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古言之‘得民心者得天下’啊!如若我们拿民当羊,只怕会失民心呢。父皇万万不可啊。”三皇子冲皇上叩下了头。
“若寡人诸子都如你这般畏首畏尾,心慈难扶,寡人只怕早被气死!这刀口上得来的江山,只怕也是只有拱手送人的份!你真是和你那不中用的母妃一样,不堪大用!还好,我黑彻的诸子中,还有镞儿继承了我黑氏一脉的骁勇。”皇上说着,伸手拍了拍站在一旁的二皇子镞的肩膀,碰着了那刀背上的铁环,发出叮叮之声。
“左黎,金盂国一直不是想要个上门的女婿吗?便将三皇子送去便是。”皇上甚至都不愿意再多看跪在地上的三皇子一眼。
“回皇上的话,那金孟最是阴险狡诈,他们哪里是要与我贞元结亲,他们只是想要人质来要挟和制衡我们而矣,请皇上三思啊。”那个叫左黎的将军模样的人双手抱拳,冲着黑彻躬着腰道。
“说得好,左将军,要挟和制衡。这样一个胸无大志,心软难扶的废物,也能要挟和制衡我大贞?去吧,送三皇子去吧。”黑彻挥了挥手,一副不愿再谈的样子。
“父皇……”三皇子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你也不必与你母亲辞行了,这就启程。啊,对了,桂齐,你备几车珠宝玉器,倒底也是个皇子,上了门,可不能让人轻瞧了去。”黑彻对旁边的老太监道。
“是,奴才即刻就办。”老太监躬身退出。
“哈哈,三弟,恭喜你去金孟,听说那里常年风沙也不知道你习不习惯,还有人说,那里的女人都是牛高马大的,打起架来比男人还狠,哈哈,三弟,你这小身板,可得得练练才抗揍的,可不要才去没多久就驾了鹤,让父皇平白的伤心。”二皇子黑镞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一脸得意的样子。
七七看在眼里,他那副恶心人的嘴脸,简直跟上世一般模样。
黑钥咬了咬唇,伏在地上:“父皇,儿子这便去了,不过有一事相求,还望父皇能够应允。”
“说。”黑彻道。
“请善待儿子母妃。”
“哼,那个痴傻的女人?也罢,不过是在宫里多一个人吃饭而矣,无妨无妨。”黑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背着手转过身去,脸上那道刀疤映在阳光里,丑陋又渗人。
跟在黑彻身后的老太监连忙向身后的跟班们使了个眼色,立时有两个小太监走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拉起了跪在地上的三皇子钥,就要向门外拖去。
三皇子扭过头,看了看笼子里的七七,两人眼神相对,却各自都说不出话来,七七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无比的悲伤,就像当初自己被带离这一世母亲身边时,那妇人眼里流出来的泪。
七七知道,三皇子不仅有心无力,还为了她搭上了自己。刚刚他们的对话自己听得明明白,这哪里是去上门女婿?根本就是去做人质,去做一点尊严都没有的人质!而且两国一旦交战,那他必然是最早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