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刀的寒气渗得刺人,牢房里的两人依旧僵持在原地。
钟一帆之前硬闯小道而在身上留下的伤口,不停地渗出血来。
这由于僵持的时间过久,钟一帆伤口也没有得到什么处理,伤口突然开始刺痛,让钟一帆眼前黑了一下,他轻微地晃了晃头。
而就在这一瞬间,一直绷紧心弦的余舍立马抓住时机。
她立马抓住钟一帆的手臂,将其往后一抛,然后迅速转身,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恶瞪着自己眼前的这个陌生的男孩。
钟一帆就在被余舍抛开的一瞬间,立马跑到了缩在墙角的小男孩身边。
钟一帆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瑟瑟发抖的小男孩怔了一刻,应该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
“三哥!”小男孩看到是自己熟悉的亲人,之间所积累的委屈和害怕顿时在一时之间发泄了出来。
钟一帆看着自己怀中可怜兮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家伙,倒是开始有些自责没有早点来到这里了,心疼地拍了拍小家伙。
余舍抿了抿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莫名心中觉得有些不适。
“你是什么人...不对!你...你怎么进来的!”余舍恶狠狠地瞪着钟一帆。
钟一帆有些生气,他看着余舍哼声一道:“我还想问问你们余家究竟在搞什么鬼,竟敢绑我们钟家的人!”
余舍听到这样的质问,顿时目光有些闪躲,她心虚地暗自向后退了几步。
余舍咬了咬牙,突然猛地转身,想要离开这里,去给其他人报信。
而钟一帆一看她这个架势,再看了看自己一身的伤痕,心下明白,如果有其他人来,自己肯定没法应付。
他情急之下抓住余舍的手,不让她离开这里。
余舍哪里经历过与陌生人这样的接触,顿时心里有些紧张,她想要挣扎开钟一帆的接触。
不料这一行动却直接将钟一帆有些愈合的伤口,再次扯开。
“嘶!”钟一帆忍不住发出声音,看着自己开始大量渗血的手臂。
他心下有些恍惚,精神开始有些涣散,记忆回到几年前,隐约想起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那些被自己选择性遗忘的事情开始浮现,脑中产生的剧烈的疼痛,让他情不自禁地抱紧头。
余舍看着他这副快要失控的样子,情不自禁的有些担心。
“你...你没事吧。”她慢慢移动到钟一帆的身边,有些犹豫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钟一帆回过神来,怔了几秒...“我没事,谢谢...”
钟予书有些紧张地握住钟一帆的手,他也是知道三哥的事的。
万一在这个时候三哥出了什么事,他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就这样,场面僵持了一小会儿,钟予书嘤嘤的哭泣慢慢停下。
“我先不跟你追究之前的事了,现在!立马带我们出去!”钟一帆考虑到钟予书现在的情况,也不敢轻易地像之前自己进来一样带他乱闯。
再说这个地道里的路也是奇怪,自己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
“我...我不能这样做...而且我也找不到出去的路”看着他们两个发来到疑惑的眼神,余舍目光有些闪躲。
“族长为了所有人的安全...不会把出口轻易告诉不相干的人,尤其还是我这样的灾星,更不可能会知道的,而且...地窖门的密码每天会重置....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余舍握了握拳头,鼓足勇气将真相说了出来。
“那...哥,我们我们怎么办,我还不想死,而且那个伯伯,很可怕,我怕!”钟予书紧紧抓住钟一帆的手,将害怕的目光投向钟一帆。
钟一帆安慰似的也握紧钟予书的手,得到钟一帆回应的钟予书,害怕的心情开始有些平复。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余舍终于有些胆颤地把自己的疑问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