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崇明没办法反驳沈朝暮,但是仍然对沈朝暮洗他衣服的事情感到可耻,“我不管,你给我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我没做错什么。”
“管你做了啥,反正你必须给小爷我道歉!”
“不可理喻。”
沈朝暮懒得再和许崇明搭腔,低头又开始洗衣服,看都没在看许崇明一眼,仿佛他若有若无,就是透明的空气。
“你!”许崇明恼火,但是又想到了什么,慢悠悠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沈朝暮,你现在,可是无家可归,现在,只有我能给你一个归处,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沈朝暮手上的动作一顿,但仅仅只是一瞬,很快便又动了起来。
虽然表面上看沈朝暮没什么反应,但是许崇明还是发觉到沈朝暮眼里划过一丝受伤。
许崇明有些得意的笑笑,“你要是惹我不开心了,我想你是知道后果的。”
语毕,许崇明便没在开口,想看看沈朝暮什么反应,谁知沈朝暮突然站了起来,转身就向外走,看都没看许崇明一眼。
许崇明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追上去就握住了沈朝暮的手,“沈朝暮,你还没回答小爷我说的话呢,还有,没经过我的允许谁允许你可以走动了!”
沈朝暮回头,目光微冷,“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许崇明嘴硬,蛮不讲理,“因为你现在得跟着小爷我混,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必须干什么!”
“那我离开好了!”沈朝暮一下子甩开许崇明的手,就立刻跑了出去。
“沈朝暮!”许崇明气急,追了上去,但是到处找了一会,却还是没有找到沈朝暮。
“该死的。”许崇明跺了跺脚,脑海里面想起了刚才沈朝暮满脸冷漠的模样,心里又是怒气腾腾,“妈的,说个对不起,很难吗?明明都无家可归了还他妈在我面前逞强!靠!”
…
或许在别人眼里沈朝暮她这是在逞强,显得很矫情。
但是任何事的源头,总是有因果的。
在沈朝暮的记忆中,父母的关系就十分的僵硬。
从她懂事以来,她鲜少能听见父母两个人之间心平气和的说话。
母亲总是高贵的,总是不屑多看父亲一眼。
父亲总是卑微的,无声讨好母亲母亲却总是连一个微笑都不想给予。
那一天,是母亲大病初愈回家的一天。
还没进家,沈朝暮和林牧便被人堵在门口。为首的那个男生浑身都是肌肉,额头青筋暴起,眼神凶恶,“说,你们和沈阳什么关系。”
每每外面的人在林牧面前提起沈阳,林牧总是会火冒三丈,和平时在她面前那个温婉的模样大相径庭,就如同那时一般,“那个男人和我什么关系,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许是林牧脸上的憎恶太过显而易见,那群人竟然也相信了林牧的话离开,但是没过多久之后,便传来沈阳下所不明的消息,之后沈阳便再也没回过这个家。
沈朝暮有时候都会想,如果当初母亲没那么说,事情是不是也就不会这样。
父亲的一生都在委曲求全,事后她想,便明白了一切。
父亲为什么要向那群人借高利贷,最后为什么连一掊黄土都没有,当初母亲的手术费又是从何而来,为什么父亲明明都这么卑微为母亲付出那么多母亲却还是那么憎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