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格宝文眼睁睁地看着一百一十一号从自己面前跳到主席台上去。这算是放格宝文的鸽子吗?下面的观众们正看的起劲呢,想不到正在打斗中的一百一十一号忽然跳到主席台上去了,起先观众们还纳闷:怎么选手可以不局限于自己的擂台上比武了吗?待看到一百一十一号往休息区跑时,才明白,敢情一百一十一号不打了,主动认输了。
至于格宝文最后两场的比试,打斗的场面也很精彩,只是与之前的比武相比,没有什么出新之处,所以就不一一细讲了。总之,结果是格宝文全胜。
第九组最终的比试结果是,格宝文九场全胜,名列第一,一百二十八号八胜一输,位列第二,一百七十七号七胜两败,位列第三。古来明的情况是五胜四败,位列第五,未能入选下一轮的比赛。
第一天前十组的比试全部结束,各个小组都决出了前三名。高茗天也以第三小组的第一名进入下一轮的比赛,第三小组另外两个进入下一轮比赛的是九十三号和七十九号。三月五日还要进行后面十个小组的比赛,所以前十个小组的人可以休息一天。等待次日决出所有六十个进入下一轮比赛的名额。
晚上的时候,江中行等人在花丝雨酒楼里特地要了一个包间吃饭,人主要还是中午那八个人,不过,酒桌上多了两位女性。那是花荣特地从花丝雨酒楼叫来的两位陪酒姑娘,现在这两位姑娘一左一右紧紧地陪坐在花荣的两侧。
花荣叫陪酒姑娘的时候,一个是为自己叫的,另一个是为古来明叫的。不过,古来明年青,面皮薄,坚决不肯要姑娘陪酒,如此,花荣只得一拖俩。花荣叫陪酒女郎的借口是:你们这些小家伙都有女伴陪,我不能光拿眼看着眼馋,所以我也得叫上一个女伴陪着。这个借口大家当然不能反对。至于吃完饭,花荣把陪酒女郎带回抑或不带回自己的房间,干或不干什么事情,就与大家没有关系了。那是人家的私事,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的私事,与大家又有什么相干呢?
花丝雨酒楼的这间包间很大,当然花了江中行好多银子。包间不光大,里面温暖如春,而且里面装饰得非常漂亮,富丽堂皇,大气奢侈。人在里面很容易被那种气氛所渲染而变得迷醉。包间的中间是一张大圆桌,大家围着桌子坐成一圈,按顺时针顺序分别是:江中行,泰姬玲,高茗天,周婉蓉,格宝文,江中莲,陪酒女甲,花荣,陪酒女乙,古来明。
江中行首先端起酒杯,对大家一起说道:“来,我们干一杯,为大家有缘相聚在一起干一杯。”
于是几个男人一起附和江中行的讲话,一起为有缘来相会干一大杯。放下酒杯,各位女伴分别为自己的男伴斟酒。古来明虽然没有要陪酒女郎陪他,不过,陪酒女乙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两人之间没有相隔。陪酒女乙主动顺便当起了古来明的斟酒女郎,这让古来明避免了尴尬,为此,他在心里很感谢陪酒女乙。
过了一会,江中行看大家吃了一些菜,把酒杯再次举起来对大家说道:“来,我们再为有缘相聚干一杯。”就这样,在大家为有缘相聚连干四杯酒下肚后,酒桌上的气氛开始变得活跃起来,渐渐开始找到喝酒和谈话的感觉。
之后,大家一边慢慢喝酒,一边互相了解情况。花荣最感兴趣的当然是格宝文的功夫,所以他总是找着格宝文说话,虽然话题不一定全都是关于格宝文功夫的,不过,他总是能慢慢地把话题扯到格宝文的功夫上去,显示出花荣在功夫之外,谈功也是不俗。
在花荣与江中行和高茗天讲话的时候,也经常会把话题往格宝文功夫上引,搞到后来,大家都摸清了他谈话的那套套路。当然,格宝文肯定要向花荣透露一些自己功夫好的原因,比如天生资质超一流,刻苦锻炼啊。还把他小时候的一些故事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这些故事对于中行中莲兄妹俩和茗天来说,当然是早有耳闻,没有什么希奇。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包括周婉蓉和泰姬玲,这些故事是很新鲜很有趣的。不过,在格宝文讲到自己小时候赢了江海涛师父一张弓的时候,中莲还会替她爸爸打抱不平。
这样一来,花荣心里的疑问得到了较好的解答。不过,新的问题却又出现在他的头脑里:为什么这小子从小就表现出如此超人的能力来?这个问题不大好解决,问格宝文本人,格宝文也只是推到天上去,说是天要他如此。确实只能这么解释了!就是问他花荣自己,他也觉得实在不好解释这个问题,往天上推是唯一的办法了。
大家关心花荣的事情,主要还是关于他们金针门的事情。什么金针门在哪里啊?有多少人啊?男女各有多少啊?在白头山脉里怎么生存啊?从哪里去金针门最快捷最方便最安全啊?他的师父是谁啊?他们平时是怎么练功的啊?红云的各种情况啊?等等等,几个女孩子问得特别多,把花荣问的头晕脑转。这样一来,也使格宝文少受了花荣的许多纠缠。
大家从花荣口中了解到许多所谓白头山脉的秘密。当然,有些确实紧要的地方,花荣守口如瓶,不说就是不说,再追问也没有用。
因为中行和古来明靠在一起,并且双方都是无派传人,所以中行和古来明交流的比较多,交流的内容主要也是集中在无派和彼此家世上。
古来明从江中行口中了解到了师叔祖江海涛家的许多具体情况,知道江海涛与他祖父古恒学艺的情况有所不同,也与无派所有其他的第一代弟子都不同--江海涛主攻的是箭术,虽然也学习武艺,但是专长是箭术。古来明还知道了海罗国的德隆镖行,知道德隆镖行里还有一个德隆学院,……,总之,古来明对江中行和他的环境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因此,这个符号式的江师叔开始变得具体、切实和丰满起来,不再是概念化的称呼,变成一个内涵很丰富、有血有肉的人物。因此,连带着对中莲和格宝文的形象也具体起来。
江中行从古来明口中得知:古来明的祖父古恒,是蒙泰国河南城人。河南城位于经过蒙泰国境内的顿河南岸,因而得名。古恒八岁的时候被吴君如看中并带走学习武艺。那时候,吴君如还很年青,只有三十岁左右。而吴君如现在已经是八十六岁的老人家了。也就是说,最开始,那已经是五十六年前的事情了。
相对于一个人来说,这五十六年是多么漫长的时间啊!古恒去学艺的时候只有八岁,十年后,十八岁,在师父吴君如的认可下,圆满出师。古恒出师后没有中断对武学的追求,凭着他天才的头脑、以往十年打下的坚实武功基础,以及从吴君如那里学得的无派武术思想精髓,使得他在武学的道路上取得了骄人的成绩。说白了,就是打架很厉害。
古恒的武功虽然了得,但是他事业的发展方向却与武术的关系不大。古恒的事业主要得益于他的夫人。古恒的夫人是大商人家庭出身,名叫薛红茹,因为仰慕古恒的功夫和他洒脱不羁的豪爽性格,才倾身于古恒。年青的古恒在爱情丰收的同时,也获得了事业的丰收。
古恒结婚几年后,在薛红茹的劝说下,开始做起生意来。一开始,古恒做的生意与薛家的生意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薛红茹是个聪明灵慧,善解人意的女子,她知道古恒不愿屈从于别人之下,她没有劝说古恒去做那些可以借荫薛家的生意,而是完全与薛家生意没有什么相干的生意。这赢得了古恒对她发自内心的尊重。
若说古恒完全没有从薛家获得帮助,这不现实,最起码的一条,那薛红茹的商业知识和商业头脑就是从薛家带过来的。
凭着夫妻二人的聪明智慧和薛红茹的商业头脑,再加上古恒的纵横捭阖和他的名气,小小的生意慢慢开始有所起色,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生意有了起色,人也就有了自信,就好像获得证明似的,证明古恒有能力不靠别人做成生意。因此,再接受薛家帮助的时候,古恒也就不那么排斥了。这是开始的阶段。
再后来,凭着古恒和薛红茹夫妻二人的聪慧、薛红茹的商业头脑和商业意识、古恒渐渐培养起来的商业头脑、古恒的名气、一个得力的管家、薛家的大力支持(这主要是凭薛红茹的人缘和人气争来的)、还有大家坚持不懈的共同努力,在这多方面的共同因素的作用下,古恒夫妻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广,直至商号遍布蒙泰国。
就这样,在河南城渐渐地又新兴了一个商业家族--古家族。经过三四十年的发展,在河南城,古家族已经成长为一个和薛家族不相上下的大商业家族。因为古家族的老祖母就是从薛家族嫁出去的姑娘,而且还健在,所以古家族和薛家族维系了良好的关系。
古恒(64)和薛红茹(62)育有四儿三女。从大到小分别是古登松(42),古登科(39),古登玲(女36),古登锋(33),古登凤(女30),古登云(27),古登梅(女24)。古来明(22)就是古登松的长子。
这次,古来明是在一个家族武士的陪同下前来的,那家族武士名叫秦如风,可算是古恒的徒弟。在秦如风年青的时候,因为仰慕古恒的功夫,特意上门拜师。那时候的古恒已经开始从商,并没有闲暇时间授徒,怕耽误了秦如风,执意不收徒。
执意拜师的秦如风想了一个变通的办法,那就是,给古恒家做工,得空或是早晚的时候,请古恒教他一些功夫。因此,古恒和泰如风虽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多年来,秦如风一直在古家以帮工的身份存在着,结婚生子一直都在古家。他现在可以算是古家族里重要的一员。古恒的长孙这次出来历练,派秦如风陪同,可见泰如风在古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