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子静静洒在清九的眉眼上,长长的睫毛随着气息微动,这一次的相见,感觉九儿平日里沉稳安静的气质中又多了些许活泼,似乎,也是件好事儿。
张亦琛的手不自觉抚上清九细长的眼角处,眸中多了几分不忍和怜惜:“不过我们的以前,你当真都忘了么。”
嘴刚要凑到清九的眉间来一个深情的吻,碧绿的眸子在黑暗中“唰”的一下瞪过来,张亦琛瞥了一眼已经躬起腰的小白猫,无奈眨眨眼把嘴移开。
小九儿身边多了个小护法呢。
不!是两个!bug举着自己那个世界的刀正紧张兮兮的架在张亦琛脖子上,阿来抻了个懒腰:“他看不见你,和你的小刀。”
bug讪讪的收起刀,委屈巴巴小眼神瞟向阿来:“殿下,你没觉得这两个世界,都有种熟悉的感觉么。”
阿来舔爪子的动作缓了缓,眸中难得多了几分认真:“这好像…都是我以前历劫的地方。”
“什么??那殿下还记得你都穿越成什么人了么?”
碧绿的眸子缓缓移到张亦琛身上,皱起小眉头看着床上的二人,在bug期待的目光下…睡着了。
bug:虽然你是只懒猫,能不能别睡那么快…
第二日易点儿迎着阳光悠悠醒来,张亦琛已经在一旁的椅子上边看书边喝着红酒,阿来在自己身旁睡得正香。
“醒了?”
“嗯。”
“这儿有几套衣服,你要不要换下。”
易点儿顺着张亦琛的目光看去,床边正整整齐齐摆放了两排华丽的衣服,易点儿抖开最上面的一件,居然是…女装?
接收到易点儿疑问的眼神,张亦琛嘴角微勾:“要不要试试?”
易点儿前后端详着这些女装:“我唱戏的时候戏服不都是女装么?”
“这些不一样,这是便装。”
华丽成这样你跟我说是便装?
“二哥,”易点儿端正了态度问道:“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张亦琛眉梢微挑,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起身拽了一把易点儿:“先吃早餐。”
“好。”
赵子芮仍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挨着易点儿低着头静静地吃着,却在张亦琛给易点儿夹牛排的时候抬眼看了看易点儿。
易点儿撂下刀叉刚要离开的时候,张亦琛按住易点儿的肩膀,一根漂亮的项链系在了易点儿脖子上,在易点儿和赵子芮同样怪异的眼神儿下,这位二爷笑了笑:“跟你很配。”
“谢…谢二爷,我先走了。”
又在易点儿起身刚要离开的时候牵住了易点儿的手,又在整个屋子怪异的眼神之下拉易点儿上了楼。
二爷从来没带哪个女人回来过,更没这么温柔过…
管家一记眼刀飘过去:都看什么看!二爷铁树开花了不好么!
一枚小照相机默默拍下了二人所有的亲密动作。
手上的温热让还没睡醒的易点儿彻底醒了,易点儿边上楼边自己默念道,这是张亦琛的计划,这是张亦琛的计划。
回到房间,张亦琛拍了拍床上的女装笑道:“晚上有个宴会,要陪我去还是穿女装陪我去?”
“不必了…陪你去就行了。”
“好。”张亦琛一扬手瞬间所有女装换成了各式各样的西装,“晚上八点,我等你。”
bug:宿主我闻到一丝套路的味道。
还一丝呢?我就是被这个崽子套路了!
易点儿看着还在熟睡的阿来,急忙叫住张亦琛的背影:“宴会上我可以带着阿来吗?”
“嗯…好像不行。”
“那好吧。”
阿来进不来,那怎么办呢,阿来睁开一只眼睛后瞬间变成了一枚胸针静静躺在桌子上:“人多的地方争夺就会多,仙也是人,为了避免争夺,他们或许会杀了你。”
易点儿拾起胸针,努力理解阿来的意思:“所以他们会为了不让我完成帮你恢复仙力的任务,而杀了我?”
“宿主大人,血钻确实是很好的一个东西,殿下能够自由变换形态也是因为吸收了血钻的力量。”
“而殿下现在已经有些能力保护你了。”
易点儿大概理解了这一猫一bug说的话,就是执行任务的同时还得避免自己让人弄死,好的叭,赶紧挑了一套藏蓝色的西装把胸针别在了西装上。
晚上八点还没到的时候,一份报纸率先到达了张亦琛手里,张亦琛笑着折起报纸交给管家:“做得很好。”
管家犹犹豫豫才说出一句话:“恕属下多言,若是继续扩散,怕是会影响二爷的名声。”
“刘爷。”
“属下在。”
“舆论这东西谁都怕,但你要有能力让别人不敢议论。”
“更何况,”张亦琛对着镜子整了整衣领,带了些许邪气的嘴角微勾着倒映在镜子中:“整个上海帮本爷儿秀恩爱,本爷儿有什么不开心的?”
“是,二爷英明,那…属下还要继续把新闻往出推么?”
“不用了,赵老板会继续补上本爷儿没花的钱。”
张亦琛带着易点儿在宴会门口下车,凭借二人的高颜值和在上海的地位,无疑足够吸引全场人的目光,以及易点儿还不知道的…已经散发全上海的新闻。
二人携手举步走进宴会厅的时候,易点儿无意间瞄到一个人手上的报纸标题,用超大字号以及各种符号标注出来。
名扬上海的戏子清九和上海霸主张二爷的唯美爱情。
??
易点儿对着那个人微勾起唇角:“麻烦,可以借给我看看么?”
正在读的津津有味的路人甲听到如此细腻好听的声音,刚想抬头看看是哪位佳人,就看到了…上海不敢近身的张二爷离自己老近,正低头浅笑着望着身侧的人儿。
“可…可以,给你。”
把报纸恭敬递到易点儿手上后慌忙逃窜,易点儿看着张亦琛给自己戴项链的照片和手牵手上楼的照片被放到标题下面,好看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你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
“这会损伤你的名誉。”
张亦琛轻轻拿过易点儿手中的报纸放到一旁,执起易点儿的手继续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你家二爷的名誉要是这么轻松就能被损伤,是不是白在上海混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