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喝完了药又吃过了糖,几人终于放下心来。
“念念,明日里来我家住吧,好不好?”田玖箜笑眯眯的说着。
“不行哦,明天还是要继续上课的!”
“上什么课啊?你去我家里,不,现在也是你的家了,爹爹请了最好的宫廷礼仪师傅,可以让他教导我们两个人!”
“玖儿!”田华暗暗说了一句,颇有警告意味。
“怎么了嘛,爹地……”嘟嘟囔囔了许久,虽然心有不服,却也不敢再说话。
田华转向了轲念宰“念念,我们不是不愿意,只是宫廷的师傅是由陛下按人头来分配的,若是他教了你们两个,陛下势必要见你,我们倒是无所谓,只是你,能行吗?”
咄咄逼人的问话,轲念宰心中不由“咯噔――”一声,果然,还是瞒不过宰相吗。
她定了定心神,正要开口,却被门外一阵喧哗打断了。
“怎么?我们不在就想抢人了?”
“当我们是死的吗?”
“慧觉请我们来,我们自然就是要负责到底的,今日已经给了你们二位面子,您家的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质疑我们的能力和水平吗?”
“宫廷?宫廷的师傅哪比的上我们几个?和他们比简直是在羞辱我们!”
七嘴八舌地讲话声响起,无一不是在贬低宫廷师傅,换言之,是在贬低皇室……
“你们……大逆不道!如此猖狂的话都说的出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大轲了?”
“有啊,大轲,我们眼里是有的,只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不过区区一个宰相罢了。”棋语嚣张的开口。
眼看田华还要说话,琴书开口了“我们来是来看看她的,呐,念念,你若是无事,明日一早我们来接你,不是只想再活八年吗,再练两日,之后带你出去历练。”说完,看着轲念宰“你去,是不去?”
空气在一瞬间似乎是凝固了,安静地像是掉下一根针来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向了轲念宰,都在等待着她作出回答。
“念念,不去,好吗?”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刖挚开口了,小心翼翼地语气里充满了恳求。
“你也去!”易沅直接就补了一句。
顾刖挚这下不开口了,既然是带他一起去,那便没有什么大碍了,路上多的是机会相处。
“念念,你的身子骨,能走那么远的路吗?”田玖箜不在意其他,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我们有专门的医师,这个你不用担心,念念,现在就是你的一句话了,去还是不去?”
就在轲念宰就要说出口时,只见田玖箜转身走向了自己的父母,掀起了长长的华美的衣裙,直接就跪了下去“爹,娘,孩儿不孝,恳请爹娘允许孩儿一同前往。孩儿知道古有‘父母在,不远游’的说法,但孩儿不愿久困于京城这个你们给我营造出来的,平安的四方小天地,孩儿也想去见见世面,也想像母亲年轻时一样游历名山大川,见识风土人情。他们这群人您也能看得出来,个顶个的都是行业的顶尖,再加上楼大哥在,肯定不会出问题的,爹,娘,就让我去吧!”
颜月和田华,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颜月开口了“儿大不由娘啊,娘本来想着要把你养在身边,可是没想到你终究是走了娘的老路。也罢,希望你能遇到一个像你爹一样的人。”说完,挥了挥手,别过脸去,一副不愿再说的样子。
田玖箜站起身来,走向棋语他们,“带我去,楼大哥也要去,楼大哥武功高强,我虽只有三脚猫的功夫,但至少近战能保护念念!”
“大小姐,我们不是去玩儿的!你这娇生惯养的,去得了哪儿啊!”画竹无奈地说道。
“箜箜,你想去吗?此行必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定会丢失性命,非但如此,也会牵连诸多。如此这般,你还去吗?”轲念宰话中有话,很明显地邀请姿态……
田玖箜愣了一下,又看了看田华他们,坚定地点点头“无所畏惧!”
“那好,让他们去,否则,我不出去!”轲念宰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解决了。
棋语无奈“好好好,这群大小姐!真是的!”
易沅看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开口了“行了行了,都别在这儿站着了,我们去找慧觉说这个事情,顾刖挚,你也一起去;宰相嘛,你们去给田玖箜买些东西吧,要少!夫人去过,自然知道什么该带什么不该带,贵精不贵多;念念,你在休息一会儿,明天的训练还要继续。就这样,散了吧,楼殊深是吧?你过来一下,我们这里有人想和你切磋切磋。”说罢,易沅就带头走了出去。
几人陆陆续续的走出去,田玖箜不舍的看着轲念宰“念念,我明日再来看你,我让娘给你也准备一份,你放心,我有的你都会有!”言辞诚恳,坚定不移。
“好”笑着点点头,轲念宰目送他们离开……
出了门的几人分道扬镳,易沅带着顾刖挚等人去找慧觉,田玖箜一家先行离去,楼殊深却被棋语拦住了
“怎么?来比划比划?”棋语冷冷的看着他
“请”只有一个字,很明显,不想有再多的纠缠。
“好,痛快!”说罢,直接就动起手来,两人都默契地没有用兵器,只是用拳头来说话。
虽然有男女力气上的差异,但几个回合之后,棋语竟然始终都没有落于下风,只是有些微微喘气。
“你很不错。”楼殊深没有过多的惊讶,如此凌冽的手法很明显就和轲念宰刚刚的手法近乎一致。只是不知道轲念宰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她学的武功罢了。
如此一想,一分心,竟是一招没接住,所幸棋语知道点到为止,只是在他的心脏位置击打了一下而已,并没有下狠手。
“比武,最忌讳的就是分心,你既然从一开始就轻视你的对手,那又何必答应与我比试?”棋语看着他,眼中写满了不满与失望,到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可否,改日再战?”
“机会,只有一次。”说罢,就离开了,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有的,只是干净利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