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手古董的时候,虽然每件古董都被合伙的古董贩子估过价,但估出的价格并不代表卖价,小虎总是能够用抬高古董的价格这种方发将大把大把的钞票从容的放进自己的腰包,而他要做的,只是将原先大家估价的金额如数的递交到大家的面前,并从中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
小虎盗墓的生活持续了两年的时间,在这两年里,他们无数次的撬开古人的棺材,从中掠走了除开骨架以外的所有随葬品,他们视政府的法律与不顾,一切只为填满自己无底洞般的腰包。在这两年里,小虎还是一如既往的负责出手古董,虽说大家知道了他从中渔利,但只要他拿回了属于大家的那一部分,都没有人埋怨他什么。纵然如此,小虎的盗墓生涯还是没能走的更远,两年过后,当政府发现他们不轨的图谋时,小虎这帮人就得悄无声息的宣告散伙。
断了盗墓这条道,小虎的生活也开始变得困难了起来。他很有钱,但是钱也得有地方花才行啊,警察查他查得紧,小虎那基本上是白天不敢露面,整日东躲西藏的日子过的极其窝囊。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既然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那还不如放手一搏来的痛快!”怀着这样的心情,小虎联系上了他以前的一个稳定古董的买家,而这个买家就是在A省鼎鼎有名的张文莉。他告诉了张文莉自己的困境,表明自己想跟着她混的意思,跟小虎打过一些交道的张文莉,觉得小虎这小子还是个靠得住的人,于是便答应了收容小虎。归服于张文莉后,小虎天生的机灵和老道的经验很快的就得到了张文莉的赏识,他为人十分的客气,大家都喜欢跟他打交道,这次他被选出来作为调查丛林中政府军的情况一事也绝非偶然。
小虎溜的远远的,用手打不着他,吴建便只好骂道:“你个土货,瞧你那熊样,真不知道你他娘的是怎么当上兵的。”
“嘿,建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想当年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百姓啊,我想当兵,人家岂有不收之理,这不是折杀了我一颗炙热的爱国心了吗。”小虎装作一本正经的说。
“去你娘的,少在那里想当年,想当年老子还是人民的公仆呢,但是现在呢,现在大家还不是落到了这步田地……。”吴建的话没有说完,他脑海里在想一些事情,那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故事。“不过现在我们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照常在吃饭、睡觉、拉屎,照样在过着我们的生活,你说是不?”半响,吴建从沉思中醒来,他说。
“就是,我们这样有什么不好的,比如说我吧,我不就是挖了别人古人的坟墓,可那些披着人皮的****的硬是要跟着老子的屁股不放,这些人也就******狗仗人势,见我们好欺负……他们那么有本事……有本去把那些考古学家都抓了……!”
小虎的说话的时候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他下意识的停了下来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道:“操他先人的,什么狗屁考古学家,这纯粹就是个掩人耳目欺骗世人的招牌,他们不过是一群打着考古的招牌干着盗墓的勾当的盗墓者,他们是世界上最大的盗墓集团,但最可恶的就是他们居然还能够睡的那么安稳,而我现在却落到有家不敢归的地步……这是个什么世道,细想一下我又做错的什么?凭什么他们挖别人的墓就叫作考古,而我们却被称之为盗墓?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把挖出来的东西拿来摆在人民大从的面前叫作拍卖,而我们却只能偷偷摸摸的出售……?”
“呵!你小子就别我面前滔滔不绝的愤世嫉俗了,这些话你给我说了又不管用,还是把心思收回来吧!”小虎一口一个凭什么,一口一个凭什么的听的吴建是啼笑皆非,他只得打断了小虎的话。
“建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兄弟我心里有些话鳖了很久,今天终于有机会说了来,你就让兄弟我痛痛快快的说下去,要不然我心里憋得难受啊!”
小虎说话时的表情怪怪的,吴建很久都没有见过这种表情,那像是在哀求,也似在向自己真情的倾述。
“说吧,建哥我今天就听你把话说完,不过你的话可别太长。”吴建说。
小虎面露喜色道:“我的话不长。诶,建哥,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经过了这么多的变故,弟兄我其实也在暗暗的总结着一些被掩盖了的道理,你知道政府为什么不让咱盗墓吗?”
吴建蛮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说不出他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他不在乎。
“我想,他们不让我们盗墓卖古董的原因是他们还得靠那些古董去养活很多的人呢!”小虎说过了话目光直视着吴建。
“怎么,你的话说完了?”吴建侧脸道。
小虎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眼神与吴建对视着。“只是他们在他们要养活的人的名单里没有你我罢了!”他说。
“哈哈哈哈!”吴建大笑了起来。“你小子……你说的对,结果我们还是要自食其力呀!”吴建摇头晃脑的笑着,片刻,他说:“小虎,我看你的话也说完了,心里也不憋闷了,那就快起来我们四处搜寻一下。”
吴建说着话就站了了起来,他双手拍了拍屁股,尽管它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灰尘。
歇足了气,吴建和小虎才打起了精神在山顶四处搜寻、观望着。正如马天的所说的那样,他俩几乎没花什么功夫便眺见了山下的一大块地,这对吴建来说可是个惊人的发现,他立马让小虎拿出了电话联系其他的几人。
小虎首先拨通的是猴子的电话,电话拨通后吴建让他们能速速赶往山顶,说是在山顶有了发现,准备把大家召集起来一同过去看看。猴子也没问具体的情况,挂掉电话后就速度的向山顶赶去,边赶路还没有忘记给东北边的大飞打个电话。
挂了猴子的电话,吴建马上拨了个电话给大飞,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大飞已近接听了猴子的来电,只知道自己的电话没有拨通,他以为大飞没有开机,在心里大骂一声,又回过来一个电话给蝙蝠拨去。蝙蝠从大飞与猴子的通话中听说吴建要他们赶快上山去,他有些奇怪为什么吴建没有打电话过来通知他和大飞一声,于是便想打个电话给小虎证实一下猴子的话,而这一切又发生在吴建拨出电话的同时……。
“这******都是怎么回事?”连拨两个电话都没有拨通,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了吴建的心头,或许是受到红蝎子的影响,吴建有些着急过了头,他甚至没有听手机里的语音客服解释的什么便怒气冲冲的挂掉了电话。
“要是大飞和蝙蝠这两个家伙解释不好这件事,老子今天就要活剥了他!”吴建注视着远方,他鼓起的腮帮和脖子上凸出的青筋表明他异常的愤怒。
“建哥,什么……情况?”小虎小声问道。
吴建还没有准备回答他的话,这时后他手中的电话又响起了欢快的铃声。
“建哥,猴子说你叫我们上山来是不?”电话那头的蝙蝠说。
“你******,刚才老子给你打电话你们干什么去了,大飞的手机是不是又没有开机?”吴建大声的吼道。
“没有啊,大飞刚才在接听猴子打来的电话,我刚才在拨小虎的电话,不过我拨过来的时候你正在通话中,所以我就挂断了!”蝙蝠委屈的解释道说。
听了蝙蝠的解释,吴建一个悬着的心也踏实了下来,原以为大飞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故,到头来不过是虚惊一场,吴建调整了一下呼吸,对蝙蝠说:“快跟大飞一起上山来,我这里有了发现!”
吴建在电话中催的十万的火机,猴子跟大飞这两路人当然就不敢在路上多耽误一分钟的时间,但即便是这样,他们赶上山来一是几个小时后的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可猴子等人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在吴建的视线里。山顶上,吴建心里等的直慌,他回想起自己打电话时的那急躁心情,直道自己太******糊涂,居然连大飞和黄鳝的手机在通话中都没有听出来便匆匆挂掉了电话,在反省自己的过失的时候吴建心里又想起了一个人——红蝎子。
“小虎,你说红蝎子这会儿是什么个样子的?”吴建对一边无聊的小虎突然发问道。
小虎很是诧异吴建的问话,他小心的回答道:“建哥,其实我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只是你吩咐过不得在提起红蝎子,所以我也只得把话闷在心里。”
小虎的说话的声音很小,让吴建听的来气,他破声道:“你******叽里咕噜的在说些什么,老子听不见,这里又没有别人,你说话大声点行不?”
吴建的破骂倒是让小虎敞开了心扉,他知道吴建是老老实实的在问他,心里的顾忌顿时就烟消云散,向吴建靠拢了过去,他说:“既然建哥想再问,那我就如实告诉你我的想法,老实的说,我觉得红蝎子这人还是个铁的起的哥们儿,虽然他在赵阿牛门下混饭吃,但我们还是有过不浅的交情,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是个直性子人,胆子虽小了点,但他的为人还真的让我没什么话说。我有九成的把握说红蝎子这次没有欺骗咱们,只是这会儿他在干什么我就不大清楚了!”
吴建有所思量的点了点头,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认同了小虎的说法。他将自己的手伸进衣兜里,想摸出一根烟来解解闷,可手刚伸到一半,却发现小虎的一根香烟已递到了自己的面前。“建哥,你不回是忘记你的烟抽完了吧?”小虎顶了顶下颌,示意吴建见去看地上那包被他丢掉的香烟盒子。
“呵,你看我这记性,怎么就……。”吴建将小虎递来的香烟叼在嘴上,小虎立即上前用打火机为他点燃。
香烟的味道一吸进了肺里,吴建又品尝到了那种久。违的感觉,他回味无穷呼出一口烟雾,说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是那么认为,赵阿牛也说过了,他是那几个搬运箱子的人中唯一个敢回去报信的人,我很看中他的忠诚。跟红虽说蝎子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横看竖看他也不像是个出卖兄弟的孬种,可有一点,不知道是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犯了灾星,好像交给他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给搞砸了,上一次的搬箱子——丢了,这次说去探路——失踪了,路没有探到不说还受了伤,这下好了,他没了音讯,你说我该怎么去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