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看完再说。
“一别两年,不知是否安好?因我之故,使得战舒窈频频对你出手……”
难道他觉得自责?
可这封信来的是不是晚了点?
虽说他救过她的命,还救了两回,但因着荣王府的事,紫家只是送了些礼以表感激,之后就再无交集。
但她被战舒窈追杀,被嫁到世家,那可全是因为他啊。
一封信,也没太多内容,只是问了下她近来可好,之后就只是说给她准备了及笄的礼物,并说尽量赶回来参加她的及笄礼。
可是她们并非亲故,也无交集啊!
紫云绣更糊涂了,来来回回把落款看了几遍,最后还是楚骐。
没有错!
紫云绣是一头雾水,却不知道楚骐是在等她及笄后就去她家提亲。
其实楚骐对紫云绣的感情真没人能想到。
楚骐太过纯情,紫云绣是他唯一一个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亲人除外。
准确来说是第一个亲密接触的女性,只是当时她太小,可却长的很好看很可爱。
受了那么重的伤只是流眼泪而已,没有什么骄纵任性的作为。
当时他就已经注意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了。
能在战舒窈的迫害下能活下来,定是个长命的。
楚家这样的将门世家,缺的就是这种长命,有大富的人。
最主要的是历明总在他面前有意无意说紫云绣怎样有趣可爱的,怎么适合他,让他那本来就悸动的心更甚了。
遗憾是为躲避战舒窈而不得不离开皇城。
这样,他没办法陪着紫云绣成长。
以前历明总给他写信告诉他紫云绣的事情,这一年尽消息全无。
今天,紫云绣的破院冷冷清清,前院就不得了了。
世老爷从寒门学子到官居四品,虽说总官级才七品,四品只是小官,但无背景的寒门学子到如今这地位也是有些手段和本事的。光交际能力就可见一斑。
比心性,世老爷就要强的多。
比如这事,世夫人因紫云绣喊着公公的名说的那句挑衅话只把世夫人气得够呛。
世老爷外表就要淡定一些,还劝说着自己夫人。
“今天毕竟有客人在,不需要找她麻烦,只需把她重病的消息透露出去就好。到时也会省却很多麻烦。”
“我只是气不过而已!一个小贱人!在婆婆面前没了规矩去。传出去,我这脸,可没地方放。”
世夫人终究只得一个乡下妇人,即便过了多年好日子,心胸狭隘、心眼坏,都坏在表面,眼力终究没变长。
紫云绣只是那么一句话就把她气得不行。
如果她眼光长些,沉的住气些,紫云绣这种大咧的人哪会去找什么保镖来给她添堵,说不定他们把她卖了,她紫云绣还帮她们数钱呢。
“好了!现在她病了也省去很多麻烦。你也没必要去找不自在。”
“那不行,我咽不下这气。也搁不下这脸。”
“还不嫌事多?要想我们家能牢牢攀上荣王这层关系就按我说的做!”
世老爷终究是有手段的,懂得怎样费事最少,收益更多,自然不愿意自己夫人添乱,语气一硬,世夫人就只能听话。
........
一行人来到紫云绣的破院,先是一个大夫给她看了看,然后就走了。
之后就是各种熬药,美其名为少夫人熬药。
这种药紫云绣敢吃?
当然是不敢的。
但她们赶不走,只在院中小角落熬着药,也不妨碍她们,也不强求紫云绣吃药,所以沐家姐妹及紫云绣是一脸不明所以看她们忙碌。
也就懒得管她们。
当然,看她们忙的只是沐家姐妹,紫云绣则在房中躺着。
浓浓的药味飘到前院还能闻到淡淡的一股药味。
“你们家这是怎么了?大过节的日子怎么一股药味?”前来串门的一夫人问?
“我那媳妇儿,不知怎的就感染风寒,在七街张大夫那开了药,吃着呢。”
“七街张大夫医术不错。你媳妇过不久就会好的。”
“借你吉言!呵呵……只希望她那单弱的身子能壮实点,好给我们世家传宗接代。”
世夫人笑的一脸干涩,心里巴不得紫云秀早点死,却要装着关心媳妇的一家啊和睦的样子,所以表情真是别扭到不行。
装,这种事,多了就习惯了。
而且时间一久也就回过味了,装的是越来越有感觉,越来越欢欣雀跃。这也是为什么觉得她家老爷是最聪明的男人的原因。
趁她病要她命,还能卖个好。到时就算传出她死了的消息也仅会让人觉得惋惜罢了。
而且老天都帮她,这天气总是忽冷忽热,紫云绣的病也时好时坏。
不仅紫云绣如此,正当中年的皇帝也病了,不仅忙坏了一干伺候的宫人,也忙坏了一干争权夺利的人。
说起忙,紫家田庄的人更忙,嫁接的树苗是一会包起来,一会取下包树的稻草。
即便农庄的人们累死累活并没有换来好的结果,树苗基本上死得差不多了。
这种天气,不仅树苗死的差不多。三癫是担心忧虑,天天行走在各家各户的门前屋后,其它两区他管不到了,毕竟天气变化太快,可信息传递太慢,所以就想护住河东这边的树苗了。
三癫常出来走动,张大能就有可乘之机,比如中午请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
这吃饭喝茶总得聊天吧,所以难免漏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