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听说你又犯病了?”白云医生将随身医药箱放下。
“啊?你在说什么,老吝啬鬼。”周炑正百无聊赖的看着医书。
但是很明显周炑根本就看不懂这么高深的东西,本来他只是一时好奇正巧他也无事可做。
但是他发现,虽然这本书的每一个字他都看得懂,但是连起来就不知所云了。
顺带一提这个世界的主流文字是汉字,就好像日漫里全宇宙都在讲日语一样,虽然说这里流行的文字是繁体字,但是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中国人自带简繁转换。
“嗯?你说什么?小崽子老夫好心好意为你治病疗伤,还没收你钱呢!”听见周炑直呼自己老吝啬鬼他立马吹胡子瞪眼。
“得了吧,我在这里给你干活也没见你给我发工钱啊。”周炑略带不屑的说道。
“你特么没给我诊疗费我还给你白吃白住,你还想怎么着?”
“啊?你好意思说?死老头你欺负我是外来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就给我扎了几针开了点烂草药就他么收我一金!”
“什么?烂草药?气死我了!”
“本来就是烂草药!”
“好好好,烂草药是吧,你知不知道这草药多么的珍贵?你这么牛你明天去给我进山里一样采一株回来!”白云显然是动了真怒。
看见面色赤红头顶几欲冒烟的白云,周炑觉得自己仿佛闯祸了。
不妙啊,这老头似乎真的生气了,我是不是有点过火了,在咋说这老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是有点吝啬但是他好歹也是这十里八方有名的医生。
“那个……”
“嗯?”
周炑刚想开口道歉,白云一道凛冽的目光盯得他不禁脖子一缩。
“咕噜”周炑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顺带着身体向后缩了缩。
“死小子,你什么都不用说,你明天若是给我采回了药我就原谅你的不敬之罪,可你若是采不回来可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白云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其含义不言而喻。
“你想干啥?我告诉你老头你可别乱来啊,这可是风帝国,是个法治社会!你这样做对你名声不好!”
“哼哼哼,老夫岂会做出有损名誉之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太多的痛苦的,我会让你安详离去!”
白云打开随身携带的那个箱子,从里面摸索出一套银针,然后掏出一个瓶子。
展开装着银针的袋子,只见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几十根做工精细的银针,这银针在光线的照射下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芒。
看着这治病救人的工具泛着冷光,周炑心底一股恶寒直充脊背。
“知道这瓶子里装的是啥吗?”白云拿起白色的陶瓷瓶子晃了晃说道。
“我不想知道,你别告诉我。”周炑脑袋摇得像破浪鼓一样。
“这叫断魂散,只需这么一丁点儿给你吃下去,不出一刻钟你就会腹如刀绞随后七窍流血而亡。”
“不是,你可是医生,你不能这么做。”周炑很绝望,这老头你别看一副风都吹的倒的样子,他怎么着也是曾经游历过大陆的人,没点实力恐怕早就在中途被干掉了。
“呵呵,你放心,老夫岂是那种人?这种药我不会给你用的。我在怎么说是个医生这种有违医道之事我是决计不会做的。”
“吓死哥了!”周炑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这个叫赤流散!能够加速血液流动并且产生大量的热量,是极北地区的军队专用药剂。”白云又掏出一个红色的瓶子说道。
望着白云那不怀好意的面容,周炑眉头一皱意识到了事情并不简单。
“你若是采不回草药,我就给你喝一口赤流散兑炽火酒,然后通过银针把你的全身毛孔堵死,再给你皮肤表面涂上冰心散,桀桀……”白云发出反派式的渗人笑容。
“我太阳,这他么冰火两重天?这么刺激?老头咱能不能不要这样?您大人有大量,别给我一般见识好不?”周炑表示这种刺激的事情自己怕是遭不住哦。
“我意已决岂可儿戏?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怕个球啊。”白云义正言辞的驳回了周炑的请求。
周炑只能自认倒霉,于是他一下午都十分消沉。
翌日清晨,周炑早早地便被白云赶出了医馆,周炑只好哈欠连天的背着背篓进山采药去了。
“记住,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这个地图给你,好好看清楚红色的标志就代表着危险区域。”白云掏出一张羊皮地图递给周炑。
“我去这么多红色,这不科学讲道理红色区域不是应该占少数么?”周炑一看地图吓了一跳,之间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着各种记号,其中红色居多。
“怕什么,你只要避开红色区域就行了,那些东西一般都具有领地意识是不会轻易越界的。”
“额……那些东西是指?”
“当然是能要你小命的山灵野怪。”
“咕噜。”周炑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少废话,赶紧出发!”
无奈,周炑只好苦着脸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大山进发。
一路上周炑有几次想过就这么溜之大吉岂不妙哉,然而内心的道德准则却不准许他这么做。
人无信而不立,既然答应白云自己会采回草药,那么就算再艰难也要将这件事完成,即便他是被迫答应的,但谁叫他得罪了白云呢?
“怕个球,大不了人死鸟朝天,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周炑冲啊!”周炑不断的给自己打着气。
然而这股豪情万丈的热血发言在他进去飓风森林之后就被他全当成狗屁了。
“我擦嘞,不是说了只要不是红色区域就是安全的吗?白云老头你坑小爷!”
此刻周炑正被一头身披青色鳞甲头生一对巨角的蛮牛追逐着。
“哞!”青甲牛发出愤怒的吼叫,本来他高高兴兴的吃着草,结果突然冒出个人类居然觊觎他的宝藏青藤花。
于是,青甲牛怒了,当即向周炑发起进攻。
一般来说青甲牛作为飓风森林里的较为温和的野怪,平时是不容易发怒的,但是一旦他发怒就连普通的肉食性野怪都会退避三舍。
毕竟谁也不想挨上一下蛮牛冲撞,那对巨大的像利剑一般的牛角可不是吃素的,虽然它本身确实是素食者。
“牛大哥,我错了我不小心弄错了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吧,我还给你成不,再说你那个藤藤不是还有几根吗?”周炑一边狂奔一边向青甲牛解释。
“哞!”可是青甲牛才不会听这个可恶的的人类的花言巧语。
你追我赶之下,周炑渐渐的体力不支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无力感从双脚传来。
“卧槽,别啊,别这么掉链子啊,跑起来。”
此刻周炑的情况是这样的,脑子:腿快跑快跑,加加速啊你!
腿:你说什么你行你来,我遭不住了!
就在青甲牛的巨角里他的菊花还有半米之遥时,周炑脚底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完了,我命休矣!”周炑一副万事休矣的表情,他脸色惨白直直的盯着那对巨角在自己的眼中放大。
周炑仿佛看见了三途河畔那死去的爷爷在向他招手,仿佛还听见了这样的话语:诶,大孙子这么快就来陪爷爷了啊,你还挺有孝心的。
正当青甲牛的巨角即将刺穿他的身躯之时,青甲牛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它的身躯却轰然倒塌。
“诶?”回过神的周炑茫然的看着瘫倒在地的青甲牛,他的手下意识的在自己胸口摸了摸。
“我还活着?怎么回事?这牛咋了?”周炑一连发出三个疑惑。
可惜这森林一个人都没有,当然除了山灵野怪之外,没有人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啊哈哈,管他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子果然是主角吧。”说完周炑翻过身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大口喘着粗气。
这场追逐战以青甲牛莫名其妙的丧失行动力而宣告结束,虽然周炑也好不到那儿去,但他至少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