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莫非你是怕因为押着那两个小丫头游行的事情招来更大的人物。”李灵秀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她此刻的担忧。
本两个人都是官家之女,即使并非是一等朝臣但是也属于朝廷命官,他们的女儿在街上如此游行怎么会不伤他们的颜面,更大的后台不会坐视不理。
“虽然不至请动圣上,但若是请的哪位皇亲国戚压下来,这孩子仍不肯罢休又该如何。”现在这就是她眼下最担心的事情。
任何一位皇亲压下来都是国戚,如果兰儿执意顶撞反驳那可就是得罪皇亲国戚的大罪,到时间的本一切错不在与兰儿然而顶撞皇亲国戚一条重罪就够的兰儿承受了。
荀纳兰对于今天的结果还是相当满意的,起码达到了自己预期的效果。
刚走进房内就被人给制住了,那人自背后扼住她的脖颈道,看着架势就是个练家子。
是谁,荀纳兰心思飞快的转动着,难道是司马两家派来杀自己的人不成,想到此处,她眼神犀利,正准备反攻。
只听那人道“别动。”
原本有些绷紧的心情,听见来者的声音以后荀纳兰心放松了下来“三皇子,心情不错啊,大半夜的来到臣女房中散步。”
荀纳兰话中无不透露着嘲讽,这熟悉的声音自己可是记忆犹新啊,,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听见温习。
眼看被揭穿赵梁逸飞松下卡着荀纳兰的手丝毫也不觉得尴尬“看你今日心情甚好,所以本皇子想来跟你逗个玩笑。”
“今日?”荀纳兰抓住话中的字眼,什么时候?自己怎么没有看见他?
似乎读懂了荀纳兰眼中的疑惑,赵梁逸飞笑道“我就在你对面的醉楼,高处观低处总是容易的。”
荀纳兰则是在思索难道是她今日看的太用心了,以至于有人盯梢她都没有发觉。
见荀纳兰不开口赵梁逸飞心知她肯定是想多了“我只是恰巧环视了一周看见了你而已。”直接说出来,总比让她去乱猜忌的强。
荀纳兰思索了一下,他似乎并没有骗自己的理由,收拢思绪“夜深了,请三皇子移驾,臣女要休息了。”
对于擅闯自己房间的三皇子此刻荀纳兰话中没有一点敬意,反而带着不少生硬。
再次被驱逐三皇子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自己只是想来聊聊天而已真是的。
荀纳兰屏息听着窗外确定赵梁逸飞离开后才踱回了床边,这个赵梁逸飞想做什么。
第二天的游行还没有开始,将军府的前厅就迎来了一位重客,当朝宰辅赵德方。
赵德方坐下以后,就开始将事情往大了将简单的说就是为了镇压,意义就是让荀纳兰停手。
林静媛一旁听着赵德方不停加大的事情幻化的范围影响的脸色不断变化。
在门外也多少停了一会,知道了赵德方的来意感觉着他将事情渲染的越来越沉重,这时候荀纳兰走了进来。
不用看一旁娘亲的脸色看定不容乐观,对着赵德方施以礼后对着他言道“大人可曾听过一句话?”
赵德方将目光移向这个年近十六岁的小姑娘脸上,她眼中满是不肯妥协的坚毅“什么话?”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荀纳兰此话一出赵德方心中大震,荀纳兰此话压下来纵使有再多的言语他亦无法在言。
赵德方意味深重的看了荀纳兰一眼转身离去。
这一日的游行仍旧十分顺利。
夜晚终于来了一个压轴人物,国丈冯平。
一进门身着沙黄华袍的冯平就摆着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端坐在将军府主位上等候荀纳兰。
荀纳兰终于出现了。
冯平不屑的看了一眼她,在冯平心中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并且是个分不清事情轻重的黄毛丫头。
对于冯平的眼神荀纳兰看的真切,猖狂的很,荀纳兰眼神森黑心中愤怒不过是一个国丈难道皇亲国戚就高人一等不成!
况且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前来阻拦!并且以这样的态度此刻他来就应该是求自己,而不是自己求他!
对于荀纳兰的心理冯平根本没有意识到,或者意识到也感觉到不在意。
冯平眼高于顶十分不屑的说道“嬉玩笑闹之争,怎么能闹到动荡朝堂……”
冯平还未说完,话就被人打断了。
“我闺女险些被人害死,这难道也是嬉玩笑闹之争。”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一个身高八尺健壮魁梧带着满身怒气的人走进厅堂。
“大将军?”冯平一看走进来的人居然是正主,吓得腿都软了,这个大将军的恐怖他可不知领教过一次,什么皇亲国戚在他眼中可一律视为平等对待他可不买自己这一套。
荀纳广横眉竖起怒目圆撑的站立于厅堂中央,瞬时一个大厅的气氛都因为有他的存在而变得压抑。
荀纳广看着坐在一旁眼神坚毅的荀纳兰,眼中带着一丝柔和与显而易见的呵护“爹爹回来了,不怕。”
荀纳兰突然心里有些酸酸的,在记忆中总是荀纳兰自小秉性懦弱,父亲对她也是异常宠爱有加,不管是任何事情上都很纵容荀纳兰,此刻眼看要被国丈欺压,爹的归来袒护,看见荀纳广她心竟然也跟着他的归来为之雀跃。
如今父亲回来那么应该就是因为自己受伤了,所以才风尘仆仆的从边关赶回来的吧,边关离京城那么远不知道他日夜兼程了多少天,看着爹满脸的疲惫。
“你倒是说说看啊,国丈。”荀纳广的声音听起来国外阴沉,今天自己要是不回来是不是自己的一家老小都要仰人鼻息了,国丈那嚣张的话语狂傲的语气他可是听的十分清楚。
听着荀纳广盛怒的质问,国丈干笑着站起来,匆匆找个借口告辞了。
国丈走后荀纳广的表情才慢慢的柔和下来,一双与荀纳兰无异的圆眼望着女儿关切的询问“兰儿,可感觉好些了?”
荀纳兰望着与自己近乎逼肖的面孔,与那异常亲切的态度恭敬的站起。
却被荀纳广轻手一把按回椅子上“在咱们自己家中无需那么多的礼数,父亲和你的两个哥哥听说你溺水昏迷都快要急疯了,爹前面走着比较快,你哥哥们晚些就回来了。”
果然还是为了自己,荀纳兰听着这异常质朴关怀的语言,轻轻笑了摇了摇头“已经没有事了。”感受着属于父亲的关怀她的心涌入暖流。
荀纳广千里迢迢的跑回来,听见自己女儿亲口说出这么一句话才算是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