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拿着紫剑站在床上愣了一秒,立刻跳过来,一把抓过木纹戒指。
“咋用?”他问。
卫小米一头雾水,摇头,“不知道啊。”
秦寒掐着下巴想了想,突然拿起卫小米的手,捏着她的小拇指,在紫剑锋锐的刃口上轻轻划了一下。
“哎呦!”卫小米叫了一声,皱着眉头怒道:“干嘛割我的手?”
“是我的手。”秦寒无耻说道。
“你!”卫小米想踹他,可又对自己这细弱小身板下不去手。
眼见小拇指上瞬间就飙出了好多血。
秦寒将木纹戒指在血液上沾了沾,望着她急急问道:“有啥感觉?”
“疼啊!”还能有啥感觉?
卫小米越想越气,还是忍不住打他一下,却被他闪身避开。
这时,卫小米头顶上的绿光球自动伸出一缕光丝,缠绕在她的小拇指伤口上,不一会儿,伤口就眼见地愈合了。
咦?原来木属性有这个功能啊!
“再感觉感觉,这戒指有啥不同?”秦寒紧张地盯着她的眼睛问。
他似乎将精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储物戒上了,竟没有发现卫小米的小拇指已经愈合了。
卫小米拿过储物戒瞪了好久,眼一晕,似乎看见一个偌大的空间。
空间四周灰蒙蒙一片,大约三米多高度,长宽五六米的样子。
她想了想,提起旁边一篮子大肉包,一个意念间,手中篮子已经在灰蒙蒙的空间里漂浮着了。
“真的行哎!”她笑了起来,又将一盒子糕饼和清水,还有那个青玉葫芦,都放进里面了。
只见,里面两篮子包子自动归纳在一处,其他的都静静漂浮在空间里。
“我们也有储物器了!”卫小米惊喜叫道。车上的食物就不用放在外面招人眼了。
“不错!有了这个,咱们还能再寻找些物资储存着了。”秦寒也很高兴,盯着卫小米眼光烁烁问道:“这个有多大?是怎么得来的?”
“一百立方米吧。大概转盘转到一个整数,就会出个小红包,这个就是礼包里赠送来的。”
秦寒兴奋地拍了下卫小米的肩,“明天咱们再去打怪物,让你多转几次。”
“嗳?什么味儿啊?”秦寒后知后觉地抽抽鼻子问。
卫小米向后缩了缩,答非所问,“背包落在面包车里了,我的换洗衣服也在那里,要不我现在去拿吧。”
秦寒皱着眉看向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你现在不像我了?”
“什么?”卫小米退后几步,攥紧面前衣服。
“是不是蜡烛的光线问题?”秦寒嘟囔着,又凑近几分,盯着她脸看了看,“怎么感觉你脸白嫩了?还女里女气的。”
“你胡说什么呢!”卫小米紧张地摸摸脸。
秦寒掐着下巴瞧着卫小米,眉头皱的更紧了,“不会是因为你的缘故,我的身体出现蜕化了吧?”
“啥退化?”
“不行!咱们得想想办法,怎么也要换回来!”秦寒不知想到什么,竟然狠狠打了一个寒战。
“我的身子再待在你手里,恐怕就要被你给糟践坏了!”
卫小米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很别扭,她狠狠地瞪着秦寒,“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秦寒不再理她,自顾自摆弄起紫剑来。
她将储物戒套在手指上,发现它竟自动贴合在皮肤上,就像长在上面了似的。
想了想,卫小米端着一根蜡烛下楼,到院子里的面包车上,将自己背包提上二楼卫生间。
找出衣服换好,又在浴桶里放了一大桶水,将脏衣服洗干净挂在二楼廊檐下。
这么一折腾,再看天色都快亮了。
回到秦寒的房间,发现他蜷缩在沙发上,身上裹了一床被子,似乎睡熟了。
卫小米想了想,爬到床上,扯了另一床被子盖上,也合上眼睛很快睡去。
卫小米睡得酣畅,看见小哥哥温和笑着,端着一大盘热腾腾的饺子对她说:“小米,别睡懒觉了,今天大年初一,起来吃饺子吧。”
“小哥哥……”
她的胸腔似乎流淌着股股暖意,喃喃低唤着,心里有好多话要对他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刚伸出手想拉住小哥哥的衣袖,就觉得有人在推她:
“喂!快起来!”
面前的小哥哥化为烟尘散去。
她猛一睁开眼,就见秦寒顶着自己小巧的脸,美目满是焦虑,正推着她:
“胖子和大毛有些不好了,你快过来看看!”
她一骨碌翻身坐起,吸拉着鞋子,跟秦寒跑进隔壁房间。
只见胖子和大毛直挺挺躺在床上,脸色青灰,嘴唇发紫,手指抓在床板上戈吱作响。身旁位置,连床单都被抓烂了。
床前,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泪流满面,正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老人无措地哭叫着。
“他俩肯定吃了晶核了,不然不会这样!”秦寒手里拿着青玉葫芦,焦急说道:“我用能量液给他们灌下都没用,他们说不定吃了丧尸的晶核了。”
丧尸可是有尸毒的啊,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卫小米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
她的转盘这时候已经转完了,即便没转完,也不一定能转出那天的清解液啊。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看了眼头顶上正缓缓旋转的绿色光球。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走到床前,心神一动间,绿色光球便出现在手心上方。
这时,秦寒也看见了她手心里的绿色光球,愣了下,表情复杂。
“卫……你有了新异能了?”他咋不知道啥时候卫小米有了这个绿色异能的。
“嗯。”卫小米没空解释,她操纵绿球围着胖子和大毛两人旋转着,渐渐的,光球变成一团绿雾包裹住俩人,慢慢地,融进他俩体内。
卫小米感觉自己的异能在飞快流逝着,连她那两颗蓝色光球都黯淡下来。
她拿过秦寒手里的青玉葫芦,仰脖子喝下好几口。
秦寒瞪着胖子俩人,睁大了眼睛,因为,从他俩的皮肤上,慢慢渗出黑色油脂,不仅将床单污染了,还伴着一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毛奶奶哇地大哭起来,“我的大孙子啊……他、他不会……”烂了吧?
毛爷爷也闻到了一股股恶臭,眼泪忽地如雨般滚落下,他捂着脸,瘫坐到床下,嘶嚎起来:
“我的大彬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