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剩下的两封信是对我的考验。一封信写的是:我的本领是?我的本领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父亲的却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它就像石壁上的图像,一刀一刀的刻上的。
在我旅行时的那个小镇里我拍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老头在拉车,车上是三个小孩子和一堆木头。我的父亲也是如此的,他的心头有我们一大家子,身上有一大袋水泥,之后有无数的砖要搬,他是祖国的建设者是人民,是父亲,是一个家的顶梁柱,父亲说我是家里的树根,但树根不好听所以去后面的,要前面的。
我的父亲是工人也是农民,会盖房子也会种地,父亲爱喝酒,每当回家都会喝啤酒,也因此有啤酒肚,但这却让他显示更壮大。而城里的人就不会显得这样了,大概是不流汗的原因吧!
父亲有一脸胡子,几乎除了过节外,他是不修理的,虽然父亲长得不好看,但无论是什么都比我强。在城里他对车子的行程,在商店里的眼光,是我难以忘怀的。因为父亲穿的衣服都是搭配起来够格调。可惜我没有学会。
过年回家时,我带着自己的行李回家住几天,父亲见我仍是那几件衣服就不高兴,对我说,明天要我陪他去城里买东西。我自然是答应了。到城里他二话不说就往商场的衣物区逛,我跟着他心里想父亲还是挺赶时髦的。到了那件外套装那儿父亲就停下来回头看看我就对服务员说拿了个大号的,之后叫我过去拿给我说穿上去试试。我说不用了,但他坚持,面对父亲我始终是年轻的,最后他为我买了一件外套两条裤子两件衬衣。回去后直到我离开,父亲笑过了旧的一年,却对我置之不理,但唯有如此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的本领直到现在就只能如此说了:不过是写写画画,但我父亲的本领才是最重要的事。他说做人要诚实守信,便从不说谎,我们乡下人是爱真实的,同样我们的家庭是和睦相处,尽管会有小矛盾但从来没有影响到我们的生活,就像河流的小分支,尽管会有波阻,却总会相聚。
我的本领不过是在城市里的一角活着,凭自己的写写画画,这是父母给的记会,是过往的无数父母创造的机会。
我还记得在森林里的探索时对于回忆的依赖,在其中的时候,也不时会有空洞感袭来,,我想只是累了而已,靠在树上休息,在时间里走走停停的我看了一眼树,之后就是那个生活过的村子,里面有许许多多的脸,熟悉的、陌生的、老的,新的……我转了转,那座房子变化的漂亮了,庭院长了许多的花,他们说有了帮助农民的许多好项目,院子里不用光种菜,也得讲究了。我看到了许多的变化,在村子里,有新路代替了老土地的一下雨就泥泞不堪的路,房子已由过去的土砖石头拼凑的成了大红砖,彩瓷砖,有的甚至是涂粉成了洋气的小房、大房和小楼。像这样例子的数不胜数,用十几年前那个大洋气的话就是,你们要是洋气,准是变了天了。现在想想的确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四处闲逛,每当在某处停驻时总感到缺少了与我灵魂相关的,之后同样亦会到都市里,在那个公园里的长椅子上我注目于一处才知道是“树,”是我以前常常爬的树。我竟然会想不起来,大概是记忆里的东西要仔细挖掘一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