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谈判吗?我看你这是给我们下战书。让我们来攻打你们。”张将军说道。
“我看张将军也是一位人才,看张将军这谈判的手腕,张将军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很佩服你。咱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这谈判谈的是什么,全凭实力。如果你张将军外面不是有两万人,而是两百人,我看你张将军进都不会进这个镇子来,更不扯什么谈判了。至于我有什么实力,我想张将军你还没打听清楚吧?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因此不想逼你们过份,给你们一千两,同时,你们也不要把我们镖队当作软柿子,以为是块大肉。”
“哦,我还真不知道贵镖行有什么样的实力,能否请江镖师说清楚呢?”张将军还真的一下子被江海涛这番话镇住了,有心要了解一下对方是何方神圣,敢以一个小小的镖队对抗两万人的大军,虽说自己的大军确实也是乌合之众,但是毕竟有两万人。
“先不说我们镖行,先说你们那两万人马,想来你自己也知道你那两万人马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我也知道,我早上的时候已经看过了,首先你们有几个人有件像样的武器的,我看大多数都是拿着棍子的吧,还有镰刀,斧头,扁担什么都有。
我再说说我们镖队的镖师,不但说个个的武艺都是百里挑一,还有武器也是件件精良,而且每个人都接受过军事作战训练,对于和你们这种大批人马作战是很有经验的,你们的人受过军事训练吗?还没有吧?所以我们如果扔下货物不管,带领被护送人员寻找你们大队的薄弱之处突围出去当真是易如反掌。不说突围,就算我们镖队要拼命,估计你们那两万人中也能有一半人的小命丢在我们手里。不过我不想丢下货物,也知道突围出去不管大小必然会有损失,所以准备给你们一千两。你们也不要拿我的货物和突围可能的损失来要挟我,因为我还有更大所恃。所以这一千两是我的底限。
如果你们不能作主,回去向你们的大王报告,让你们的大王作出决定。顺便让你们的大王打听一下我们德隆镖行的名声。我想,如果你们打听清楚了我们德隆镖行的名声,肯定会作出明智的选择。我希望你们尽快作出选择,不要太耽搁了我们的行程。还有,我们被围在这里的消息,现在我们镖行总部肯定已经知道了。另外,为了维护镖行的名声,总部宁可赔钱,也不会向你们妥协的,因此也不要指望把我们围死了作人质去要胁我们镖行总部。希望你把我的这些话原原本本地带给你们大王,好让他有个正确地选择。”江海涛没把对方当笨蛋,把对方可能的伎俩先揭露出来,让他们彻底无所恃。
“你这一千两也太少了吧?还不够我们两万多人马几天开销的呢。你觉得我们会接受你这样的条件吗?”张将军的话明显地软了下来,他也知道谈判是全凭实力说话的,而且他还真的不大明白德隆镖行有什么牛的地方,不敢把话说满。
“说实话,你们一天要花多少钱,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们镖行可不是贵族,我们镖行的钱都是广大的镖师风里来雨里去辛苦挣回来的血汗钱,没有白给别人的必要。”江海涛坚持不退让。
“你真的不愿让步吗?那到时候别怪我们大军无情。”张将军可不愿意就这样举旗认输。
“你的条件我已经拒绝了,我的条件你没法作主,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你把我跟你所说的一切向你们大王报告了,由他来作主吧,是战是和我们镖队都接着,有什么消息你们去那货场通知我。我就不再陪你们了,知道你们公务繁忙,下面你们还要和镇上谈判呢,我就先告辞了。两位留步,不用送了。”说完话,江海涛就拉着格宝文的小手走出酒店,向货场走去。
张将军和徐将军实在想不到,原以为是只肥羊的,没想到一眨眼就变成了一只猛虎。气的说不出话来,想动武,看对方那架势,估计自己这边再来几个人也不够人家下菜的。只得忍下这口气,准备在镇上的这些人身上捞回本来。镇上的那些豪贵们若是知道这事,肯定要把江海涛骂个狗血喷头。
我们回过头来再说镇上的豪贵们在酒店外商量的事。
“我刚才和那镖师谈过了,看来不能指望镖队能帮到我们了,再说那镖队也只有一百多号人,还要保护他们的客户财物,他们想帮我们也帮不了大忙。现在那些匪徒就在镇子外面,说打进来就打进来,你们大家说说吧,我们该怎么办?”镇长带头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镖队不帮咱们,他们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们共进退?”说这话的人知道那一百多号镖师现在是他们镇子上最大的依靠,他是想把镖队拉在自己一方,为谈判赢得筹码。可惜他们自己的实力不够,别人不愿和他们合伙。
“要怪只能怪我们实力不济,我早就说过,今年全省境内闹水灾,肯定会有流民起来作乱,如果大家早点听我的建议,拿出钱来组织防卫事宜,到今天也不至于这样被动。”甲贵说。
“你现在说这些话已经迟了,我们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该怎么办啊?”乙贵说。
“什么我说迟了,你们******,我早就说过要组织防卫,你们一个个都把钱当小老婆似的舍不得拿出一点点来,现在事情来了,搞的我也跟着你们这些悭吝鬼一起倒霉。”甲贵愤愤不已地说道。
“你有钱,你自己怎么不组织一个兵团出来。”丙贵一副挖苦的口吻说道。
“我,我,我组织一个兵团出来保护你们这些王八蛋吗?”甲贵气愤不己地说。
“你骂谁呢?”丙贵大声吼道。
“你们都不要吵了,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吵架。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样渡过眼前的难关吧。”镇长大声发话道。
“你们说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还是镇长够冷静,知道自己面临的难题还没有解决呢。
“还能怎么办,我们一点抵抗的力量也没有,他们两万人在外面,真要打进来,就不是一半钱财的事了,十有八九我们就要家破人亡了。与其那样,不如给他们一半。只是要跟他们谈好,要保证我们家人的安全,还有说一半就一半,不能多抢我们的。”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那些钱都是我辛苦赚来的,凭什么一下子就给他们一半。我坚决不同意,我要跟他们拼了。”
“你真的要拼命吗?好啊,那你现在回去准备拼命吧,我会告诉他们说我们这里也不全是愿意和他们合作的,还有人愿意和他们拼命的,也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镇长知道此人是色厉内荏。
“******,都是政府的那些王八糕子,北南省闹了这么大的水灾,也不下来安抚民众,皇上拨下救济款来全被那些王八糕子从上到下雁过拔毛拔光了。现在搞的闹民变,害得我们这些小人物倒霉。孽是那些大人作的,罪却要我们这些小民来承担,太******不公平了。迟早那些大王八糕子们都要全家死光光!”甲贵再次发泄他的骂人本领。
“老大,你能不能省省,现在不是说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们要想想眼前这个难关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事到临头再想办法,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我同意给他们一半,不过他们不能把粮食全抢走了,要给我们留一些口粮。如果一口粮不留,还不如他们一路杀进来把我们杀光算完事。”事到如今,甲贵那有先见之明的头脑也不管用了,只得认栽。
“不行啊,你们的家产都不是以粮食为主的,我可是开粮店的,如果把我的粮食全抢走了,我怎么过啊?”
“是啊,是啊,我也是开粮店,这样可不行啊?”
“嗯,你们说的也对,对于你们粮店的特殊情况,等会儿我去跟他们商量商量,可不可以给你们留点。”镇长本着解决问题的角度说道。
“留一点,我们也活不了啊!”
“那你们这些开粮店的等会和我一起去和他们谈,你们想要怎么样,直接跟他们讲好了。”镇长也不愿多揽事上身,故如此说道。
……
话再说到等在酒店里的两位将军。就在江海涛走后,两人憋了一肚子气,若不是老大有交待,说不得早就拍屁股走人,领一大队人马冲杀进来,这些贵族们没一个好人,杀他个人仰马翻才过瘾。
两人正在气闷时,镇长领着各位豪贵们进来了。镇长向两人述说了大家的意见,主要还是接受对方的条件,只是要求对方保证自己这一方各位的家人安全,再给大家留一点口粮,另外到镇子里来搬运财物的人数不能太多,最后提到的就是那几位开粮店的事情,让他们亲自来跟两位将军大人述说。张将军听开粮店的一说,立即横眉冷对,大吼一声:“粮食最多给你们留点口粮,其他的想都甭想。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是倒霉开粮店的。再说了,难道你的钱全部拿去买粮食了吗?”
还真别说,那几位开粮店的还真是全把钱拿去买粮食了,甚至还有的赊账进的粮食。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吗,很简单,今年碰上大灾,粮食超贵,这些人都想趁着这个机会大捞一笔。所以把全部的钱都拿去从邻近地省份进了大量的粮食囤积在自己的仓库里,自己仓库不够放的,还把一些人住的地方空出来放粮食。
那几位一听张将军如此说,立即就瘫倒了,一个个抱着张将军和徐将军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你们不能这样啊,我们全家的性命都在这粮食上了,如果你把我们的粮食全拿走了,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呢,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这几人真是绝望了,那个哭的伤心,哭的撕心裂肺,真是有了求死之心。
两位将军看他们抱着自己的腿,心里不耐烦起来,想把腿抽出来,可是这些人死心踏地地不肯松手,怎么也没有办法把腿从他们温暖地怀抱中抽出来。两位将军无奈地看着赖在自己腿上的几个人。还是张将军有智慧,对其他人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你们所有人多交出一份钱财出来,作为补给这几人的钱款。……,好了,你们几个人也听到了,还不松手?”
那些站着的人听到张将军此说,把地上那几个人恨的不行。有心想不认这份吧,可是又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主要还是怕那位多变的张将军突然说什么再多交出一份就完蛋了,所以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少说为妙。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