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易点儿把阿来搂在怀里又开始一轮游戏通关,说实话在戏苑以养伤为名义的无聊生活也只能靠系统这点游戏维持了。
好不容易把最后一个小方块用弹珠打掉,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两点,阿来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bug,你说为什么我能找得到阿来呢?”
“其实宿主在鼓励宋煊予的时候,任务进度条就已经更新了,或许找人系统得到了升级叭,再加上宿主日夜惦念殿下的心。”
易点儿听着bug肉麻的语气打了个寒颤:“我可没日夜惦念,我是被他弄到这儿来的,怎么也得保证他的安全。”
“嘁。”系统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小眼神儿瞟着易点儿。
“宿主可以安心歇息,殿下的伤没事儿了,今晚肯定能醒。”
“嗯。”易点儿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应了一声。
“宿主,我查到能帮助殿下恢复仙力的东西了!”
“在哪儿?”
易点儿困倦的眼睛立刻来了精神,找到东西就能离开了。
“赵家小姐的手腕上…有串珊瑚链。”
“看来这个赵家小姐肯定要见见了,睡吧,明日怕是要费点力气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碧绿色的眸子悄然睁开,看了一眼熟睡的易点儿之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殿下…”
“还没歇息呢?”
“嗯。”他可没有那个没心没肺的宿主来觉那么快。
“殿下,您是遇到了什么事儿么?”
阿来伸舌头舔了舔小爪子,碧绿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芒:“来了个不怕死的,小事儿。”
“哦哦。”
“她…最近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儿吧。”
“嗯…有也被宿主解决了,殿下放下,而且恢复仙力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这丫头,入门还挺快。”
看着安静的睡颜,一如既往冷漠的眼神中也带了几分温柔,bug是丝毫不放弃拍马屁的机会:“嗯嗯,不愧是殿下挑的人呢。”
“我挑的么…”
灯火中飘荡着这一句若隐若现的话,恍然消失在云烟里,只剩下熟睡的一人一猫。
不对,是一人二猫。
阳光早早透过窗子洒在了地板上,一大早倒也没人叫易点儿起床,自然睡到清醒才舒服,睁眼时身旁却没有了阿来的身影,刚迷迷糊糊撑起身子,就看见剑拔弩张的两只小猫。
阿来呲着牙一副凶狠的样子,那只小白猫也喵喵叫了几声,却怎么也凶不过阿来的样子,最后只能可怜巴巴的把眼神投向易点儿。
阿来也察觉到了醒过来的易点儿,一个飞扑粘在易点儿脸上快速扑倒:“怎么着?想换一只养着?”
可爱的小猫爪按在易点儿脸上,碧绿的眸子里满是愤怒,易点儿抬手艰难的想摸摸阿来的头,却被阿来倔强躲开。
只能带着无奈的语气说道:“这是原主收养的,从我来到这里就有了。”
“哼,一山不容二虎,我不管。”
虎,你不是猫么。
当然这话现在易点儿是不敢说的,只得陪笑道:“放心,小猫我已经安排好地方了。”
“那还行。”
说着又转头凶了那个不敢吱声的小白猫一下,吓得小猫瑟瑟发抖。
系统bug:殿下威武!!
易点儿起床开始收拾自己准备出门,镜子的清九公子当真是配得上顶梁柱,而话本子写不尽一个人的风华绝代。
刚拎上钱箱子准备离开,一身便装的宋煊予便出现在易点儿面前。
……
“九哥儿。”宋煊予拉了拉易点儿的袖子:“今日陪我赴个邀儿。”
“谁家的邀?”
“你二哥…要请我吃饭。”
易点儿嘴角微微勾起,坐在梳妆台前重新理了理发丝:“上海小霸王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小爷儿我…我…我连天皇老子都不怕,但你二哥…”
看着宋煊予耷拉着耳朵如同一只收了锋芒的兔子,从小宋煊予便与清九在一处玩,张亦琛自然不会坑自家弟弟,宋煊予可是没少挨坑,可以说张亦琛就是宋煊予的噩梦。
小霸王碰上大魔王,也是可怜的很。
后来每次宋煊予去找清九玩儿,都得让仆人打听好张亦琛在不在家才敢行动,后来张亦琛入了黑道离家出走,清九也在戏台上只为一帘清梦,自己没过多久也出了国。
刚回来就在上海打张亦琛的脸,不过易点儿倒是清楚的很,张亦琛根本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儿生气,或许只是单纯聚聚。
宋煊予一副蔫了巴登的表情也就张亦琛能给得了:“九哥儿,你二哥最疼你了…”
阿来站在梳妆台上冷哼一声:“怂包。”
易点儿嘴角抽了抽,这话宋煊予自然是听不见的,把装好的钱箱子递给宋煊予:“今日的饭我陪你去吃,钱你拿好。”
“嗯嗯,九哥儿,我连西装都给你带来啦!”
宋煊予扬了扬手中的箱子,放置在梳妆台换换打开,一套白色西装出现在易点儿眼前。
易点儿摸了摸极好的料子,微微勾唇一笑:“不必了,本就是个戏子而已。”
说起来宋煊予也就十五六的孩子,对于张亦琛这么个二爷心(就)生(是)敬(吓)畏(的)也很正常。
宋煊予“哦”了一声,但还是把西装留给了易点儿,提着钱箱子二人打算离开,阿来蹭到易点儿肩膀上,示意必须带我走。
“你身上的伤好了么。”
“早好了。”
“那行。”
车子缓缓停在一个纯白的大别墅前,这边是鲜有人烟的地方,门口两排带墨镜的人夹道欢迎,还真有点黑道的意思。
管家亲自出来迎接,看到易点儿时没有丝毫的意外,恭恭敬敬把两个人请了进去。
欧式风格的家具和装修,走上弯曲华丽的的金色楼梯便看到了已在餐桌上的男人,张亦琛。
“九弟,许久不见。”
一袭深蓝色西装的男人对着易点儿勾了勾唇,眼睛与清九倒真有几分相似,只是眉梢眼角总是多了点邪气,易点儿也微勾了勾唇角:“二哥。”
“来吧,宋家小孩儿,都坐。”
宋煊予强打起精神笑了笑:“二哥。”
“不必拘礼,坐。”
牛排红酒用了半晌,张亦琛缓缓开口道:“宋家小孩儿,刚一回上海就见了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