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成为人之后,生活并没有什么大不同,只是在那些失去的记忆里的人们全都走的走,散的散,或者是变了模样。
苏醒花了很长时间用来重新结交从前便已经认识的人,也被基恩交过去谈了话,最后让科研组的人给她做了全身检查,才真真正正的以“人”的身份重新开始。
小爱对她倒毫无芥蒂,依旧熟稔的撒娇互动,甚至为了不在让她陷入危险,直接搬过来跟她一起住。
随后,一名叫“索”的血族找了过来,他表示自己对苏醒如今的情况很感兴趣,希望能让他为她检查检查,或许会有重大的发现。
对于这个请求,小爱一口驳回,苏醒进退两难,最终还是同意了,因为对方说:“我一直在寻找可以化解丧尸病毒的血清,我认为你的体内或许会拥有我要的答案,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下午请到基地内区的S实验室来。”
安抚好小爱乖乖待在家里后,苏醒按照约定的时间独自来到目的地,她看着面前外形古怪的小建筑,犹豫了一会儿,上前伸出手去敲门。
然而没等她挨到,门便自己打开了,索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几秒钟,眼里平静又淡然,他侧身邀请苏醒进去,接着关上实验室的门。
进去后才发现,这里竟然别有洞天,往里走不久可以看见一条通往地下的门,索一边介绍一边带着她下去:“我是血族的祭司,从前开始便做的是这些,那些丧尸是我们波奇毕一族的行为所导致的结果,后来大部分又被注入了强化的H7Z制剂,于是成了如今的模样。”
“原来如此。”苏醒点点头,抬眼瞥向墙壁上断断续续的笔迹,似乎是来自不同的时间,或许全是索临时想起来的问题和题解?
他们穿过了地下室的另一扇门,来到一个洁白的房间内,这里还有其他的科研人员,全都一丝不苟的忙碌着手头的工作。
“如今血族几乎都远离了人类世界,选择隐居,而我留下来只是为了研制出解酒这世界的解药,为此洗清我们波奇毕一族带来的所有灾难与破坏……”
他说到这里便没有再多说了,苏醒看向他略有黯淡的目光,心里有疑惑,总觉得这个血族男性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一样,而现在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某种事情的支撑——但却不可能是因为他说的这件事。
“既然你能够从血族变为人类,那么这其中一定有可以利用的价值,接下来还请你配合,苏醒小姐。”
索全副武装起来后,和几个人类带着她去了仪器那边,苏醒心里还是很忐忑,她努力劝说自己安心接受,可还是有恐慌在心里乱跳。
就在她躺下的那一刻,有个人从几步外的地方挤过来,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目光中满是疑惑不解:“你怎么也在这里?”
“是你?”苏醒一愣,盯着他没有动作。
南赫很快收回目光,他看向一旁的索,上下打量一番,指着苏醒:“她来做什么?”
另一个科研人员解释道:“她和你一样。南赫先生,请你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
“不是说我一个人就够了吗?”南赫看向索,眼里全是冰冷的审视。
几天前,索找到了他,用的是同样的说辞,再加上塞丽娜不着痕迹的诱导,就让南赫心回意转,愿意为人类出些他以为“微不足道”的力气。
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能在这里又遇见那个叫苏醒的女人。
他不太想接近她。
不知道为什么,接触这个女人越频繁,自己就越想要靠近她,而且满脑子都很混乱,就像被人用棍子不停的破坏着某个完整的房间那样。
他很清楚自己失去了某些记忆,从那些人的话中,他也明白了自己和这个叫苏醒的女人有某种相连的关系——可是现在的他根本不想,他只觉得麻烦。
他只想一个人生活,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注意力回到眼前,南赫等待着索的答案,后者垂眸拿起镊子:“对于我来说,只有“血清”是最重要的,而现在,她是比你还要完美的人选。况且她并没有拒绝我的请求,好了,你可以回到原位了。”
这边的试验很快开始了,南赫被划了出去,他在原地停留了许久,转身重新坐在仪器上望着他们。
不管怎么说,当初在“那个世界”,苏醒对他很好,还给他好喝的水,所以就算南赫自己说不在乎——那也不完全是真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那边气氛仍旧凝重,他们抽出了苏醒的一些血液保留,接着又开始忙碌其他的准备。
南赫颇为无聊,现在根本没有人来理会他,因为苏醒的“价值”比他还要高,而且“可用性”也大,不过这样的话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终于可以休息。
换了好几个坐姿后,那边的试验结束了,苏醒睁开眼睛,索等其他科研人员离开去着手接下来的事情后,淡声道:“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后就能成功。”
“这么……快吗?”苏醒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久久无言。
如果说自己体内有血清,那么嗯……其实功劳大部分都该归于爱德华口中那个“南前明”吧?看来那个人倒是真的厉害,虽然小爱一直强调他的坏。
索褪下一身服装和手套,虽然他用不着,但毕竟这里是人类的地盘,一边说:“嗯,本来也只有你身上有。”
苏醒一脸疑惑,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有点儿奇怪啊?
索没有在接着说下去,他点了点南赫,语气随意:“你来照顾下她。”
南赫没有说话,两秒后才从容不迫的走过来坐到旁边的高脚凳上俯视着她,苏醒很紧张,也不自在,她眼神漂移,扣着自己的手:“我没关系……”
“是吗?”南赫看破并说破,且毫不留情,“你脸都白了。”
“……这样啊。”苏醒在心里打着鼓,她想动弹,可惜麻醉还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