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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可以用这种魔石作为巫阵精神力的补充,只不过数量很少,毕竟不是所有宝石都可以承载精神力。”
“这些魔石我搜集了许久,倒也有不少,这些你们拿去。”
…
“神秘先生,你叫什么名字?”布莱宁仰着头问着,亚摩斯和诺亚站在一旁,好奇看着。
腓特烈主动提出教导这三个孩子几天,毕竟,在他的计划里,布莱宁是非常重要的,至于诺亚则是在他计划之外,不过天赋还好,大概有三等。
当然,这样的划分,并非是什么能够测试天赋的物品,只是腓特烈根据他们冥想效果的一个划分,如果说他是一等,那么布莱宁和亚摩斯就有二等天赋,而诺亚则有三等,算是中上。
不过只是多出一个人,对于腓特烈来说无所谓。
而布莱宁一开口,却是直接询问了腓特烈的名字。
腓特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就叫我神秘先生吧,名字只是代号罢了。”
亚摩斯问道:“神秘先生,你今年多少岁?我猜你三十多岁了。”
“我猜他有六十多岁。”一旁的诺亚忽然说道,他想起了之前在那名苦修士身上看到了同样的眼神。
“81了,对了,我就是你们说的第一个巫师,新时代第一个巫师。”
布莱宁等人顿时一脸惊讶。
接着,腓特烈又说了一些他编造的遗迹中的事情,三个少年听得津津有味。
布莱宁却是忽然问道:“那么神秘先生,那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彻底消灭贵族吗?”
“来了。”腓特烈早有预料,面上略微沉思道:“贵族可以消灭。”
腓特烈不相信什么乌托邦,看看历史吧,从士族倒下后门阀出现了,门阀倒下后东林、浙、阉等党派站起来了,前世花旗国的党争早就在明朝被玩烂了,只不过表皮不一样罢了。
虽然阶级无法被消灭,但是贵族却是可以被消灭的,答案只有一个——
革命!
腓特烈大致给他讲了一下红党的理念,也是点到即止,就看他自己的延伸和想法。
至于亚摩斯,有亚摩斯的父亲在,所以他只是教了他什么叫科学。
科技和科学是不一样的。
科技是科学的副产品,那么巫术、炼金也可以是科学的副产品,如果说之前的巫师只是知道知识的珍贵,但并未专门去整理分类,而现在,腓特烈就是在补上这一环。
腓特烈待了三天,便匆匆离开了,而巫师们在整理消化了之后,也开始着手去做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叫做报复!
…
自从腓特烈忽然出现之后,距今已经7天时间,早就在六天前大主教就离开了,原本负责接替的牧师也跟着离开,而此前授意弗朗茨子爵和巫师交易的人也和他断开了联系。
他的妻子已经返回娘家了,儿子和女儿也都纷纷以各种理由离开,一时之间,他竟然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而这七天时间内,哪怕有再多的人保护,甚至于他不见任何人,都感觉自己随时随地会被愤怒的巫师杀死。
弗朗茨子爵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房门内侧用大衣柜堵上,他这几日睡觉必然如此才能有一丝心安,然后裹着被子,蜷缩在墙角进入安睡。
“该死的贱民!一群掌握邪神力量的泥巴种……你们,就应该向我献上双膝,跪在我面前乞求原谅!我是贵族!真正血统纯正的贵族!”
弗朗茨子爵口中呢喃,说着梦话。
他曾经很想逃跑!
但是这里是他的领地,在这里他才是领主。
而且就算他跑到其他贵族的领地,如果巫师上门,说不定就会像他出卖巫师一样被出卖。
不过他好在依旧是一个贵族,一个能够赐予他人成为骑士的子爵,士兵为他效命,骑士守候门外。
不知道睡了多久,弗朗茨子爵隐约间感觉自己左手大拇指奇痒无比,他下意识的伸手挠着,却是挠了一个空,相反还有一种疼痛感。
他睁开眼睛,抬起左手,就看到他右手拇指部位,大拇指不翼而飞,只露出一个泌出鲜血的创口,那创口就在大拇指根部。
“……”弗朗茨子爵看了许久,目光逐渐癫狂,原本长久的平静沉寂下去的极端恐惧再次涌上,只觉得全身寒毛乍立,刚从睡梦中醒来残留的睡意顿时消失无踪!
弗朗茨子爵发出惨叫声,他发了疯一样的将衣柜踹倒,冲了出去,紧接着就看到负责守卫门外的骑士不知死活的倒在地上,他弯腰探了探,发现已经没了呼吸!
他冲了出去,脸色极其诡异,同时还带着一种病态的惨白,他一言不发朝着外面走去,却是发现一路上无论男仆、女仆,是老是幼,是强壮还是瘦弱,都仿佛陷入了沉睡,然后在沉睡中默默死亡。
没有任何挣扎,没有任何预兆!
他冲到了城墙上,入目的,同样是一具具没有丝毫挣扎的尸体。
弗朗茨子爵只觉得自己全身冰凉一片,他知道,巫师们之所以断他一指,就是打算慢慢的折磨他,一点一滴的将他身上的肢体和器官切下,让他一点一滴的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跑!
弗朗茨子爵心中念头只有这一个,旋即返回红河堡内的马厩,却是发现马厩中的马全部都不翼而飞,显然被巫师们牵走了。
他回到房间内翻箱倒柜,摸出所有金币带在身上,又去厨房携带了大量的食物和水,打算徒步离开这里,去附近的贵族领地寻求帮助,哪怕他们会出卖他,也总比等死的强。
弗朗茨子爵抬头看了看太阳,认准西方,打算去西面他封臣的领地上。接着,他狂奔不过几十米距离就感觉肺部火燎燎的一片,身体沉重,双腿仿佛踩在泥浆里。但为了活下去,他拿出前所未有的毅力咬牙狂奔。
四周没有任何的鸟叫、人声,就是那最为细微的虫鸣都没有,安静的诡异,而这样的环境,也给了弗朗茨子爵极大的精神压力,但他一直抗着,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到了封臣领地上会好很多。
而这时,弗朗茨子爵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非常令他眼熟的城堡。
此刻,他才跑了不过三百米的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