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白衣少年
卯时,伴随着蒙蒙亮的天,白商陆下床开始新的一天行程,清洗完之后,春桃给白商陆上了餐食,一碗蒸蛋,小份玉露圆,一叠牛乳糕,美味在前,白商陆也没有了人前端着的架子,一手拿着牛乳糕,一手拿着汤匙喝着玉露圆,吃的满心满眼的开心,白商陆爱吃甜食和酸食,甚至于醋都可以整碗的喝下去,在现代,可是有着“大醋缸”的称号;春桃收拾完残羹剩饭,便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衣服
白商陆如今爱亮色,喜红衣裳,但是今天见的都是生意上老奸巨猾的人,准备的是暗红色凤纹的长裙,不如白商陆平常穿的红衣裳一般的鲜艳,却独具特色的增加了几分成熟和典雅;
在袖口和腰间穿刺着金线,黑色的腰带间挂着一块儿玉佩,白商陆不比其他闺秀小姐,不别香囊,自然别玉佩;玉佩如人,这块儿玉佩上刻的字样便是龙飞凤舞的两个繁体字——商陆;尾处有一行小字——白家家主,便是人身份的代表;
裙摆处用着金线绣着一个大大的凤凰,远处看就像活灵活现要飞出来一般,直叫人看傻了眼;梳了一个简单的凌云髻,别了一支珍珠红叶发簪,戴上一对青玉钻石耳环,白商陆不喜复杂繁琐,除非正式场合,不然绝对不会如此繁琐,手上脖子上均不戴东西,食指上只戴一个黑色戒指;
便是如此简单的扮相,也让人看花了眼,精致的五官在暗红色的陪衬下,不觉十五六的小年纪,连平常的妩媚也下了几分,直觉此人的高贵气质;
暗二见了睁大了眼睛,白商陆走过去还不知道,春桃看了暗二一眼,捂嘴笑道:“暗二还不快走,误了时间你耽误的起”
暗二连忙赶了上去,春桃掀开马车的帘子,跟着白商陆走了进去;暗二架上马车,成为一个实打实的车夫;
马车内,白商陆拿着改革性方案反复修改,没错,白商陆就要将现代的诸多商业手段应用到古代来,白家的茶庄形式太单一,而且种类非常少,只卖原材料,虽然说商隐大陆的人均爱茶,家家户户更是必不可少,可是大家也只用茶叶来喝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作用效果,这就丧失了一大部分的商机;
白商陆从最底下拿出两份方案,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先施行哪个方案对于现在的状况比较好呢?正思考的打紧,猛的马车往前一栽,只见听暗二低声:“主子,前面是红麒阁的杀手在做任务”对于他们杀手组织里的做任务也就是追人,杀人;春桃吓的一只手挡在白商陆面前,突然想起白商陆也是杀手,脸一红,手放下了;白商陆看着手里的两份方案没有抬头,只是大声说了一个字:“让”
杀手可不比侍卫什么的,下手绝对凌厉,再说井水不犯河水,既然过不去,在这儿等上一等也是没事的
“小姐,我看时辰,只怕会误”春桃说道
茶庄那几个老家伙虽说是白家茶庄的分庄主,不过对于她这个没见过一面的少女庄主肯定会先来一个下马威,首先第一个便是在时间上磨一磨性子,肯定会比当初约定的时间晚上一段时间,半个时辰左右差不多,既能杀一杀少女庄主的威风,也能让她自乱了阵脚;
“无妨,等”白商陆平常聊天的时候话是很多的,但是一旦做起正事来,却是沉静的可怕
外面一阵厮杀,马车内一片祥和,白商陆看着左右两份方案,最终决定还是先施行右手这份宣传的方式,白商陆左手拿的是一份品茶大会比赛的宣传文案,右手是一份天下第一姝/天下第一才女的宣传文案
商隐大陆的女子偏多,从小便会琴棋书画女红等等多种彰显大家闺秀的技艺,但是却不广为人知,就举个简单的例子,她二妹白商菲被称为中胤第一美人,那也是因为在一场宴会上的上流人群所推举,民间几乎没人知道她这个名号,但是才人美人都喜欢自己有着一个名号的,以后嫁人能更有一层楼的选取门第;
如今她这个比赛的选举不仅民间众所周知,还会引来上流人群的参加,当然了,参加的条件嘛,那就自然是白商陆说了算的;
白商陆看了看手里的这份宣传方案,点了点头,就定下来这个了,后续的事情要开始着手做了,还有改革的事情,白商陆看了一眼左边小桌上的一叠纸,不禁头疼;
马车内本就憋屈,空气也不流通,春桃连忙把后面的小窗支起来,白商陆扭头往窗户外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睁开眼睛一看,杀手们已经都不在了,只有在角落待着的一个男孩,十三四岁的模样,整个人缩在角落里,身上的白衣袍已经染上了丝丝血迹,男孩左手抱着右手的小臂,上面喷涌着血迹
白商陆皱了皱眉,她不是烂好人,但是看到男孩就说明有缘分,送一瓶金创药总没事,拿出座下抽屉里的金创药递给春桃
春桃拿着金创药走到男孩处,男孩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圆眼睛的女子,春桃笑着把金创药递到男孩怀里,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家小姐给你的”说着扭头指了指白商陆的后窗方向
男孩根据她的视线看向后窗的那个人,怔了一下,从没见过这么好看,这么温柔的女子,连忙红着脸点了点头,春桃见男孩的样子也不嘲笑,走上了马车,让暗二赶车
白商陆看着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少年,眼神如此清澈,容貌姣好,真是个干净的少年,微笑了一下,招了招手,轻声说了一句:“后会有期”便落下了窗子
马车咕噜咕噜的行驶,男孩看着马车渐行渐远,那一个微笑他却深深的烙印在心里,后会有期,仿佛有了动力一样,为了这样一个有期,他也要不断变强大,不能再被那些废物如此欺辱,男孩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他将金创药倒到胳膊上,撕下了裙尾,将胳膊绑了起来,处理好以后,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马车行驶的位置,消失在了这个巷子里
一阵风吹过,除了丝丝的血腥味,巷子里恢复了最初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