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城北陆员外之女陆碧瑶与打铁匠陈启平的大婚之日。陈启平是入赘陆家,所以婚礼自然是在陆家举行。
福伯带领着众人来到了陆府门口,此时一台奢华的花轿正好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陆碧瑶刚刚其实一直都在家里,吉时快要到的时候才命人抬着花轿出去绕了一圈,再来到陆府门口,可谓是给足了陈启平面子。陆员外一直对陆碧瑶宠爱有加,也只能任由着她的性子来。
陈启平穿着一身新郎的公裳,竞颇有一番书生之气,如果再加一把扇子,不认识的人绝对想不到他是一个铁匠,只会道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哥。陈启平虽是铁匠,但长相属实不错。难怪陆家小姐倾心于他。
在众人的目光下,花轿停在了陆府门口。陈启平亲自去掀开了帘子,陆碧瑶身着新娘的凤冠霞披,头上带着盖头,看不清面貌。在一干女子的欢呼下,陈启平背着陆碧瑶来到了大堂前。
陆员外早在主位上等待着,他是唯一一位长辈,陈启平的父母早已过世。
接下来就是拜堂的环节了,白浩在陈家村也见过不少人成亲,发现大致环节都差不多,也就没有了兴趣。不过他倒是发现陆碧瑶在奉茶的时候,手居然有一些发抖,不过他也只是当她太紧张了,没有放在心上。
接着陆碧瑶被带入了洞房。陈启平留下来作陪。
陆员外起身,对着众人道,“我已经为诸位准备了晚餐,请诸位稍作休息。启平,你陪着诸位聊聊吧。”
“是,父亲大人。”陈启平在一旁恭敬的答到。
“陈兄,恭喜啊,终于抱得美人归了,我们可是追求了陆小姐好多年,不曾想被你摘了桃子。”张文生在一旁说道。
“能得到碧瑶的喜爱也是我的荣幸,诸位还是跟我移步大厅吧。”陈启平回答道。随后就带头往外走去。
白浩只能在旁边感叹有钱就是不一样啊,这屋子大的,吃个饭还需要到处跑。白浩碰了一下在旁边快要睡着的李梦涵,轻轻说了一句,“有鸡腿吃了。”
“哪呢,哪呢。”李梦涵瞬间惊醒。
白浩双手一摊,无奈的道,“晚了,被吃光了。”
李梦涵白了白浩一眼,不再理他,这个护卫最近有点膨胀,敢调戏本女侠?
事实证明,陈启平虽然现在已经是陆家的女婿,但他还是难以融入到张文生等人的圈子里。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瞧不起陈启平,一个走了狗屎运的铁匠当然不配和他们平起平坐。
但陈启平面对多人的刁难,却没有丝毫的恼怒,尽量的陪着众人。
慢慢的人也走了差不多,毕竟天色已经不早了。不过白浩发现张大公子虽然喝了不少酒,被扶走的时候却也没有忘记狠狠瞪了白浩一眼。
“白兄为何不和大家一起喝个酒?”陈启平走到白浩身边,他刚才也听说了白浩刻字的事情。有些好奇,所以前来搭话。
“人家未必瞧得起我,何必去找不自在?”白浩也是第一次和这个新郎隔这么近,他发现陈启平的谈吐一点都不像一个铁匠。
陈启平淡淡一笑,道:“启平听说白兄为我和碧瑶两人作了一首诗,不胜感激。敬白兄一杯。”
“那只是我在书中无意翻到的而已,实在是惭愧。”白浩连忙举杯还礼。
“白兄不必过谦,不如二位今日就留在府中,府上别的没有,住处倒还是够的。”陈启平看了看旁边的李梦涵,道,“二位远道而来也没有个落脚的地方,若是在悦来客栈落下个什么东西,我让下人去取一下就行。”
白浩一惊,他们的行踪就被调查的这么清楚了吗?
“既然如此,就有劳了。”白浩答到。
“两位不嫌弃就行,小如,你待会带着两位客人去厢房休息吧。”陈启平对着旁边一个下人吩咐道,然后看向白浩,“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陈兄忙你的便是,快去陪陪新娘吧,不必理会我。”白浩打趣到。
陈启平稍微有点脸红,匆忙离去。
“咦,这人看起来挺眼熟的啊。”李梦涵在一旁轻咦了一声。
白浩无奈了翻了翻白眼,“女侠,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眼熟吗?”
李梦涵扫了一眼他,“你又没有别人帅。”
白浩内心好像被一道无形的箭矢击中。
……
陆员外此时正在房里观看书籍。突然听见屋顶上传出声响,当即放下手中的书籍。
陆员外抬头,发现一黑衣蒙面人从房梁上方杀来,陆员外不敢大意,迅速侧身躲开了袭来的一剑。但旁边的椅子却断为两截。
“你是何人?”陆员外呵斥道。
“要你命的人。”黑衣人明显用的是假音。说罢,黑衣人再次向陆员外袭来。
陆员外悄然运转着内功,却骇然的发现体内筋脉出现了堵塞。陆员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他知道,他的饮食可能被人动了手脚,导致他无法运功。
由于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闪避不及,黑衣人刺中了的左臂,带起一串血花。
无法运功的陆员外自知不敌,抓起旁边一只椅子便往黑衣人扔去,当黑衣人一剑劈开椅子的时候,发现陆员外已经直接撞门出了房间。
“老狐狸。”黑衣人知道机会已去,马上就会有人过来,不敢久留,直接翻窗逃离了。
不一会儿,福伯闻声带着人赶到陆员外身边。
“老爷,你没事吧?”福伯关切的问道,扶着陆员外站了起来。
“没有什么大碍。”陆员外突然转过头,“福伯,我的饭菜一直都是由你负责的吧?”
福伯一愣,答道,“自从老爷做生意以来,一日三餐都是经过我的检查……老爷,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你饭菜里做了手脚?”
福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跪在了陆员外面前,“老奴跟了老爷三十几年,对老爷绝无二心啊。”
陆员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你先起来吧。”
“老爷,不好了!”陆员外正准备说话,突然一个丫鬟焦急的跑了过来。
“慌慌张张干嘛?有什么事就说。”陆员外现在心情并不好,呵斥道。
“小姐她,小姐她死了。”说着,那丫鬟居然吓得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陆员外捂着额头,一个趔趄,有些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