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翻过这座垭口就到北风谷了,再由北风谷上到北风山,自然就到了北风寨了。”那人接口。
北风寨?既然不是去豕园,那是不是就是说自己得救了呢?七七心里一阵高兴,忙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救你?”那人诧异的瞪大眼。刚刚老大可是亲口说的,今晚要用她打牙祭的呢。
牛车又巅了两下,大约是咯着了七七的伤,七七觉得肋骨处传来一阵巨痛,随即眼前一黑,又自晕了过去。
一行人又顺着山道前行了约一刻钟,来到了一处青石制的牌楼边,只见那牌楼上,镌刻着几个大字“北风山”。
北风山高而魏峨,左边临江,右边是悬崖俏壁,唯有在山间开出一条约摸三尺宽的石头路来,地势险俊,真正是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势。
牌楼下站着四个持刀的布衣男子,远远见着队伍,便迎了上来,先是拜见了为首的老大,又招呼了钻地鼠和飞天猫,这才退到一旁。
“大家将货就此卸下,搬上山罢!”花豹子吼了一声,率着老二和老三径直的踏上了牌楼下的石头路面。
“啊,那羊好生看守着,别让她死了。老二,你跑得快,还是你去厨房吩咐一声,这种嫩羊一定要好好的炖,多准备些盐巴,老子要美美的吃上一顿哩。”走了两步的花豹子突然又停下,回头对钻地鼠道。
钻地鼠得了指令,得儿得儿的便率先跑了,很快变消失了在山路的转角处。
山上的人早就得知今日出山大获全胜的消息,大的小的喽啰们自是排着队,在道旁迎侯,见了花豹子一行上来,纷纷上前问侯。
跑在队伍最前面的是花豹子的儿子虎子,今年十二岁,同他父亲一样,生得浓眉大眼,圆头虎脑的样子倒是凭空的惹人喜爱。
“阿爹,您回来了!”虎子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花豹子的怀里,一只手里还捏着一把环刀,显然正在练习着刀法。
“虎子我儿,可是想阿爹了?”花豹子伸手摸了摸虎子的头,眼里闪着特有的父爱。
“是,虎子今日习得了刀法,虎子这就耍给阿爹瞧瞧!”虎子说着,从花豹子怀里站直了身子,退后数步,寻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将环刀往身一背,一手向前,做了个帅气的开场动作后,便开始将一把大环刀舞得虎虎生风起来。但见刀影阵阵,虎子展转挪移,每招每势甚是讲究到位。
花豹子不禁拍了拍手掌,大声道:“哈哈……吾儿果真习武的奇才,这套落雪无痕的刀法,老子竟是习了近十年才有今日之成就,没想到,你小子两个月不到,竟能练到如此境界,着实厉害,厉害!”
“谢阿爹夸赞。”虎子收了招,乖乖的立在一旁。
“虎子,今日阿爹给你带回个礼物。”花豹子笑着道。
“什么礼物?”虎子充满了好奇。
“两脚羊。”
“两脚羊是什么?两只脚的羊么?那到是奇怪了哩,在哪里?阿爹,快带我瞧瞧去!”虎子连声问着,又伸手拽住了花豹子的手连连央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