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多贵胄,公子多风流。
这不萧家的二公子萧子亭就是风流浪子一个,烟花之地处处有他的身影有他的韵事。
要说萧家公子最爱去的还是那醉仙楼,醉仙楼里的秦小娘子那可是极其娇柔妩媚,一个小眼神儿就能迷倒一片公子哥。
但是自从萧家二公子看上这秦小娘子后就没人敢再点她的名了,毕竟谁也不想招惹萧家啊。
萧家表面上是普通富贵大户,其实暗地里和朝廷的关系也是稳扎稳打的,所以长安城内无人敢冒犯萧府更无人敢和萧府的人作对,就连衙门也不例外。
徐珵在那个茶摊坐了一天,等李伯没事的时候就和李伯闲谈,谈及内容大概都是关于萧府的,李伯只当他是好奇所以就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徐珵。
徐珵回到客栈已经是傍晚了,他进门就看见白悸安和三个背对着他的男子,不过看上去有些矮小…
“白兄,我回来了,年年他们呢?”徐珵向白悸安跑去,他站在白悸安身旁从左到右把这三个陌生男子看了一个遍。
“南漓,年年,云宁?你们怎么穿成这样?”徐珵不是很明白她们要干什么。
南漓一改往日的水红衣衫,今日,她穿的倒是与白悸安有些相像,素白衣衫上是简单的绣样,飘逸的长发也高高束起插了一根正气的发簪,修长的水葱玉指轻拿着一把纸扇敲着桌子…
年年起身抖了抖暗紫色的长袍,一张英气的面庞像极了顾挽城,她双手背后走到南漓身边坐在南漓一旁那手指勾起南漓的下巴。
“这位小公子长得好生俊俏啊,不知是否愿意回我天虞一起双修呢?”
南漓拿扇子打下年年的手展开扇子轻扇着。
“公子莫要失了分寸。”
徐珵看着她俩一唱一和眼里满满都是不可思议。徐珵坐到年年刚才的位置,看着一旁也是男装模样穿着青蓝衣衫的云宁。
“云宁,你告诉我,你们要干什么啊,还有她俩怎么了?”徐珵悄悄指了指一旁的年年和南漓。
“徐大公子,我们是要去调查啊!”
云宁咯咯笑着,徐珵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白悸安身上,白悸安知道徐珵眼神中的渴望。
“去醉仙楼。”
徐珵一听醉仙楼一下就明白他们的目的了,但是他好奇为什么白悸安他们会知道这些事,他们难道不是在客栈呆了一天吗?
徐珵可能不知道,当初白悸安一行人知道他还是通过客栈的店小二呢,所以今日他们故技重施假借聊天之名套小二的话。
所以一来二去的他们自然什么都知道。
徐珵缓了一会儿半眯着眼睛看白悸安,问:“白兄,你也是可以去那种烟花柳巷的嘛?”
白悸安眼睛都不抬一下的喝着茶,回到:“听说,醉仙楼的茶很好喝。”
南漓在一旁轻笑了一声。
“我也听说,醉仙楼的美人儿很多。”
“哟,南漓,原来你喜欢女色啊!”
南漓看着徐珵狡猾的模样心里由衷觉得还是他适合做一只狐狸。
南漓看着徐珵一把搂过身旁的年年笑道:“对啊徐公子,我近女色!”后两个字她有重音。
徐珵看状立刻收了笑容,他可不管南漓是不是开玩笑,这样万一是真的可不好,甚至他看着南漓的笑有一丝邪魅。
徐珵弹跳了起来绕道她俩身后轻轻把她俩推开,说:“咳咳咳,我们早去早回!”
云宁看着南漓挑逗徐珵的样子以及徐珵慌忙的小表情一直在忍笑,但是嘴角还是不禁的微微往上扬。
几人到了醉仙楼站在门口,一眼望去,真是各有各的帅各有各的魅力,醉仙楼外站着的姑娘一看这几个公子一身贵气就一下贴了上来。
徐珵虽说爱胡闹但是这架势他可招不住,“你们别…别…别别别摸我…”
徐珵本想向白悸安求救却发现竟然没有人扑他,为什么?是因为他太冷了嘛…
徐珵看着被簇拥着进去的南漓年年和云宁,心里都是泪…
三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进了大堂,这可了不得,跟她们住的客栈比起来,这里烛火相映,色彩斑斓,还有这么多娇俏可人的美人儿左拥右抱。
南漓这时候的心里全都是为什么我不是个男子这样的想法,南漓冲云宁和年年挑了个眉便冲着刚才她们一进门就小跑过来的妈妈问道:“这位妈妈,听说醉仙楼的秦小娘子是最温婉可人的,今日可在否?”
眼前的妈妈姓刘,身段虽已不比其他年轻姑娘婀娜但是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可以惊动一城的美娘子。
刘妈妈一听秦小娘子一下就变了脸色,毕竟自从前年萧二公子看上了秦小娘子并次次点她作陪后,长安城无人再敢点秦小娘子,今日看来有个不要命的啊。
南漓知道刘妈妈心里在嘀咕什么便向前靠近了几步看着刘妈妈然后说:“刘妈妈,爷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今儿你让我开心了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要是不让我开心了,那你这醉仙楼明晚还能不能开张就是另一回事了。”
南漓说这话的时候可谓是底气十足,的确她没有那么多钱但是白悸安有啊,她说完转头冲着白悸安挑了下眉暗示白悸安拿钱。
白悸安刚要掏钱就被刘妈妈按住了他那寒玉似的冰凉的手,刘妈妈又转身把手放在南漓胳膊上道:“这位公子,不是您有多少钱就可以点秦小娘子的啊,看来您是刚到这长安,我们酒楼的秦小娘子已经名花有主了!”
刘妈妈使劲朝南漓眨眼,但是南漓扮冷酷凶狠扮上了瘾,她拿扇子拨开刘妈妈的手冷冷道:“我不管她这朵花已经主给了谁,今日我要摘走就没人能拦得住我!”
年年和云宁在一旁看着南漓演的出神入化不禁感叹这丫头何时在哪学的这些,莫不是当初跟着她师父顾挽城下山学的?
她们的猜测没有错,当年南漓跟着顾挽城下山就喜欢在顾挽城不注意的时候乱跑,这一段可是她在茶馆听说书先生说的,当时她只觉得要是有人能对她说出这话她就愿意当那朵花被摘走…
年年看着南漓一背后的手在勾手指,这是暗示,暗示年年可以动手了。
年年提起手中的剑快速架到刘妈妈脖子上,刘妈妈还没反应过来剑已经出鞘一半了。
在周围喝酒的客人们一看这情形纷纷四散开来跑了出去,骂骂咧咧丢下几句“真扫兴!”
年年看着刘妈妈故作温柔道:“刘妈妈可能不知道我家公子的身份吧!不过知不知道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家公子最喜欢血腥场面了,不知道您这些姑娘怕不怕啊?”
刘妈妈看了看南漓又看了看年年,颤着声音说:“公子啊,不是不给你叫秦小娘子,只是…”
刘妈妈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一只银簪飞来打中了年年的剑,年年把剑合上看着楼上的依偎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宝贝儿,下次我给你再买根金的好吗?”
说话的是萧子亭,他一手拦在秦萱柔软的腰肢上一手轻轻帮她理好乱了的头发。
“你们是谁啊,是不知道我萧二公子还是不知道萧府?”萧子亭狠狠瞪着楼下的南漓。
南漓轻蔑的笑了一声道:“哼,萧二公子啊,知道知道,萧子云萧大公子的弟弟嘛。”
南漓慢慢走到一旁的桌边缓缓坐下把扇子“唰”一下展开闲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