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的一丝犹豫,当九十三号用脚去蹬高茗天的时候,已经迟了一些。因为一丝丝的犹豫,九十三号没有蹬实,反而把自己的破绽露出来,这种错误实在是太致命了。
只见高茗天一脚蹬在九十三号站在地上的那只腿的小腿上。九十三号立即在惯性的作用下,向着高茗天的方向倒下去。九十三号的倒地是高茗天预计到的。在九十三号倒地的时候,高茗天已经收好另一只脚,在九十三号向他倒来的时候,迎着九十三号飞快地一脚蹬了出去。
九十三号也不是吃素的,在这种严重不利的情况下,居然给他抓到了高茗天脚上的鞋子。高茗天的鞋子虽然很跟脚,可是也承受不了从高茗天脚的一蹬之力。众人就见九十三号双手抓着高茗天的鞋子飞到半空中,在空中划了一道非常长的抛物线,落到了另外一个擂台上。把正在另外一个擂台上比武的两个人和裁判吓一大跳。
比武的两个人停下来,和裁判一起看着九十三号,不明白九十三号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突然出现在擂台上。他们以为比赛出了什么意外。
接下来,三人忽然发现从九十三号手里飞出一只鞋子来,落在擂台上。然后又见九十三号很不服气地跳回主席台上去。
直到这时,比武的两个人和裁判才有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茗天现在脚上只有一只鞋子,那可不行。他站在自己的擂台上,冲那个擂台上的人喊话,请人把他的鞋子扔过来。那擂台的裁判也不多话,拿起擂台上的鞋子,朝高茗天扔了过去。
茗天接住鞋子,一看,鞋子已经撕破了,没办法再穿。心想:“哎呀,这可怎么办?没鞋子换啊!”就在高茗天发愣的时候,裁判及时地宣布了三十三号获胜。这时,高茗天只得手拿一只破鞋退出擂台,一只脚一蹦一蹦回主席台去。
格宝文迎了上去,笑哈哈地说道:“哈哈,戴漂亮面具的小朋友,是不是没鞋子穿啦?”周围其他人听到格宝文这样嘲笑三十三号,不由得都等着再看一出好戏。
高茗天把那只破鞋朝格宝文一把扔了过去,说道:“你是不是怕我了,你放心,即使我不穿鞋也能把你打下台去。”
格宝文一闪身,高茗天的鞋子向他身后砸去。格宝文不理茗天师兄的鞋子,笑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嘿嘿,我也不怕你,不过呢,我想你现在肯定很需要一双鞋子,是不是?一双鞋,五千两,要不要?”格宝文的话句话雷倒现场一大片。
大家没想到高茗天的话也雷人,只听高茗天说道:“行,一只五千两,快去拿来,一双鞋算你一万两。”大家心想:这主有钱啊!
就在众人以为二人说瞎话的时候,发现格宝文三跃两跳跑到观众中不见了。过了一小会,就见二十五号真的拎着两只鞋子回来了。不过那鞋子明显不是新的,而是别人穿过的。高茗天当然知道格宝文这双鞋子是从谁脚上扒下来的。
高茗天首先把鞋穿上那只没鞋的脚,发现中行大哥的脚比自己的稍微大一点,有心想要不换另一只鞋,可是两只脚不同的感受让他很不舒服。他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不对称的感觉太难受,只得把另一只鞋也换上。一边换一边心想,下午要多备一双鞋。他倒没有想到要多备一套外衣--因为他还没有遇到过外衣被扯破不能穿的情况。
第三个与格宝文对战的是一百七十七号,一百七十七号的样子看上去很漂亮,是个阴柔型的男人。看上去比格宝文大。格宝文觉得,让这么一个人做男人实在是太可惜了。他觉得,一百七十七号如果去做女人,不但对别人,而且对于一百七十七号本人也很有好处。当然,这种想法也只能在格宝文的头脑里无厘头式地转转,是不能说出来地。
两人在裁判示意开始后,互相一拱手。格宝文同时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女士先请。”
听到“女士先请”后,一百七十七号脸立即涨得通红,这可是他的忌讳。在他小的时候,他还不怎么明白也不怎么介意别人把他当女孩子看。可是,自从他懂事后,他就十分讨厌别人说他是女人之类的话,而且越来越讨厌。他要狠狠地教训二十五号一顿,让对面这个可恶的家伙尝尝自己的厉害!让他知道功夫不是说出来的,逞口舌之利的后果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恨死格宝文的一百七十七号不作试探,一上来,直接以最凌厉的招式向格宝文正面发起进攻。凭一百七十七号对自己速度的估计,根本不容格宝文躲闪。一百七十七号想凭着自己的速度和力量直接把格宝文轰下台去。一百七十七号逼得格宝文使出了开赛以来最大的功力,大约五成的功力。
格宝文说了一句得罪人的话后,当然不会傻到一点准备也不做。当那一百七十七号一发起进攻的时候,他立即判断出一百七十七号的厉害。对一百七十七号的进攻,他虽然可以力挡,不过,他并不想力拼一百七十七号。格宝文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闪身,让过了一百七十七号攻来的极速一拳。那拳过留声,呼呼生风。
格宝文闪身的同时,左手往那一百七十七号打来的胳膊的侧面一推,把一百七十七号推了一个趔趄。自己同时借力,闪到背后,一掌向一百七十七号的后背切去。他不想用拳,他怕把一百七十七号打伤了,毕竟一百七十七号长的那么漂亮,像个小妞似的,他可不愿辣手摧花呢--即使那是一只假花!
就在一百七十七号发现不妙,想要转身让过后面攻击的时候,格宝文一掌已经实实在在地切在他的后背上。一百七十七号不由得双手连挥,一头向前,蹬蹬蹬地冲了五大步。那样子极是难看。一百七十七号又羞又愤的同时,也知道今天确实碰到一个棘手的对头,心想:“看来白头山脉出来的人也不是无敌的,或者,对方也是白头山脉的人?”
一百七十七号站直身子,脸色通红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就在一百七十七号发问的时候,格宝文正在回味刚才切到一百七十七号后背上的一掌的手感,他怎么回味怎么觉得那一掌是切在女人的后背上。格宝文怀着满心的疑惑,又仔细看了看一百七十七号,发现一百七十七号确实是个男人,绝不是女人扮的。
格宝文回过神来,装傻调戏一百七十七号道:“和你一样来参加比赛的人啊。你看,二十五号。”边说边用手指指指自己面前的号牌。
一百七十七号脸更红了,说道:“你……,你……,你知道我说话的意思。”(一百七十七号的意思是格宝文明白他问是不是白头山脉。不过,在不知内情的人听来,他这话太暧昧了!容易让人想到背背山上去。)
格宝文明白一百七十七号说话的意思,笑道:“噢,这样啊。不过,我是什么人,重要吗?对我们的比赛有影响吗?”格宝文对自己的身份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一百七十七号以为二十五号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说道:“你不知道规矩吗?”
格宝文大概能把一百七十七号所讲的狗屁规矩猜个七七八八,说道:“你们的规矩我不懂,而且我要做的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难道你这样做就叫讲规矩了吗?”
一百七十七号当然知道自己来参加这个比赛不符合白头山脉规定的“不干涉普通人生活”的规矩,可是他只是本着体验、学习和切磋的目的来的,他并不是想要夺得名次进而成为城主女婿。可是这些话在这种场合下是不能讲出来的,所以他没有办法反驳格宝文。
其实,格宝文对白头山脉的那些什么破规矩根本不知道,他只是根据一百七十七号说他“不知道规矩”而推论出一百七十七号也没有讲规矩。
一百七十七号忽视了格宝文的“你们的规矩我不懂”这句话,为自己争辩道:“你……,你……,我和你不一样。”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这样为自己辩解了。
格宝文:“不要叽叽歪歪地了,你讲的那些东西管不到我,我也不想管你的闲事。要比武就继续,如果不比,就请你主动认输。”
一百七十七号没想到二十五号根本不在乎那些规矩,虽然大家都不怎么在乎那些规矩,可是大家一般也不会在公开场合讲不守规矩的话--虽然擂台上只有他们两个圈内人,可也算是公开场合呢。一百七十七号:“好,那我们就继续。”
当一百七十七号再次发起进攻的时候,谨慎多了。招式从来不使老了,一发现稍有不对,就收招回撤,等待机会重新发起进攻。格宝文也乐得和他过招玩。因为一百七十七号的速度是之前的选手们都比不上的,在更加快速的情况下使出来的招式在角度、力度、出招的时机方面都有不同的体验,需要留出更大的提前量和余度。
凭着格宝文的头脑和本事,越打越顺手,越打越兴奋。越到后来,一百七十七号越被他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凭着本能和格宝文过招,差不多把他所有潜力都发挥了出来。
一段时间后,一百七十七号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么大的压力下一直坚持到现在而不败。他看到二十五号现在还有余力的样子,心里很紧张也很沮丧。紧张是因为他要时刻戒备着格宝文猛烈的进攻,沮丧的是自己与对方相差太大,根本不是自己一开始估计的那样:只要自己使出全力就可以把对方打败。
一百七十七号现在才知道,之前的二十五号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哪怕一半的实力恐怕也没有,自己还以为那就是他的全部实力了呢。不知道二十五号到底有多大的年龄了,是不是像他看上去的那么年青?如果真地是二十岁左右的话,那就太惊人了!会是哪个门派跑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