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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勤奋的阿瓦希

阿瓦希逐渐开始过上稳定的生活,每天日出而作起,日落而息。年轻的身体里好像从来不会累一样。也从来没有听过她抱怨。

她每天来的特别早,一路上走过来,对她来说算是见见世面。这里的乡里乡亲明显比别的村子要富裕。

阿瓦希有时候看到农村里能有这么热闹的集市,就会觉得这是一件很有一起的事情。为什么有的村子穷得连口饭都吃不上,而有的村子家家户户有存粮。

她发现这里的人都特别的勤快。每次当她一早赶过来时,远处的田地里都有村民在地里做农活。零零星星的,但是时常能看见他们勤劳的身影。就算有的家庭是地主,主人起身的时间也是随着公鸡的打鸣声。而后就开始忙里忙外了。

阿瓦希每天来的时候都想从不同的小路经过,一是看看街景,二是修炼自己的生存能力。一天阿瓦希路过一个书香门第,从门外看,光是那门上的装璜就十分珍贵。

之所以看出是书香门第,是因为在天还没亮的晨间,就听见院子里有小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得讨论着学堂里的场景。

有的说教书先生十分严厉的打了他的手心,还有的委屈巴巴的埋怨家父为什么每天早上都要求他们坐在这反省。

阿瓦希从门缝里看见屋里有微弱的烛光。一个孩童样子的影子在写一些东西。那样子,给人一种宁静,就想这黎明前的夜空。

阿瓦希轻轻的走了,看着别的家门都是禁闭的,她的脚步声刷刷响。眼前的所到之处更加坚定了她内心的抉择。

天空总是会亮的,走着走着就亮了。道路总是会有的,盼着盼着便是了。

这几天,村里总是听说丢东西,不太平。所以砍柴夫每天上午都在家,最热的正午出去,傍晚就回来了。砍柴夫和阿妈是青梅竹马。阿妈家原来住在村东头,老柴夫从小儿就去村东头的学堂念书。阿妈家就在学堂旁边。由于阿妈是家里最大的,一家只能供一个孩子念书。于是就让妹妹去上学了。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柴夫,看上了这个只能在家干农活的小女孩儿。老柴夫坐在石头上给我讲着。还时不时的偷偷看看阿妈的脸色。他说哪时候啊,他为了能和阿妈说上话,每天都去找她的妹妹。还假装不认识的问妹妹:“你家在哪里呢?家里有姊妹吗?”然后再继续打听阿妈的消息。

“为了不让妹妹起疑心,还编瞎话说认识姐姐。有一次妹妹要带我见你阿妈,我一下子就怕了。哈哈哈。菜团子每次都给两个,看到妹妹给姐姐留了一个,就心里乐开了花。”

阿瓦希听了后大笑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阿瓦希变得活泼开朗了起来。

“你是把阿妈骗过来的吗?”阿瓦希捂着嘴笑着。

“是啊,就是被骗过来的。”阿妈也脸发红的瞪着老柴夫。

“村子里这两天不太平,阿瓦希,你早点回去吧这几天,路上不安全,别等着天黑。”老柴夫像是看着自己孩子那样看着阿瓦希。

“没事的,我不怕,我但是可大了呢,他们也不偷我啊。”阿瓦希没有把柴夫的话当回事。

她也并没有发觉,这几天小葵都没有过来了。

“小葵是有些日子没来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阿瓦希问。

“小葵总是这样的,她可能是家里忙了些吧。”阿妈平淡的说,不像是对一个仆人的语气。倒像是...

都说村子不太平,可是这几天回来的路上阿瓦希并没有发觉哪里不对劲。

但是,第三天的傍晚,出事了。

阿瓦希像平常一样走在小路上,她来到埋着粮食的那块儿地旁边。

她拿着手刨着,那双手像是铁兵器一样,伶俐有坚硬。

可是,原本就该挖到粮食的地方,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阿瓦希站了起来,左右的走了走。又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有远处相似的风景。

“没错,就是这里。”阿瓦希心里想着。

于是继续用手挖呀挖。

...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变得昏沉了。

她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觉得一定是自己埋的粮食了。心里一高兴就用手去拽。可是,袋子好轻啊。她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打开袋以后,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臭味。

她瞪大眼睛看袋子里的东西。发现不是粮食。

伸进去手猛地缩了回来,只是觉得里面的东西软软绵绵的。

阿瓦希吓得你退了几步。

她扭头看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天已经越来越黑了。好像一下子变黑了一样。

她虽然害怕,但是天性凛然得她还是慢慢的靠近,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把袋子握在手里。拖着它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像是不想糟蹋那个自己曾经有所期待的地方。

她一直走啊走,这一路上,她不停的在做心里斗争。从她的眼神里我到了战胜心魔的凶狠,却也能在头发飘飘间看到一丝丝的颤抖。

有一种勇敢,连看客都能落泪。可故事的主角却在埋怨自己还不够。

她停了下来,大喊了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把手里的东西倒在了地上。

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但能确定那东西是死的。

她眯着眼睛,小心且仔细的看着。

“噶啊!”阿瓦希推后了一下。

是人的胳膊。

“假的,假的,噶啊!啊啊啊啊啊”阿瓦希发了疯似的,抱紧自己跑着,一直跑着。

她边跑边抱着自己的胳膊。

她不敢回头,她真的害怕了。

她跑啊跑啊,不敢停。

她一直觉得身后有人在追她。

“不要杀我,我什么活都能干。我不给你们惹麻烦,我不是妖怪。”阿瓦希不停的喊着。

可是跑到那条白天里最热闹的街上时,她的眼泪流出来了。她不敢喊了,她捂着自己的嘴,像是怕有人被她吵醒。她痛苦的挣扎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啊流。

天亮了。她躺在了一条小溪旁。

溪水渗湿了她的头发,身体确是朝外的,一只小鸟落在了她的头上,阿瓦希醒了过来。

昨夜里的记忆好像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眼前的风景真的太美了。她怎么来到了这里,自己也不知道。

她也不会知道,自己是风神的孩子。天神的庇佑在出生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存在。天神的能力,本来变可治愈一切。遍体鳞伤的穷人们,哪里能被治愈呢。你拥有的超能力才会让你的遭遇塑造你,平常人的劫难只能是人生的一点必要经历。

阿瓦希坐在小溪旁,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发誓自己再也不去那个村子了。

风神看到这个孩子后,伦了一滴泪,人间下了七天大雨。

阿瓦希在这个美丽的田园里终日与蜜蜂蝴蝶们说话打趣。什么人间疾苦,在这七天的大雨过后,都淡化了。

阿瓦希来到了田园的出口。才发觉这原来是一个废弃的荒地。她开心极了,这下勤劳的阿瓦希终于可以干出一凡天地了。

“我就现清理一下这里,等它的主人来了,我就归还给他。”善良的阿瓦希双手合十,闭目对着天空说。

天上的风神看在眼里。

阿瓦希爬到了山上,从山上到山下开始清除杂草,她不紧不慢的干着。累了就躺在地上用衣服盖上脸睡觉。饿了就随手摘些野果子野菜。天快黑了就来到那个小溪边,枕着溪边的那块儿石头睡觉。

这样一来,就在这里独自生活了大半年。而此时的山坡上全都是阿瓦希种的粮食。田园里有花有树,还有小鸟得巢,各种小动物定居在这里。

原本可以供她休息的那个小茅草屋在某一天晚上,大风呼呼的刮,把屋子吹到了。山上的院子里的都背吹得东倒西歪了。

阿瓦希给自己用山上的废木料,沿着山下某一块建了一个小木屋,她把木头镶在石头里,另外用力块大的木板支撑了起来。只能住下她一个人。至少刮风下雨时候能有一个避雨的地方。

阿瓦希慢慢的又开始自己练习字。但终究是从来没有走出去过。她已经对外面的生活不感兴趣了,自己快乐的过好这一生,也挺好的。阿瓦希能够早日的懂的这个道理,在她看到过安稳是什么之后?

阿瓦希的此时的气质里是带着贵族的脱俗感的,几年前的那个“旗袍美女”,在此时,有些逊色了。

而此时的坦儿,已经十年寒窗。他们家已经在几年前就从亲戚家搬出来了,因为柴夫是一个十分勤奋的人。临走之前给了亲戚不少的银子,还在村子里声势浩大的感谢乡里乡亲这些年的照顾。

坦儿也考上了状元。那一年,他们家喜事连连。

而这些事,于远在千里之外的阿瓦希,已经毫无关系了。

坦儿一家搬到了城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但村子里都羡慕这家进城享尽荣华富贵。

坦儿在考取状元的当月,便被召入朝廷入官。

坦儿的才气使的他语出惊人。众大臣对其赞赏有加。皇上也对坦儿十分赏识。看起年纪尚幼,便命他为太子伴读。

坦儿每日与太子一起背诗习字,有写京城最好教书先生,与太子一同游山玩水。

柴夫被命到京城某衙门做官,夫人被赏珠宝布匹,皇恩浩荡,正式坦儿在朝上立功之时。

在一且都看起来很平淡,很安稳的日子里,人们的生活节奏终于慢了下来。

人间有个词,关于治愈。

如果说什么最治愈,你可以问问流浪过街头的孩童,你可以问问众叛亲离后的那些人,你可以问问大难后的幸存者,你也可以问问本来就生活美满的那些人。治愈人的是爱。

有本书上说,一个在无数个夜里品尝过疼痛的人,当面对自己在乎的人的时候,还是会藏起委屈给他阳光的一面。她的爱不是止疼片,却想着可能在某个时刻你会需要。

所以,治愈人的是那些美好的事物,看过人生的人,她们经历的苦难让她们选择幸福时懂得规避灾难。

若不懂她的苦,就也别怪她选的路。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遇见过也错过。你们有了相似人生,才会有完美结局。就是这样。

阿瓦希和坦儿走到了今天:就让风神的法力无边治愈阿瓦希吧。让坦儿的功成名就治愈过往的艰苦吧。众生自度,应该还可以吧?

可这不是祈福就能求来的人生。你可以靠神明活命,但终逃不过该度的关。

我做过这样的梦,我梦到一个特别美丽的地方,我告诉自己我想去,可是我无论如何也去不了。那个夜晚我在梦里哭喊,痛苦的奔跑,努力的到达那个地方,像追逐生命一样。可是我还是没有到。唯一清醒的是第二天脸上留下的那些泪痕。

于是在这样的一天,我抱住了院子里的那一棵树。

拥抱的瞬间,我好像从梦里能够走出来一些。这是一个好梦。梦里我是一个有所期待的人,醒来的那个树也给了我一个梦,就是任何东西,都一定能这世间万物里的东西治愈。

阿瓦希每天在自己打造的小田园里怡然自得的生活,风婆只是她生活里的透明,给她一种万事顺其自然的样子。

可阿瓦希也在内心里却相信了那句话:经历的苦难会有回应。

可是,只有天上的神仙才知道,你的回应,只是另一个功盖天神的影子简单的挥挥手。

那人生的成功是什么呢?这复杂多了,没有人能给你答案。那些简单直接,偏激有力的成功之道,不是标准答案,而是你想听的答案。

没有想过对比人生,但是,坦儿多的那一份生活里的爱意,是别人一生难超越的。

阿瓦希继续顺着自己的内心,安静的生活着,没有人去打扰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个村子,自从她被不明物一夜之间移到这里,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出过门了。

某一天,她俏丽地打扮了自己。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的一件小棉衣。走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的人和她记事开始遇见的人们不太一样。

这里的人说话的语气很和谐温暖,没有寒酸瘦弱的小孩在街上要饭——这是让她最震惊的一点。

她一下子,恍惚之间,主动想起那些往事了。

那些往事就像刺一般瞬间在心中伸张。那些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啊,总是会让我们在不经意间会为之改变着。

阿瓦希想起来自己流浪过的村子,想起来走过的夜路,到这都不算是苦,真的让她不舍得又不能得到安慰的,是童年时代的泡影。

她还是会想起来夕日的美好时光。可是那些时光,在此刻看来是那么的可笑,人们说任何事物都是长着翅膀的,它们随着时光的流逝改变着。

阿瓦希面对那段童年时光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她心里是有抱怨的,她抱怨自己受的苦,她抱怨命运不公,她抱怨自己的遭遇。可是,这些似乎黑色彩的心情,她的表现方式却是:异常的努力。这可能也是判断一个人是否是一个纯正的人的一个标准之一吧,她的纯正,不代表她心里没有阴暗面。而是恰恰她把这些阴暗面用自己最善意的方式处理,不伤害任何人,所以表面上才会看起来是一个没有痛苦的坚强的人。

可是,她却还是对那些伤害会在心里有痕迹的,因为人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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