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计划,掌握在三方势力手中。
不过有点儿偏差,因为每一方的构想蓝图都不一样。
以白狮世集团首领“布瑞”为主的势力,他们所希望的世界,是霸权主义,而在那新世界里,至高者便是神,享受着独裁带来的快乐与快意。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充满压迫与强制性的世界,对于其他的势力来说,是并不赞同的。
接着是以TG首领“苏”为主的势力,这里的高层几乎在末世前都拥有巨大权能,所以与实验室紧密相连,几乎都知道血族的存在,以及世界变成如今模样的缘由。
他们并没有因末日而头疼,反而希望用此作为转机,来重建新世界,以改造人类为最终目的,创建一个新文明而永恒的世界。
当然,关于血族最终的结局他们也想好了,那就是全部斩杀。
最后便是以厄里斯为主的势力,她身为血族,却创建了基地,并且不止一次的发言引领人类走上幸福安康的道路。
可实际上,她的主张却是——
“将世界分为三环,圈养区、工作区、居民区,最里面关押人类,中间是为我们干活的血仆与低等血族,外围便是我们这些血族,这样一来,人类继能有美丽而安和的生活,我们也能时刻从他们那里获得新鲜的血液,而没用的血仆和低等,倒也能派上用场。”
厄里斯倚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勾起唇角,那张美丽的面孔下却是无比的邪恶与恶毒。
她当然没有共情能力和同情心了,又怎么会去思考那些人类的情绪。
就算想到了,也只是一笑而过,觉得很无聊罢了。
现场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似的,有血族吞咽着口水,而实验人们只是瞪大了眼睛,维持了呆滞几秒后,恢复原样。
被实验室那样对待的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去太同情那些健健康康活着的人。
厄里斯又说:“呐,那些实验品就是为了改造人类体质而得来的牺牲品,很显然,在场的除了那对双胞胎之外,全都是劣质品。呵,先别摆出一副想杀了我的表情嘛,这些都是后来我与一部分实验室残留人员取得合作后,得知的一手资料呢。”
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带着眼罩的男血族眸子转过去,显然没好气而不赞同:“照你这样说,那么以前五十二位被他们做实验的我们的同胞们就都该装作无事发生,然后跟着那些恶心的白袍家伙一同携手建设美好新世界?!”
薄荷想到了艾克伯爵,跟着点了点头:“我也不赞同,人类的贪欲是无止境的,今天他们能够为了人类本身伤害同胞,明天也能在新世界之后撕破脸皮,剖开血族的肚子,钉在十字架上。”
陆椿颔首看向沙发上垂眸凝神的隐先生,又默默的看向苏醒,一大一小视线交汇,愣了一下。
“那么你又如何确保这世界一定会按照你所想的发展呢?血族不统治这个世界已经很多年了,你也很清楚如今世界的情势,不是吗?人类可不会甘心被圈养,几千年前我们就已经在自大自满中吃过他们的亏了。”
隐先生一双眼睛深邃的滑过去,轻轻飘飘的扫在她脸上,警告意味儿十足。
可是厄里斯已经习惯了他的压迫,应付起来轻轻松松的,又换了一个姿势倾身望过去,咧开嘴露出了尖锐的犬牙:“阁下睡了一觉起来后,仍然风华绝代呀,我都想把你关在金色笼子里时时刻刻放在掌心观赏呢。”
陆椿动了一下,被隐先生挡下来,他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圣洁,像个壁画上的天使,周身铺着玫瑰与圣光。
这样的美丽,谁能够不动心呢?
厄里斯追求了千年的美,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看的脸皮了,说他是血族,实际上更像是神袛吧。
可惜,这抹美丽并不喜欢她的热情,谁能想到呢,他的爱人竟然是个普通人类,不过早已死了。
然而她还是没机会。
“好了,还是继续说吧。”厄里斯悠闲的坐好,整理了一下衣衫,“我自然清楚眼下的情势如何,也知道那段血族被血猎打击的丢脸历史,可是那时候的人类生活都很艰难,思想与意志与现在的人类可不一样,如果说以前的人类是在饥饿中徘徊的狼,那么现在的人类就是人工草原里的羊。”
比了一个手势,她继续说:“你知道吗?我曾亲眼目睹基地里的少数霸凌者欺负那些多数的普通人,可多数却从不反抗,后来我问了原因,是因为他们不想失去现在的安逸生活,所以选择顺从。”
“难道这该被当做谈资耻笑吗?”
意料之外,说话的居然的一直降低存在感的苏醒,他们看过去,却在少女脸上看见了一抹熟悉而陌生的表情。
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所看见的人类就仅仅只有这些吗?”
苏醒哪怕很恐惧这女人往过来的毒药一般的眼神,却也在战栗中坚持不懈的开口。
“你的目光未免也太狭隘了,女士。”
她身边的少年竟然也帮腔了,这样厄里斯有些意外,没想到实验人也会为人类说话啊。
明明他们的存在就很可悲呢,为了人类未来的牺牲品。
她眯了眯眼睛,又挑起眉不甚在意了:“人类本来就很渺小,一捏就碎了,不值一提,不然他们为什么总是想用别的种族来做实验?”
“可血族没有生育能力,初拥不都是人类吗,简直搞笑。”
这句话落下,气氛骤然变了味儿,肃杀之意恐怖的上升着,屋内仿佛变成了一个蒸笼。
苏醒傻眼了,扭头看向小爱,张了张嘴,不敢相信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小爱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鼓起嘴巴,眉眼弯弯指向零六七:“爱丽丝,是他说的,我听见啦。”
因为想要帮助苏醒反驳,于是我们的小爱情急之下帮了倒忙。
那边的零六七恨不得过来捂住她嘴巴,只是,这时候只能埋着脑袋装作鸵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