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因为我好看?”
“…也差不多了,你怎么比我还自恋?”
“你跟我就别谦虚了,我哪有你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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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上醒来,发现自己泪流满面,胡乱地抹两把眼泪后做起来。
我又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无数次午夜梦回,惊醒之后却发现只是我孤身一人,再也回不去。
就像脱离同伴的鲸,在沙滩上搁浅。海浪拍打过来,冲刷出泡沫。想回到大海里,却再也回不去,身边却有海水环绕,营造出还在海里的错觉,慢慢死去。
这次醒来和平时不一样,这是在晁祁的床上,天还没黑。
我打开手机,下午6:40,不知道晁祁回来没有。
我穿上拖鞋下楼,管家看见我跟我打了个招呼:“小姐,您现在要吃饭了?”
“晁祁呢?”
“先生还在招待客人,还没有回来。”
哦,我都忘了,我把晁祁一个人丢在葬礼上,他怎么可能这么快脱身。
“小姐,您要先吃饭吗?”管家在旁边提醒我。
“嗯,先吃吧。”
正当我无聊地坐在餐桌上发呆的时候,晁祁回来了。
他把领带松了松,仰起头,看上去很疲惫。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有一股酒味。
“柏昼,你吃完饭,我跟你说一件事。”
他揉了揉眉心,紧闭双眼。
“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饭前和饭后说,有什么区别吗?怕我吃不下饭?
“我怕你听完吃不下饭。”
…还真被我猜中了。
“你还是赶紧说吧,你不说,我照样吃不下。”我端起杯子喝水,来掩盖我的紧张。
“好,那我们就说完再吃。你过来。”他牵起我的手,把我拉到客厅坐下。
“这么正式干嘛?”我嫌弃地嘟囔。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好好听,不要再刷小孩子脾气。”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前所未有的严肃。
“好。”我勉强地坐端正。
“你要订婚了。”他平静地叙述这个消息,就跟在说你要吃饭了一样。
我僵住了,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脑内飞速思考,我要订婚了,和谁?为什么?那我们俩算什么?别开玩笑了,这不好笑。
“和谁?”我机械地开口说,就像一个编好程序的机器人,只要跟着脑内的指令走就行了。
“戴家长子,戴默。”
我低着头,视线不断模糊,手背上不断有液体落下。
“为什么?”我艰难地开口,好像一个失声已久的人开口说话。
“父亲两个月前就商量好了,规则就是这样,谁都逃不掉。”晁祁的声音听起来也异常的涩。
是啊,规则就是这样。你再强大都不能没有同伴,联姻就是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