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在没有纸和笔还有一些工具的时候,只能通过手语来表达他们的意思,那就需要仔细看他们的手势还有表情……”
“就比如说,他们想表达谢谢,那么手势就是一手伸出大拇指,弯曲两下。那不用谢怎么表示呢?摆手,就像我们普通人表达“不”的手势一样。对不起是先并拢五指举于额前敬礼,然后伸出小指在胸口点几下。没关系是一手撮起拇指、食指和中指捻动几下,然后双手拇指和食指作圆环状,两个圆环要互相套在一起。”手语老师一边做一遍教着。
对面的景曜听得昏昏欲睡,就在快睡着的时候,墨亦年一脚下去,疼的他神清气爽,不满的看着认认真真的他,景曜动动脚,开始不情不愿的听起来。
就这样1节课1小时下来,景曜都记了好几页的笔记,等他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字,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干嘛要为了那个女人学这些东西?烦躁的丢下手中的笔,拍拍自己的脸。
墨亦年到没有管他,只是再老师要走的时候拦住了老师:“我想请教几个手语。”
“墨少你说。”
墨亦年回想了一下白伊之前比的那个手势,让做给老师看。
而手语老师看完,一脸便秘的感觉,不确定的问他:“墨少是在哪里知道这个手语?”
“我妻子。”
这下手语老师有点纠结,这要不要说,越是这样,墨亦年就越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师请说。”
看着墨亦年一脸认真求学的样子,无奈手语老师的说:“你这个老王八蛋。”
这说,让正在怀疑自己的景曜听见了,立马跳起来:“你骂谁王八蛋呢!”
吓得手语老师一抖,委屈巴巴的说:“是墨少问我的啊!”
景曜反应过来,质问墨亦年:“是不是那女人骂你了!”
说实话,墨亦年知道是这个意思的时候,他还是有点错愕的,他就说那天的表情有点凶,他还以为是故意吓唬他的呢,没想到啊,竟然是她调皮了!
没想到手语还可以骂人。
他是老王八蛋,她是什么?小王八蛋?老王八蛋配小王八蛋挺好的。
但对于景曜一口一个那女人,墨亦年蹙了蹙没,不满的纠正:“叫嫂子。”
“她都骂你了,我还叫什么嫂子,叫傻子吧!”景曜不满,叛离的说。
“小孩子懂什么,这是情调。”说完对着手语老师到了别,跟着就把景曜拉了出去。
“哥!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真是的,他又不是小孩子!
手语老师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两人,自我激动,妈呀!墨少太好了吧,为了未婚妻不仅自己来学习手语,就连弟弟也要让他学!
唉!要是我有一个这么关心我的男朋友,不要太帅都行,都要幸福死了。
回去的时候,是墨亦年开的车,原因是他先景曜开的太慢了,他还有回家陪媳妇吃饭。
景曜坐在副驾驶,紧紧的抓着安全带,感受这车速,紧张的说:“哥,连州不让赛车!”
墨亦年没搭理他,反而加快了速度。
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管家把菜上齐了,墨亦年放下钥匙问管家:“小白呢?”
管家毕恭毕敬的回答:“太太还在楼上。”
想着她还在房间里睡觉,墨亦年下意识的蹙眉,大步的往楼上走去,来到白伊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小白,还在睡吗?”
房间里没有动静,就在墨亦年准备再敲敲门的时候,门打开了,白伊睡眼惺忪的看着墨亦年,脸上带着点被打扰的不满。
见她这个样子,墨亦年揉揉她的脑袋,宠溺的说:“天都快黑了,你还睡,晚上怎么睡得着?走吃饭去了。”
说完就牵起白伊的手往楼下走去,白伊本想挣开他的手,奈何他抓的很紧,只好认命的跟着墨亦年。
两人下来的时候,菲佣还在给景曜倒水,倒是景曜有些虚脱的躺在沙发上。
给白伊拉开椅子,墨亦年就在她旁边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翅给她。
白伊转头看着景曜,比着手语问:“他不吃吗?”
“不用管他,我们先吃。”
一旁的景曜听到墨亦年说的话,大致也猜出来白伊的问题,请哼了一声:“还吃什么吃,喝风都喝饱了!”
刚才那速度把他这个会开车的人,搞得都有点心理阴影了,怎么还吃的下饭!
白伊望望,又看看墨亦年,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是外人,她明显能感觉这个景曜不喜欢她。
察觉到白伊的失落,墨亦年摸摸她的头,安慰道:“饿死他算了,我们吃。”
又往她碗里夹了蔬菜,白伊才拿起筷子开始吃。
沙发上的景曜又哼了一声,果然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就让他饿死吧!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白伊顶着两个黑眼圈下了楼,早已经收拾好的墨亦年真在看早间新闻,见白伊下来了,关掉电视:“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因为熬夜头晕脑胀的白伊摇头,坐在餐桌上准备吃早餐,可是看到牛奶她愣了一下,随后转头对着墨亦年比划:“有橙汁吗?”
墨亦年这才反应过来,白伊现在不喝白色的饮料和汤,是他大意了,立马让管家换了一杯橙汁上来。
看着如同小猫进食的白伊,墨亦年走到她对面:“今天是不是要去拿你朋友的骨灰盒了?”
正在吃面包的白伊手一顿,点点头。
“我陪你一起去?”墨亦年征求她的意见。
白伊想了一下,又点点头,见她点头墨亦年笑了,温柔的说:“多吃点。”
景曜打着哈欠顶着黑眼圈下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浓情蜜意的时候,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大早就来恶心他!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把他哥迷成这样!
他哥也是,昏君!十足的昏君!
……
白伊抱着骨灰盒,站在墓地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请来的人挖开一座坟墓。
抱着这不重的骨灰盒,很难想象这里面装的,曾经是一个185的大高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人,可如今却成了一抔黄土。
她想起最后一次见面,她问他这样做值得吗?
他笑了笑,随后对她说:“一切是我察觉的太晚,我这前半生性子慢,却错过了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事,这是对我的惩罚,你问我什么是爱情,我想于我来说是用我的下半生,换她一个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