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这么一个故事:
“你有一个苹果,我有一个苹果,无论怎么变换,始终都还是两颗苹果。
但是你又一个故事,我有一个故事,相互交流之后,大家就都拥有两个故事!”
信息与实物不同之处就在于,它的可分享性,复制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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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派掌门宛若灵巧的飞燕,左右飘动,快速地闪避郭靖的招招攻势。
而看似厚重笨拙的郭靖,此时一招一式都是风声袖舞,尤其是那双掌,相互搭配而又交错节奏,紧紧跟随古墓派掌门的变化,翻飞中宛若出海游龙。
终于,古墓派掌门的闪躲中出现纰漏,这不是她犯错,而是郭靖步步紧迫,压制得她难以周全。眼见郭靖的双掌袭来,翻身凌空的古墓派掌门不得不抵出双手,和郭靖对掌起来。
噗一接触,古墓派掌门就像是被迎面的海浪狠狠扑撞,双臂一麻,肩膀处崩裂出无数细微的挤痛之感。很显然,凭借她如今的实力,她根本吃不起郭靖的天下第一掌法。
而这边,终于捕捉到古墓派掌门身影的郭大侠,心底亦是被对方泄露出来的内力波动所震惊,虽然那只是一瞬间,却让他倍感亲切。
“九阴真经!”郭靖惊讶地大叫出来。
他的性子就是这么耿直,遇到的疑惑,会直接大声说出来。
“咳!”古墓派掌门借着双掌对撞的冲击下,飞快地和郭靖脱开距离,可是她尚未落地,一口淤血便涌到她的口腔之中。
“降龙十八掌,果真是……”古墓派掌门赶紧又退却几步,放下抬起的双臂。
“阁下无碍吧?还要继续下去么?”郭靖看到她暂停了动作,便亦停下来,只是他的架势却没有收回来。
“不必了,郭大侠的功力,当真是浑厚非常,在下认输了。”古墓派掌门拱手道。
“如此,便是承认了。”郭靖见古墓派掌门认输,放下赶紧打开他抓住的牛皮卷筒,当着古墓派掌门的面,阅读起来。
【如果这份密报是假的,当场就可以找古墓派掌门算账。如果密报是真的,那他当然就会恭敬回礼,感谢掌门送来的大义。】
“这……!”郭靖刚稳的双臂在激动的情绪下,忍不住剧烈地抖动起来。
“这么说,襄阳指日可破了?”郭靖小声地自言自语道,随即警醒地抬起头问道:“那么蒙人只派了一路密探么?”
【假若蒙人是多路传递密报,那么即便截留住这么一处密报,也依旧无法阻拦蒙人上层得到襄阳的暗流涌动状况。】
“或许是有多路这种可能,但是这里夹杂着刘廷美的亲爱书信一封,这总是不可能随便获取的。没有铁证如山,蒙人亦不能随便妄动。
只不过,蒙人若是收到其它密报,对刘廷美怀疑是必定会的,甚至可能出于防范未然,会对刘廷美慢慢架空。”古墓派掌门淡然地解释道。
“那女侠将此书信交于郭某,必定有所嘱托?还请详说。”郭靖耐着性子问道。
“凡事皆有可能会出现意外,所以,为了万无一失,还请郭大侠潜入襄阳城中,近身护卫刘廷美周全。
若他是假装归顺大宋朝廷,你可以及早杀了他,以免他继续害人,甚至借机引诱大宋的军队落入蒙人安排好的陷阱。
若他是真心归顺大宋朝廷,郭大侠还请在必要时刻,推他一把,以免他犹犹豫豫,不敢冒险,被其它蒙人鹰犬给架空软禁。”古墓派掌门一条条地叙说道。
“郭某与女侠素未蒙面,那女侠为何选中在下呢?”郭靖不解道。
“如今襄阳城尚且在蒙人手里,能够安然潜入而不惊动对方,必须是一位武林高手。吾虽然轻功足以,然则一来女子之身,与刘廷美不便交涉;二来,吾力量尚且不及,沙场单人鏖战,当世无人出君之右耳!”古墓派解释道。
“也是,只身范险,潜入襄阳,游走在蒙人营地里,依女侠的女子身份,的确是有诸多不便。此事便交给在下,定当不负女侠的期望。”郭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很显然是把古墓派掌门的托辞当真了。
【在郭靖心里,女子的确不适合在襄阳城里潜入行走!
假设蒙古人看到容貌美艳的古墓派掌门,必定会意图强占——那么古墓派掌门究竟是为了大事而隐忍顺从呢,还是为了顾及自身清白而出手反抗呢?
而他则不同,就像之前被古墓派掌门杀死的刘姓校卫一样,郭靖完全可以假扮士卒,在蒙人的军营里大胆地潜行。就算暴露,大不了更换一处地方,或者是躲在暗处。
而女子不同,哪怕她们什么纰漏也不露,单单是她们的容貌,就足以招惹敌人的觊觎,令敌人主动过来招惹是非。】
“女侠高义,郭某代千万百姓,谢过女侠之功德!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且情况紧急,事不容迟,郭某不便久留,这就加速赶往襄阳,确保刘廷美与大宋的联合之举,顺利达成。”郭靖抱拳冲着古墓派掌门感激道。
“慢着。”古墓派掌门伸手呼唤道。
“女侠还有何事?”郭靖问道。
“郭大侠,吾意欲得九阴真经一阅。”古墓派掌门有些难以启齿的提出来。
“噢!对了!女侠刚刚使的内劲里,就是有九阴真经真气吧?!看我这脑子,一看这份密报,竟然就都忘记了!差点都忘记问了,不知道女侠师承何方?莫非与在下还有什么渊源?”郭靖咕噜噜把他的心底话毫不遮掩地说出口来,听得古墓派掌门不停皱眉。
“吾之来历,郭大侠就不必追问了,无名小派而已。”古墓派掌门敷衍过出身,接着问道:“不知道郭大侠,可否答应?
吾亦绝不白占郭大侠的秘籍,到时自有一部惊世骇俗的秘籍奉上,必定不会令郭大侠亏却半分!”对于《九阳真经》,古墓派掌门虽然无法修炼,却不妨碍她看出其中的玄奥——凭借她的眼力劲,此书可真是超乎想象,甚至比冠居武林的《九阴真经》更甚一筹。
【单就内功方面,九阳胜过九阴。
但是九阴的特点是“博大精深”,各种各样的招式,武器,均有覆盖,若是与内力相互结合,才是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
道家思想,就是无拘无束,逍遥自在;而佛门则讲究心地纯粹,专心致志。】
“咦?她明明就是《九阴真经》的内力,却还是要从我这里借阅,莫非她练的《九阴真经》并不齐全?”郭靖心思流转,好在这次他没有说出声来,不然他就是真傻了。
看着郭靖犹豫沉思,古墓派掌门也不敢再催促,便隔着数丈的距离,静静地等候郭靖的决断。
“女侠既然对《九阴真经》意有所图,却不以密报来做筹码,而是先将密报赠与郭某!
由此可见,女侠定然是高风亮节之人,九阴真经借女侠一观,又有无妨。”郭靖抬头,朗声道。
【至于古墓派掌门口中的“惊世骇俗之功法”,郭靖并未在意——当今武林,还没有什么武功,可以与《九阴真经》并肩齐驱!
所以,对于古墓派掌门准备拿来交换的秘籍,只当是一种颜面上的仪式,依次顾全对方的颜面。郭靖自然是准备“礼节性收下,束之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