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偏西了,砍树的人抱着各种各样的树枝聚拢在了一起,朱河也基本按照楚遥的要求削好了弩臂。这些回来的原始人都不明白楚遥和朱河这一天都在做什么,纷纷指着朱河手上的东西问东问西。朱河也解释不明白,只能说是楚遥让自己这么做的,这是太阳神的指示。
“行了,都别问了,等做出来你们就知道是什么了。”楚遥也没管这些原始人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起身招呼着他们带上了砍伐回来的树枝回到了栖息地。
生活就是这么平淡的重复,对于楚氏族的人来说,天黑以后就只有三件事可以做,吃饭、睡觉、造小人。
但是今晚楚遥增加了一项工作,安排岗哨。
楚遥废了老大的劲才和这些原始人说明白岗哨是什么,并且告诉他们,今晚的岗哨将会由自己和朱河来担当,从明天开始,每晚会有两个人轮流值班。楚遥一开始还想把口令传达下去,但是想想又放弃了,要想把口令的意义和这些原始人说明白实在是太困难了,只能约定好,一旦出现了危险,就用长啸声来报警。
此外,楚遥又下达了一项命令,除了安排的岗哨,所有人晚上必须睡在围墙内,而且不能随意走动。围墙内虽然很挤,但现在还没有家庭和婚姻的出现,所以也不妨碍这些原始人晚上造小人。
有些原始人虽然不太情愿楚遥的安排,他们也搞不明白楚遥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但是却没人提出反对意见,毕竟只有楚遥才能和太阳神沟通。
所有的人都进入了围墙里面,只有楚遥和朱河依旧坐在篝火前研究着弓弩。
“朱,我们走。”楚遥站起来将一柄短柄石斧插在了腰上,又提起了一根长矛。
“楚,去哪?”朱河很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天黑的时候出去,这么晚了要去做什么。
“巡逻。”楚遥从地上把朱河揪起来,递给了他一张短弓,又从篝火堆上抽出了两根燃烧的木棍,“这个,带上。”
朱河满心疑惑的接过了弓箭和火把跟着楚遥离开了篝火。说是去巡逻,也没有什么好巡逻的地方,整个栖息地的总面积才900个平方,壕沟总长不过120米。楚遥也不敢走远了,天黑之后谁也不知道外面会有什么野兽和危险。
不过楚遥还是打着火把将整个栖息地转了一圈,由于工作的调整,现在壕沟基本算是停工了,深度刚刚半米,有的地方还不足一尺,除了一米多高的几道围墙,基本就没有什么防御设施了。
楚遥在一个壕沟拐角处停下了脚步,这个拐角的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森林,离着栖息地大约有几百米的距离。整个栖息地的另外几面地势都比较开阔,视野一览无余,只有这一面因为地形的原因,看的不是太远。楚遥注意这个地方已经很久了,却一直没采取什么行动,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在这里建造一座瞭望塔,那样能看得远一些。可是现在这种条件下,仅仅是木制的瞭望塔能建起来吗,那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又或者把这里的壕沟挖深,竖起一道篱笆墙,可也不太现实,在围墙没有建好之前是没有人手做这些事的。
朱河不知道楚遥为什么站在这不走了,在身后叫了一声:“楚。”
楚遥转过身对朱河摆了摆手,告诉他别出声,又转回身朝着远处张望了一会,远处漆黑一片,看不到什么东西。
朱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走上前冲着远处瞭望起来。楚遥笑着拉了一把朱河:“朱,走。”
两个人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了篝火旁,朱河扔下短弓往地上一躺:“朱,睡觉。”
“睡觉,不行。”楚遥踢了踢朱河解释道,“放哨,不能,睡觉。天亮,睡觉。”
朱河摸了摸脑袋:“天亮,睡觉?”朱河很不明白,天黑不睡觉,天亮睡觉,楚遥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遥拿起了弩臂看了一会又重新放下了,今晚的月色不是很好,借着篝火的光亮虽然也能看清楚一些东西,但是还是不适合做细致的工作,而且楚遥也不愿意这么无休止的工作,弩的事情还是放到明天再说吧。
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楚遥和朱河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瞪到了东方发白。楚遥站起身拉着朱河又巡视了一周,天色不是太好,恐怕今天又要下雨。
虽然楚遥在设计这个栖息地的时候也考虑过排水的问题,并且挖了几道排水沟,但是小雨可以应付,一旦下起大雨,几条排水沟根本不管用,整个栖息地还得泥泞一片。
楚遥的心里有点暗暗发愁,这些原始人倒没什么,他们也早就习惯了这种艰苦的条件。问题是楚遥不习惯,浑身的泥泞加上雨后各种蚊虫的肆虐是楚遥穿越过来一年都很头疼的事情,尤其是被淋湿的兽皮衣不但会紧紧的贴在身上,还增加了很重的分量。
“唉。”楚遥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原始社会嘛,不这样怎么能叫原始社会。
要是今天真的下雨,恐怕外出的工作就得停止,食物倒不缺,起码豆子还有一些,只是工作进度要大打折扣了。况且雨量大起来对修筑的围墙也是一个考验,前段时候的一场大雨就冲垮了一段围墙,这种泥糊的石头墙的牢固度还是很让人担忧的。
太阳一直没露头,相反天上的云层越来越厚。围墙内的原始人基本都已经睡醒了,楚遥重新安排了工作,今天所有的人都留在栖息地,一部分人在鲜和达的带领下再挖出几条排水沟应对马上要来的降雨,卫和岩则继续带着人修筑围墙。
所有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雨点也稀稀拉拉的开始从天而降,并且越来越大。朱河获得了允许,没有参加工作,而是在围墙内找了个地方呼呼大睡起来,也没管天上的大雨瓢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