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媚语是什么反应，就单说姚妈妈在听到她这几句话后，一瞬间就从地上爬了过来，将小茹月扯了过来。
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说道“你是不是疯了？这种话都说的出口？”随后又看向了媚语“公子，是我治下不严，和她无关！请公子饶了她！”小茹月挣扎着，却始终挣脱不开，她感受到姚妈妈微微颤抖的手却格外有力
“唔唔唔唔”她在不停挣扎着。
“放开她，我倒想知道她还想说什么”媚语玩味地笑着，看着眼前两人的这场“闹剧”，淡淡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姚妈妈依旧捂着她的嘴，好像没有听到这话一样。
“嗯？”媚语瞪眼过去，威胁的话没说出口，语气却是承载了满满的恶意。
姚妈妈一个哆嗦，松开了手，双眼无神的瘫坐在那里。小茹月看了她一眼，冷笑了一下，继续说着“公子，您是有眼光的人，姚妈妈虽是这楼里的老人，但时代不同了不是么？如今这天下都已经是换了个轲云说了算了，那我们这小小的一个妓院也早该换人了，不是么？再者说，姚妈妈这么多年了，她早就不明白如今外面那几位爷心里想的是什么了。我们这楼里的姑娘们本来就是吃青春饭的，她已经老了，她懂什么？公子，给我个机会，我必定会让你满意。”
媚语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女子，指了指姚妈妈，“你有几分本事？敢替代了她？你年轻漂亮，可岁月从来没有饶过任何一个人，你以为你有几年青春？她有的是经验，你现在可以瞧不起她，觉得她样样不如你。但是啊，”媚语指尖轻轻抬起小茹月的下巴“小姑娘，你知道……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吗？”
小茹月无意识地摇了摇头，痴迷地看着媚语，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知道啊，这可难办了”媚语皱了皱眉头，抬头看着姚妈妈，又笑了笑。
姚妈妈跪着不停地磕头，一下一下砸在地上，飞溅起了滴滴血色的小花，空气中弥漫着血色的芬芳。
姚妈妈一直不停地磕着头，小茹月也在等待着媚语的回答。
媚语只是看姚妈妈有些撑不住了，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行了，这是要给我下马威吗？”
晕头转向外加失血过多的姚妈妈忙说“不敢不敢！”说罢，便不再磕头，只是安静的跪着。
“本来是来解决其他事情的，却碰上了这个，小茹月是吧？”媚语的眉毛一挑，看着小姑娘。
“是是是！”
“过来，让我看看你。”说着一手用力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拎了起来起先小茹月还充满期待的抬着头看着他，伴随着媚语收的越来越紧的手，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挣扎着，双手使劲想要掰开他的手，解放自己被禁锢的脖子，但奈何实力过于悬殊，只一瞬，就被掐死了，柔软的脖子被凭空折断，连血液都未来得及喷出就已经定格。
姚妈妈缩了缩身子，等候发落着。
“殷舞岸是什么情况？想保她？”细致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媚语将手帕扔在了一旁。
“没有，只是不想让她走我的老路。”
“谁给你的决定权？念念同意了吗？”
“我……是我自作主张了。”
“事已至此，你不可再多说，任其发展，我们都不想也不能干预别人的人生，对吧？嗯？”
“是，奴婢有错。”
“起来吧，最近一段时间我都要留在这里，就住念念房间，你，知道该怎么做。还有，以后楼里想这样的垃圾自己解决，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来帮你。还有，下不为例，念念原谅你，是她的事情，不代表我们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对你说声‘没关系’，还留你到今天。”
说罢，媚语也不管姚妈妈是什么反应，就起身离开了。独留姚妈妈一人，也不管额角的伤口依旧在流血，只是暗自庆幸着，庆幸自己没事。
你以为她姚妈妈是什么好人？不过是早就看小茹月不顺眼，算准了她若是看到媚语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反应罢了，她的死，不过是计划好的巧合。不过她没想到媚语也不笨，猜出了她的用意，却依旧帮她圆了这个谎，或者说是陪她演了这场戏罢了。谁又比谁聪明的了几分呢？做人啊，还是不要太自负了，到头来，还不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放下话头，这殷舞岸算是不能再保了，她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没想到那位早已知晓，还看着她如同跳梁小丑一般自导自演着。不过也是，人家倒是从头到尾都没要求她帮忙，是她自己看不过，上赶着去帮忙的，如今落得这番下场，还能埋怨谁呢？她只能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简单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喊人进来收拾了尸体，依旧笑眯眯的继续出去接客。
生活不就是如此吗？就算打击再大，哪怕是经历了生离死别，哪怕是信念被动摇，面对工作，到底还是要收拾好自己，快乐的面对每一张脸。
媚语信步走在楼里，遇到的姑娘们一个个扭着腰，没有不想接近他的，却都被他一手挡开。
二楼，三楼，人渐渐越来越少了……一直走到没有人的四楼，黑暗的木制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一片漆黑中显得格外清晰，他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声有力的跳动着。
“怪不得念念会那么天不怕地不怕，这样的房子待久了，再害怕也被磨平了，真理解不了她是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能住这么久的。”暗自嘀咕了几句，媚语继续往前走着。
走廊很深也很长，没有灯光的照射，媚语从怀里掏出了夜明珠，暗淡的光照亮了前方的路，虽然不甚清晰，但却依旧是亮着的，走廊的深处是一扇暗红色的门，就像是血液凝固后干在了门上一样，散发着血色的芬芳，雕花的红木显得格外阴森诡异，屋顶上的乌鸦叫个不停，他的心跳也越发加快。
终于他慢慢打开门，房间内的布置也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