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筒团子忧心忡忡,试问摊上这么个贼鸡儿精的女票,它很想知道脸上笑嘻嘻内心mmp的祁清最真实的感受。
两女人晃荡到了早就等着她们到来的包厢,一开门就瞅见两张賊臭的脸。
洛因匪葭对视了一眼,决定不理他们,姐妹嘛,就要有姐妹的样子!
“你喝啥?”完全不把洛因当外人的匪葭随意问她,眼睛里满满的纠结,这些酒都想喝怎么办?
洛因倒是没有选择困难症,眼皮一抬最先看到哪个就指哪个。
而匪葭拿起了这瓶酒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酒精浓度,没办法,这么多年喝出来的下意识动作。
“50度的?”她问向洛因,想确认一下喝不喝这酒,毕竟女孩子都不怎么喝烈酒的,当然不包括她。
洛因挥挥手,没放心上,一副你赶紧开的模样。
整个人没在怕的,毕竟自己这并不小的酒量都是在饭桌上练出来的,普通烈酒都小意思。
“行嘞。”匪葭找了俩酒杯开始倒酒,那酒刚倒出来一股浓浓的酒香就在这不小也不太大的包厢内弥漫开,也让乖乖坐在角落的两个男人变了神色。
祁清是忍不住了,“肖骁,你去阻止一下。”关键时刻,他决定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干将去打一场有把握的仗。
假装在发呆的肖骁没出声,在强权之下他想很有骨气地反抗,身子也如心中所想诚实地往距离祁清更远的位置挪去,脸色都不带变的。
“我记得你酒量不行。”祁清继续发威,拿这事儿威胁肖骁,眼睛一刻不移地盯着正在好爽大喝的两人。
这次肖骁诚恳地吱声了,“您也是。”
肖助理是个老实人,只会睁着眼说着大实话,不存在与上司顶嘴。
他一直都在放空着自己的眼睛,在这股浓烈的酒味里只能想点别的来转移注意。
眼前突然一暗,抬起头逆着光望见了短发女人那张并不和善的脸,眼睛都不敢再眨一下。
肖骁觉得危险好像靠得自己太紧了,以至于他好像只能乖乖就范?
“肖助,来一杯不?”
洛因尽量温着声,尽量柔和着目光,可惜在肖骁老实人的眼里就是一张看不清神色的黑脸,犹如厄运之神不堪直视的……丑脸?
本能拒绝的肖骁僵硬地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大老板。
瞧,肖骁正一脸嘚瑟地便他举了举手中空荡荡的酒杯。
看来是敬完酒了吗?可是肖骁并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毕竟……老板的酒量可是连自己都不如的,亲眼所见。
“肖助理?”女人的声音猛然拔高,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洛因不开心了,这下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喊了。
肖骁眯着眼,脸上尽是抗拒,伸出隐隐发颤的手,接住某人递来的不怀好意的酒杯。
看了一眼杯子,我丢?
把他灌醉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某个母胎solo的肖大助理发出一个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并在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默默注视这一切的匪葭觉得自己就像看了一场喜剧,窝在祁清怀里透过男人的臂膀“悄咪咪”地观察着这一对情况。
“你们过分了啊。”祁清哑着声,满满的不赞同,出门在外就喝酒,而且女孩子比男人还能喝,这成什么样子嘛?
匪葭不乐意了,小眼神没有任何杀伤力地瞪了他一下,却深深地甜进了祁清心里。
嗯,酒味的甜。
某个被牵引着突然吻了小女人的男人舔了舔唇,脑子有点儿晕乎。
太上头了,不知道是酒还是甜甜的宝贝儿。
匪葭冷眼注视着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就已经有些晕乎的男人,这算什么男人啊?
好歹她以前就放过豪言壮志,说一定要找一个比她还能喝的男人,给予自己一个酒量可以和海水斗量的大港湾。
【你四不四傻】没话可说的六筒团子只好翻出以前的语录,白眼道。
“可以圆润地离开我的视线了。”不想说脏话的匪葭决定以后改变自己的话风,文明礼仪靠大家可还行。
“祁清。”匪葭严肃地叫了男人一声。
祁清认真地盯着怀里的小女人,觉得宝贝儿马上说的一定是甜甜的情话,“嗯。”
匪葭漂亮的小脸上突然荡起一抹极其衷心的笑,“有没有说过,你很不行?”
没有人,祁清简直想掐死某个超级不尊重自己男性尊严的小女人,可他舍不得嘛。
祁清假笑,脸都快要笑僵了,冷不丁地加大了圈住匪葭腰肢的力道。
两人之间贴得很近,几乎没什么距离。
【老王八蛋】六筒及时出声,极为形象地描述这个突然狼性大发的破男人,白白胖胖的团子脸竟染上一丝兴奋的红。
“卧槽?”匪葭忍不住地爆了一句粗口,狠狠打了自己要说文明话的脸,也让饶有趣味盯着匪葭的祁清勾了勾唇。
站在祁清的角度,这是宝贝儿惊讶的呼声,颇令自己满意,瞬间又让自己的尊严膨大了一百倍。
然鹅站在当事人的角度,匪葭跟活见鬼一般,团子什么时候这么人性化了?感觉自己是真的养了个崽?
“我靠,团子你什么时候实体出来给我揉揉?”某个被六筒团子转移了注意的女人喋喋不休地想要套路团子。
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遮掩住自己脸上并不符合氛围的奸笑,兴冲冲地朝着六筒问东问西。
【就像个坑蒙拐骗偷小孩的坏银】六筒团子碍于某人的恶名,没胆子直接说出来,只敢放在自己小小的心里腹诽一下下。
手手,嗯,对,吃手手装死,打死也不说话,以防被套路。
匪葭这下是真的惊了,深感这只团子的智商一定是被开过光了,自我保护反套路都可以做到。
就这一下子,匪葭将男人楼得更近了,心里也是头次被团子软得一塌糊涂,
“祁清。”这次总算甜甜地叫了男人一下。
被搞怕了的祁清没回,静静等着宝贝儿下一句话。
“我……”哎呀,说出来真难为情,匪葭罕见地红透了脸,腾了只手摸了摸脸颊也是一片滚烫,
“想要宝宝。”
“现成的那种。”
女人的声音越说越小,一句话被她硬是拆成两句说,但对于所有语种听力都是十级的祁清来说,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好。”简短的一个字,有些安慰人心的强大力量。
祁清的第一个想法,不是去动别的坏心思,而是觉得自己总算能满足宝贝儿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