伤心,我难过,就是让别人跟我一起落难过苦日子的理由吗?”
中莲:“哼,现在落难的不是你,是那个帅男,你站着说话不腰痛。如果这件事真落到你头上,看看你自己到时候怎么说?恐怕现在这些话你一句也说不出口。而且过苦日子怎么了?难道会苦到饿死冻死吗?那帅男现在还没有沦落到那种地步吧?再说了,他们既然那么相爱,为什么不可以共同努力,重新建立起美好的生活呢?爱,难道只是索取,不需要付出的吗?而且,那个帅男不是正在努力吗?”
宝文:“你说的太理想,有现成的东西可以享受,有谁愿意去辛苦劳累呢?你想想看,如果你现在身无分文,有一万两银子可得,一种是你要通过很长时间的辛苦劳作才能得到,另一种是只要你说两句好话就可以轻易地得到,你选哪种?”
中莲:“格宝文,你的这个比喻和爱情根本不是一回事,完全是两码事。难道爱情也和金钱一样可以一钱一钱、一两一两地称的吗?如果真是那样,那还叫什么爱情?难道爱情真地像你说的这么不堪,真地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我不相信。”中莲说这些话的时候,人已经有点哽咽了,或许她已经意识到格宝文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可是格宝文的道理打破了她心中最美好的肥皂泡,正像一个孩子突然失去了心爱的玩具一样,伤心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宝文一看中莲要哭的样子,立即慌了手脚,赶忙上前来消除自己刚才那些代表了全宇宙最正确真理的言语所产生的恶果,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说别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我说的也不一定正确,以后中莲师妹的爱情故事一定十分完美,何必为了别人的事情而伤心呢?你看,大街上好多人,你一哭,人家可就都看到了,那多丑啊?再说了,漂亮姑娘一哭就不漂亮了。说不定一流眼泪,鼻涕也跟着下来,再拿手一抹,说不定就变成了一个大花脸姑娘了,那可就好看极了。”
中莲:“哎呀,恶心死了。好啦,我不哭了,不过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我还是觉得周小姐这样做是不对的。其实,如果我们反过来想一想,如果是周小姐落难了,帅男抛弃了她,那么周小姐不是很可怜吗?”
宝文:“你说的这些在漂亮的女孩子身上是不可能出现的,女孩子只要漂亮就是她最大的本钱,与她落不落难没有多大关系。”
中莲:“哼,那我再说的贴切一点,如果周小姐以后人老珠黄了,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抛弃了她,那时候再不会有男人再喜欢她了,那她的日子不是就会过得很孤单很寂寞吗?那她不是会很可怜吗?”
宝文:“这个,你说的很对,女人真要要碰到这种情况,好像也没有好办法,谁叫她当初看上了一个白眼狼呢?要怪只能怪那女人自己眼光不够、命不好。不过,要想完全避免出现你说的这种现象,唯一的办法好像就是不要嫁给那样的男人。可是,又有谁能看得到二三十年后的人和事情呢?我也想过这样的问题,要想减少你说的这种事情的发生,最好的办法好像就是加强人的责任意识。可是,这世上有多少人愿意被责任所约束?要约束也是想要去约束别人,而不是约束自己。”
“人们都在追求一种放纵的快乐,别以为放纵的快乐是不快乐,其实,放纵的快乐是大快乐。你肯定也听到过或者是看到过我们镖行内经常发生的那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吧?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事例。其他地方我没看到过,不过,我估计与我们德隆镖行相差也不会太远。社会风气是这样,想要人们不追求放纵的快乐,加强责任自律,可以说,极难!我甚至可以肯定地说,想要改变,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中莲:“你说到哪里去了啊?我是问女人人老珠黄后被男人抛弃很可怜的事情,你跟我扯这些什么。还有一点我弄不明白,大家不是都对那种抛弃糟糠之妻的男人一致谴责的吗?这种抛弃落难男友的女人和那种抛弃糟糠之妻的男人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你就不谴责周婉蓉?为什么你要帮着周婉蓉说话?你说,你是为什么?就因为茗天师兄?”
宝文:“因为男人是强者,女人是弱者吧,一般大家会谴责强者,而不会谴责弱者。就是这个道理吧?而且,现在的人们对抛弃糟糠之妻的男人也不是那么谴责吧?”
中莲:“嗯,让我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算你说得对。我们不说茗天师兄和周小姐的事情了,跟你说了这么些烂话,我都没有好好逛街。气死我了。哦,对了,大哥和茗天师兄他们呢?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宝文:“哦,我怕你在茗天师兄他们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所以我把你引到这条街上来了,他们在我们左边那条街上呢。如果你现在想过去,我就带你过去。”
中莲:“知道啦,我不会干那种傻事的。茗天师兄都知道周小姐的事情,还要喜欢周小姐,说明茗天师兄是真的喜欢周小姐,我不会在茗天师兄面前自讨没趣的。而且周小姐确实长得很漂亮,可能比我还漂亮,这也不算太对不起茗天师兄。”
宝文:“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躲着他们了,我们现在过去玩吧?”
中莲:“过去干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他们逛他们的,咱们逛咱们的。嘻嘻。”
宝文:“嗯,好吧。你现在饿不饿?前面有一家水煮店,你想不想去尝尝?”
中莲:“我不喜欢吃水煮,我喜欢烧烤,如果碰到烧烤,我们就吃烧烤吧。”
宝文:“我小时候跟爸爸外出打猎的时候,如果晚上不回家,就会把打到的一些小猎物清洗干净,然后生火烧烤。”宝文说到爸爸时,心底里不由地又生出丝丝伤痛,只是在表面上没有任何的表现。
中莲:“真的?那太好了,我们明天就出去打猎吧?”
宝文:“啊?在这里打猎啊?这里可是边境地区啊,可是危险之地,这里可不是打猎的好去处。如果你真想打猎玩,等到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没有必要非在这里。”
中莲:“好吧,听你的。不过,以后真有机会的时候,你可不许耍赖皮啊!”
宝文:“我什么时候跟你赖过皮啊?我看耍赖皮的都是你吧?”
中莲:“哼,我们女孩子是弱者,可以耍赖皮,你们男孩子是强者,不能耍赖皮,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宝文:“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啊?这不公平。以后我们谁都不许耍赖皮。”
中莲:“你比我大,你应该让着我的。”
宝文:“哦,好的,我让着你,我让着你。”
……
宝文和中莲有一句没一句地胡扯乱说着,时间过得很快,中莲感觉出来玩好像还没多久,宝文就开始催促她回酒楼。
中莲:“哎呀,师兄,我们再玩玩吗,我还没玩够呢,你难得出来陪我玩一回,怎么也要玩的尽兴一点吗。”
宝文:“这个没得商量,你知道的。如果到时间我不练功,会很痛苦。就算是师兄请你为师兄着想吧,你不希望看到我痛苦不堪的样子吧?”
中莲:“好了,我知道你练功重要,我们回去吧。不过,明天白天你可不准偷懒,可要陪我出来玩。听到没有?”
宝文:“听到啦。”就这样,宝文虽然觉得自己周围好像总是有一万只苍蝇在飞,很烦。可是,他还得听“苍蝇”的话,要对“苍蝇”保持足够的耐心和热心,这可是一件很能锻炼人心志的事情。高鸿应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否则他也可能会用这种办法来训练自己的两个儿子的脑力。
宝文和中莲回到了英雄之家酒楼,他们发现中行三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回来了。之后就是吃晚餐,晚餐之后中行陪妹妹和周婉蓉出去逛街,一起陪同两位小姐的还有周大祥和他的同伴贾洞山。
在中莲出去玩之前,宝文知道,中莲对于周婉蓉和茗天师兄的事情,还没有真正释怀,怕中莲出去玩的时候和周婉蓉小姐闹出什么矛盾来,所以,他特地把中莲叫到一旁叮嘱她出去玩时要保持和周婉蓉原先的友好关系,最起码不要有敌视婉蓉周小姐的言语和行为。这次,中莲没有多少“逆反”言行,痛快地答应了宝文师兄的请求。为此,宝文师兄还被逼许了一些好处给中莲师妹。
就在其他人晚上出去逛街的时候,茗天和宝文留在酒楼里打脉练功。等中莲他们逛街回来后,格宝文和高茗天分别被逛街回来的两位小姐压迫着做了一回听客。最后,当然是大家上床睡觉――注意,不是睡在一张床上,而是各人睡各人的床。
江中行等人到了美尼亚城的第二日。经过一整夜的休息,各人都是精神饱满,气宇轩昂。
一大早上,几个人就跑到江中行他们三人的房间里商量到哪里去玩。商量了半天,因为大家对美尼亚城并不熟悉,另外他们考虑到还有任务在身,不能在美尼城耽搁太长时间,所以江中行根据大家的意见,最后总结道:“我们再在这里玩一天吧,今天过后,明早我们就继续出发。我看这里并没有多少好玩的地方,主要都是与打仗有关的,其他主要的就是色.情业比较发达。我看我们今天不要再细细地逛了,我们骑马观花地沿城市主要道路转转好了。你们看我的建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