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高府梁氏屋内。
远远的就听到里屋茶盏摔碎的声音。
“养了一群白吃白喝的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去去去!把他的姑娘卖了!”梁氏一改平日的温婉形象,一副嘴脸真叫人看了害怕。
“夫人,莫动气,晋阳断不会出卖您,他家中父母兄弟子女的命都在您手里。”沉香把里屋的窗打开,窗前的文竹被风吹的晃动。
今儿好个晴天,雪虽未化完,梁氏听了沉香的话,心情倒也好了些许,看着从窗外投进来的光,梁氏心生一计…示意一旁的沉香靠近听。
梁氏并不知,高渝炜已经放出消息,兰园走水案的凶手已经畏罪自杀,实则被关押。
高渝炜独自拷问关押在地牢的晋阳:“你家中父母子女皆为高家主母梁氏所用,一年前你家境贫寒,为何一年后家中突然建房置办田产?”
“你已经查的如此清楚何必还要问我?”晋阳已觉自己活不了多久,只求梁氏能兑现承诺安置自己的亲人。
“现在梁氏在兰园的眼线,应该已经通报给她,你已经畏罪自杀了,你的存在,只有我知道。”高渝炜在昏暗的灯光下,棱角分明,言语中竟透出丝丝怜惜。
他毕竟才十八,哪怕他十五就征战沙场,对于这样的人,他总心生怜悯。
“那又怎样?火就是我放的,我没办法…”晋阳低着头,哽咽着说道。
“世人皆有过,若你能供出梁氏,我保你全家无忧。”高渝炜走上台阶,背对着晋阳。
“我就是恨透了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主谋,有的人出生就高贵无比,而我们这样的人…”晋阳咆哮道。
周围的灯火映出他的影子,他抽噎着哭泣着,为这最后的尊严较真。
“你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出身!活着有多不易!你…呵呵…高高在上的将军!生来就是爷!我的父亲,因家中没钱请不起大夫而染疾身亡!我卖了自己到你们高府!才给他买了口棺材!”
“兰园走水我已查出你受梁氏要挟,你若供出梁氏,痛改前非,我定保你全家周全,放你和家人团聚。”
高渝炜拂袖而去,他似乎把这一切看的太过于简单。殊不知梁氏棋高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