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真的等到了男人事业有成的那一天,曾经二十多岁的女人,早已经是芳华老去,已经是昨日黄花了,而男人的心本就是不安定的,随着事业的成功,便就是虚荣心的急剧增长。
所以,像社会流行的,换车换房换女人便随之而来,******,养情人,这还算是暗地的出轨,更有甚者则是弃糟糠之妻,玩起老牛吃嫩草之戏。
这样的事情,从古至今,不乏其数,诸如陈世美之流,从不罕见。
林汉,想到其实在古代,虽然是对于女人要求甚严,动不动,男人就可以休妻,有七出之条,但,其中又有五不休,中间有一条就是不休先贫后富的糟糠之妻。
林汉,叹了一口气,一大早上,乱想到这些,但,心里似乎对于陈煦雨的离开又多了几份谅解,又怎么能要求她对自己忠心呢。
现在他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未来在哪,人家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又怎么去等待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呢?
洗漱完毕,收拾了些东西,临出门,却又不由回头看看这个房间,不知觉间,在这里的时间也快一个月了,这儿,就那么深刻的镌刻在自己心里。
若是真的离开了,自己会甘心吗?
带着这般极度伤感的心情,林汉终究还是出了门,不想,还没走出几步,就被高其叫住了。
这人,倒是起的挺早,不过,看他那双通红的眼睛,林汉却是怀疑,高其根本就没有睡觉,此时正坐在了陈大来门前的大石头上,抽着烟,望着林汉,又是有一堆话要说。
“你在这干嘛呢?”林汉,不等高其说话,先问道。
“咳,咳!”高其,抽了一口烟,却是咳嗽了起来,脸也通红了起来,不过,很快,却还是镇定了下来,伸了个懒腰。
他,嘻嘻的笑着,说道:“等你。”
林汉但是不奇怪高其说等自己,不过,他却不愿意再跟高其废话,反正,孙瑛瑛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多,现在,林汉就想好好的上一个月的班,然后,回到学校,做论文,准备毕业了。
所以,林汉也毫不客气的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
“上班急什么,你那工作,我知道,做不做都那么回事!”高其嘿嘿的笑,很是无所谓的说。
林汉,听了这话,也不反驳,却是也不愿搭理高其,径直的快步向外面走。
高其,起身,跟了上去,也不说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大概一臂的距离,谁也没有说话,但,林汉的心里却是很不爽,真是搞不懂,这个高其要搞什么鬼。
这个高其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一直跟着林汉到了公交车站,也不生气,就那么笑着,等到车子来了,又随着林汉挤了上去,两个人,又抓着扶手,并排走着。
林汉,不解的看了高其一眼,眉,紧紧的皱着,张张嘴,想说什么,但,看了周围这么多人,又闭上嘴。
到了站,高其又跟着林汉下了车,依旧是一臂的距离,林汉,站在前面,愤愤的握着拳,想着若是高其敢走到自己面前,就一拳打过去。
不过,高其却是不紧不慢,一直到了林汉进到了公路局里,他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公路局,他是进不去的,不过,却又是如游魂一般,在外面晃荡。
林汉,虽然人在办公室里,但,心,却是静不下来,想着外面的高其,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而,另一方面,他,也发现,吴文渊与柳若思今天都没有来上班,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
昨天,就那么突然的消失了,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汉,在心里暗暗的祈祷,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就这么过了几天,每天早上,高其都尾随着林汉去到单位,然后,到了下班时间,又准时的冒出来,跟着林汉回家,而,吴文渊与柳若思也依旧没有上班。
林汉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看着,高其的眼神,都恨不得把高其吃了,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这个高其,暂时还是不要去惹,他爱跟着就让他跟着。
所幸的这几天,除了这两件事让林汉烦心,倒也没有别的事了,过了几天相对平静的日子。
等到了第三天,又是周末了,所以,林汉也不用去上班,所以,一早上也不用看到高其,便赖在了床上不愿起来。
一直是睡到了上午十点多,才被楼下的说话声给吵醒了,他,很是不情愿的将被子蒙住了头,不愿就这么轻易的浪费好不容易得来的睡眠时间。
不过,在被子里,听着下面的声音,却又是发现,楼下的说话的声音很是熟悉,仔细一听,好像是陈大来的声音。
林汉一阵惊讶,怎么陈大来就回来了,这几日都没有去到医院,不知道傻儿怎样了。
再一细听,好像还有傻儿的声音,心里一喜,难道傻儿就出院了吗?
也顾不得被窝里有多暖和,林汉,脚,很是兴奋的蹬开了被子。
穿了鞋子,随便披了件外套,就打开门,跑下来楼。
果不其然,真的是陈大来与傻儿回来了,虽然,傻儿看起来还是虚弱,额头上的纱布还没拆掉,但,基本上还算是康复了。
林汉站在原地,看着,陈大来一脸的欣慰的笑,安排着那些过来看望傻儿的人坐下,而,傻儿,则也是很高兴的看到这么多人,呵呵的傻笑。
一阵风过,林汉感到些寒意,看着,傻儿,算算时间,似乎也就是五六天的时间,曾经挣扎在生命线上的人,此刻就全然的好了。
看起来人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看着一屋子的人,林汉,也不由的笑了起来!
有时候,还是觉得傻人有傻福的,看傻儿现在的样子全然的好了,虽然,现在还是没有找到肇事者,但,于傻儿而言,又是一次重生,心情也是不错的。
看到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前几天,被捕,车祸,这两父子也是倒霉到家了,现在,随着鞭炮的响起,浓密而喜庆的烟雾,冲淡了屋里的霉气。
林汉,想起自己也是倒霉之人,怕站在这里还给陈大来父子带来不好的运气,忙,又趁着人们不注意跑回了楼上,躲进被子里,安心的睡觉。
楼下,还是热闹的很,来这里这么久,还从没见过这么多人,那喜庆的氛围跟过节一般。
这时,倒是感觉出来老巷子里人的淳朴与善良,就是这一街之隔,就与外面的尔虞我诈,冷漠无情纯然不同。
听着这些吵吵闹闹,仿佛的,又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安详的很,就算睡觉,也可以谁的踏实。
但,林汉,还是觉得自己到这里,就没有了过的踏实的命,刚躺上床,便感觉身下有些异样。
经过刚才那一番运动,被窝里早已变得冰凉了,不过,现在太阳倒也出来了,也不感觉寒意。
蜷缩着身子,但总是感觉身下不是很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搁着,印在背上,很凉。
凭感觉像是一张纸,不过,林汉记得自己应该是没有拿过什么纸放在床上写过什么的,不过,他还是懒懒的伸出手,在身下摸索了一番。
真的是有一张纸,随便揉成一团,然后,又拿到眼前,打开那个皱皱的纸团,眯起眼睛看着。
一张已经泛黄的信纸,上面的字迹很是潦草,看起来写字的人很是匆忙,再一摸,似乎纸上的墨水还是湿的,林汉心里一惊,难不成自己刚才出去一下,就有人潜入自己的房间里,扔下这张信纸吗?
再细细的辨认纸上写的,字不多,但,每个字都特意写的很大。
“你和你的朋友,闯入我的领地,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柳若思,吴文渊,这两个人,现在就在我手上,他们好不好,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如果,还想见到他们最后一面,那么就来云集街三十号,时间限你三十分钟。
现在计时开始!”
看完了信,根本就来不及思考什么,一片混乱,但,却是慌忙的穿衣穿鞋,就朝着外面跑去。
云集街三十号,在哪里?
林汉,不知道,更不想问下面那些欢笑的人,害怕自己说出什么话,就会打扰他们的兴致。
所以,还是趁着别人不注意,林汉溜了出去,跟做贼一般,心里紧张的厉害。
那封信,也无法辨别真假,也许会是谁的一个玩笑,边走,林汉也忙忙的冷静了下来,但是在内心深处,他真的相信这封信上说的不是假的!
所以,他还是加快了脚步,最后奔跑起来,来到了马路上。
站在路边,他不断的招手,也顾不得是不是出租车的停靠点,就想着能快一点。
就这样,飞驰过去了几辆车,林汉,都要急的跺脚了,终于,有一辆空车,停了下来。
林汉,拉开车门,就上去了,然后,急匆匆的说道:“云集街三十号!”
那个司机本已经是踩好了脚步,准备发动车子了,听到林汉一报地名,脸色一变,也不回头,却是很快的熄火。
“怎么了,师傅,快点开车啊,我有急事!”林汉不解的说道,催促着司机。
“那个地方我不去,你下车吧!”司机却是冷冷的说,也不管林汉再说什么加多少钱,一个劲的催促林汉下车,似乎是林汉坐了他的车,他都沾上了晦气,不用再活了。
林汉本是想耐着不肯下车,但,看到司机那铁青的脸,坚决的眼神,还是很无奈的下车。
继续的拦车,但是心里却是存了个疑问,怎么那个地方,司机不去呢?那儿有什么古怪吗?
不容林汉多想,又是一辆车停了下来,林汉这次没有急着上车,而是隔着车窗问道:“云集街,三十号,去不去?”
那司机连话都没有说,直接的脸色一变,然后,一溜烟的跑开了,留给林汉一屁股的呛人的汽油味。
林汉,脸也拉了下来,看着时间,自己现在都耽误了十五分钟了,还不知道从这里去到那个什么云集街三十号要多远,若是三十分钟,真不到,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啊!
林汉还是不甘心的拦了几辆车,但司机都是听到了那个地名后就不再理会林汉了,似乎那个地方就是什么不归之地,去了就得要他们的命。
傻傻的站在了原地,林汉也不去拦车,现在的空车越来越多,但,林汉想,应该是没有一辆愿意载自己吧!
唉,林汉长长的叹了口气,吴文渊,你们到底怎么了,没有什么事吧!
腿,有些发软,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竟然有些目眩头晕,太阳倒不是很毒辣,可是,嘴唇却是干燥的很。
“喂,要车吗?”突然,一辆摩的,停在了林汉的面前,车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冲着林汉粗声的问到。
“云集街,三十号,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