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丽华再次坐公交去了螺狮湾商贸城。
这一次她找到了昨天记好了的地方,上了五楼,一家家看过去,每家都有很多款式,但是都差不多,就是牌子不一样,不过,也都是一些国产的小牌子。什么天语、酷派、波导等等。
楚丽华问了价格,比从深圳拿的贵太多了,转悠了好几栋楼,总算是找到几家价位低一点的了,因为这几家店面都比较小一些,看来也是小店只能靠价格吸引客户了。但是都要全款,不压款,爱拿不拿。这一点,楚丽华是相当无语的,小店不是应该对自己这样的新客户好点吗?
打电话和段胜平商量以后,不管怎么样也得拿,不然店就没办法经营下去了,店里都没货了。
售后呢,就给了个名片,让有问题联系就可以。
楚丽华觉得这才是批发商啊!他们做的那样,简直就是太低档了。
只要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开一个这样的手机批发店。
楚丽华又进了一些数据线,耳机,万能充电线和万能耳机贴膜等各种配件。才拎着一大堆东西准备回文山了。
结果,楚丽华坐错公交车了,两辆车长得像,错过了最后一班去文山的车。没办法,只好又去睡了一宿地铺,第二天才离开。
回到文山以后,楚丽华觉得骨头疼得散架了。
但是,陈连芬也确实没有多余的褥子了。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钱不多。
这样,楚丽华对赚钱的欲望就越来越强了。
有了楚丽华从昆明拿回来那批货店铺才慢慢开始赚钱了。
段胜平给谢水鸟发过好多消息,哪怕你不做了,你也应该把后路给找好啊?
终于,谢水鸟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是一个老乡,可以找他发货,让段胜平自己和他谈。
联系了以后,对方说可以帮段胜平发货,不过不合伙,一台手机给他十五块就可以了。
最后讲了半天价,对方才同意如果量大可以按十块算。
如果要量大,批发还是要继续做起来。
因为开店了就必须要和运营商合作,最后,选了那时客户最多的移动合作。
交了三千押金,等卖出的卡数量够了,就可以换成移动的招牌了,招牌是移动统一做的。
这样一来,又要批发送货,又要跑售后,还要守店,两个人明显就忙不过来了。
但是因为没多少钱,只能招那种学徒工,八九百块钱一个月,主要交交话费跑跑售后。
可是,很快,记账的楚丽华发现钱对不上了。
很明显,是那个招来的人动了手脚,可是没有证据,没法说,只能发了工资让人走人。
后来,陆陆续续招了几个人,结果都不是很理想,能干正直的不愿意在这种小店里做,不能干还总有坏心思的没法留。
楚丽华和段胜平就苦恼为什么招人时看着挺好的人,转眼之间就变了呢?应该说两人都不会看人吧。
又到了一个瓶颈期,楚丽华想起以前自己在学校图书馆看过有什么人力资源管理的书,她决定去书店买来学习一下,或许可以改善现在这种情况,毕竟楚丽华的目标是要开很多个连锁店,现在一个店都忙不过来。
没想到,楚丽华在书店看到了一本关于财富的书。
读了一小半,就果断的买了。当然,楚丽华也没有忘记自己来书店的初衷。又买了一本《人性的弱点》,《营销策划》《销售心理学》《电话销售》(那时楚丽华以为电话销售就是卖电话)等等一大堆书回来。
就这样,每天晚上楚丽华就坐在店里看书记笔记。
只是,楚丽华还是没能留住她想留住的员工。
但是,这次,楚丽华知道了原因——钱没到位。
可是确实没有办法,现在他们的流动资金刚能运转起来。
所以,楚丽华打算学骑电动车,这样去跑售后的时间就可以缩短一些了,剩下的时间就可以在店里守着不用总是关着门去了。
只是,很遗憾,楚丽华刚学的时候,特意找了一条很空旷的路,人少车少的地方。
只是,才骑上去对面就突然驶来了一辆大卡车,楚丽华一紧张,把把手握的更紧了,电动车速度也就更快了。眼看就要撞上了,楚丽华硬着头发把着把手往马路牙子上冲去。
楚丽华和电动车同时摔倒了,幸运的是,大卡车也在不远处停下了,而且它就是要停那儿的。经历这一次,楚丽华放弃了骑车上路,视力不好是硬伤。等楚丽华看见的时候,危险已经很近了。刚才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太吓人了。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算了吧。
楚丽华痛恨自己看不清,她又升起了强烈的愿望,或许,自己只要多赚点钱,就可以去国外治疗了。
一想到这里,楚丽华就每天都背半个小时的英语,她怕自己出国以后无法沟通。
而且,那本关于财富的书,也给了楚丽华信心。
于是,楚丽华每天六点起床,散步到公园去跑圈,七点差十分回来,吃早餐,开店,然后坐在店里背英语单词。
虽然店里只能暂时这样了,可是楚丽华又有了新的希望,所以她努力着。也就慢慢没有时间想起他的事情了。
只是,年底时,店里没有那么多钱流动资金还给楚丽华的父母。毕竟过年可是大旺季,他们进了大量的货囤在店里,到时候不管是批发还是零售都可以有货,而且还可以赚一笔。
最后,楚丽华没办法只好把利息两千先打回去,并保证明年一定还。
为此,楚丽华都不敢回去过年。
本来之前商量好了,第一年是段胜平回去过年,楚丽华守店。今年本该轮到楚丽华回去了,可是她决定还是再过一年再说吧。一是没还上钱的难堪,二是其实家也不是那么让楚丽华惦记,这是很奇怪的事。都说游子念家,可楚丽华却觉得游子只能是在外面念家,距离产生美那种。一旦到了跟前,反而觉得亲情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