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奈：“我问一下顾白鹿的打算，两张图而已，就像做文章，未免也太轻松了。”
两人又围绕着这个话题说了一会。
韩奈挂电话，把手机递给顾景司。
顾景司接过，“漫画家？”
“啊？”韩奈愣了一下，点头。
顾景司没再开口，韩奈心里藏着事，又打开手机看那些评论。
“小狗狗不被这样的人骗了啊！”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外表看着乖巧，竟然是个白莲花。”
“心疼我家荼靡小姐姐，抱走不约。”
“据说这位今日新书签售，天哪，谁瞎了眼买她的书。”
“……”
韩奈脸色渐变，这还是她第一次直面网络暴力。
正眉头紧蹙，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拿过她的手机。
韩奈抬头，看向他。
“别看了。”
顾景司一脸颜色，认真开车，声音满是不容置喙。
韩奈抿唇，心里微定。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我不看了，手机给我吧。”
顾景司没动，直遇到红灯，才侧头看他，递过去。
韩奈拿回手机，听话地放进包里，她脑子乱哄哄的，忍不住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些话，指尖用力，捏紧了衣服。
“这衣服很适合你。”
顾景司冷不丁开口，韩奈从晃神中惊醒，瞪着杏眼回望。
他、他说什么？
他是夸我了吗？
韩奈歪头，目露疑惑。
顾景司转正头，避开她的目光，轻咳：“这衣服挺好看的，今天你还化了妆吧。”
“化、化妆了。”韩奈结巴了一下，没适应他突然的熟络。
顾景司点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韩奈犹豫了一下，才又开口：“今天我来这边开签售会的，嗯……我有在网上连载漫画，然后因为成绩还不错就出版了。这一身就是主办方给我准备的，是我漫画的女主……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呢。”
顾景司听她讲话，下意识放慢了车速。
韩奈又偷偷看向他，男人侧脸线条流畅坚毅，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但韩奈却突然觉得此时的他很容易亲近。
她突然有了述说的念头，“今天新书卖得还不错，我都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书迷过来支持我。”
顾景司突然插话，“那我也得支持一下。”
韩奈笑，“那我当然得送一本啦，顾医生可是我的主治医生。”
说着把微散的发丝别到了脑后，“现在已经不怎么肿了。”
顾景司点头，“恢复得不错。”
他说完一顿，思索了一下，又道:“什么时候退的烧。”
韩奈的笑微微一凝，望向他。
依旧是带着些严肃神情的侧脸，粼粼不可侵犯。
她忍不住咬唇。
顾景司到底什么意思?
“嗯?”顾景司看向她，“怎么了?”
韩奈飞快坐正身子，目视前方，“啊，没事，今天早上醒来就退了，也没什么大碍，就是退烧过后的正常反应。”
她说完顾景司应了一声，随即又安静了下来。
韩奈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此时脑里在疯狂揣测顾景司的作为，直接把刚才那档子糟心事抛到了脑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