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个傻大个身旁的洛因则极为淡定,毕竟接触了一上午的匪葭。
却对某傻大个肖骁那副一看就没被秀过恩爱的稚嫩模样极为瞧不起。
“我说,看傻了?”洛因瞥着他,调侃道。
肖骁撇过头抿唇不做声,似乎不想回答某个女人刻意嘲讽他的问题。
洛因皱眉,神情不爽。
“小心我跟老板打小报告。”她装作无意地又提了一句。
说你对老板的女人有想法。
肖骁这才有了反应,不满地看向她。
硬朗的面容闪过一丝丝的无奈。
这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拉仇恨净得罪人(也包括他),正常人谁不知道要给自己留个后路呢?
非要墙倒众人推,更别提她也不是一面多牢靠的墙啊……
肖骁摇摇头,打算止住继续瞎想下去的念头,刚要回自己的办公室却被女人拉住。
“今晚有时间跟我去酒吧浪呀?”洛因大大咧咧地说出这句唤作平常女生绝对害羞脸红类似邀请的话。
肖骁默不作声,目光盯着自己手臂上女人那只白皙的手。
“嗯。”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他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为了洛因这位公司秘书长明天不会翘了班,丢下一堆完不成的事务。
作为老板的特助,肖骁有必要帮助老板解决这个不定时炸弹。
所以,他并不是看在洛因这女人的面子上才去酒吧那样的地方。
自己没有别的意思。
肖骁视线移到洛因依旧坦然的脸上,“所以让我去吃午饭可以吗?”
真是像极了控诉自己的样子,洛因撇撇嘴,立马收回手,“哦。”
肖骁并没有再和她说什么,直接带着文件走进了电梯。
戚,高岭之花啊,洛因心里不知道揍了肖骁多少次。
问他半天话也回了自己两句,要是正常的女人早就一巴掌照顾上去了。
可惜呢……
她并不正常,也非泯然众人。
至于洛因这样做的原因,还是匪葭一个劲儿的撺掇。
上午陪着她逛街吃饭的时候,自己就和匪匪吐槽了几下肖骁这男人一系列引人不爽的行经。
匪葭当时还一脸惊奇,直呼看不出来啊。
匪葭当然看不出来,她就做兔子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肖骁的心声,就觉得这人铁定一傻大个。
没想到在公司里竟然是高岭之花这般神奇的人设。
连老板祁清都没有这个称号,就实在值得玩味了。
两人激烈地聊了一会,只见匪葭神神秘秘地跟自己提了个点子,说要稍微牺牲点自己的美色。
洛因毫不在意,大手一挥。
没关系,为了发掘事实的真相,为了服务广大八卦男女,她洛因还是能做到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主动约他?”洛因僵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某个计上心头的女人。
匪葭一口接一口地啃着披萨,没法回洛因就点点头,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这……
虽然说吧,肖骁健壮俊朗,乍一看应该挺平易近人的。
再者吧,她好像就没看见过肖骁能好好对女人说话的,都是一种冷声命令式的口气。
还有吧,洛因平时也没管住自己的嘴,碰上肖骁就要使劲儿地折煞他一番。
所以,两人积怨……已久。
洛因摸着心,极为诚实地考虑到了这个引人落泪的事实。
她犹豫了一下,刚组织好语言想回绝,就被匪葭两眼冒光的期待脸给噎了一下,彻底失去了话语权。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见风使舵的匪葭圆满地结束了这个令人愉悦的话题,并做出下一步指示。
“就今儿晚上吧,我等着你哦~”这样说着的匪葭流氓上身,一副大佬范儿。
你确定老板会让你去那儿吗,洛因顺道冷静地为匪葭着想了一下,估计不太可能。
结束了事情起因经过回想的洛因走回自己办公的地方,收拾好文件,准备躺在沙发上眯会。
呃?
洛因意外地在书柜里发现一个信封。
书柜平时并不上锁,因为她有让人帮自己领快递的习惯,快递里装着的都是一些公司的东西。
她瞅了眼信封上的收件人,是她自己,不由得起了疑。
究竟是哪个闲人无聊至极,给自己整这么一黑暗的恐吓信?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信封上三个惹眼大字——恐吓信。
她又不是受个惊吓就分分钟晕死过去的小公举,老娘还就喜欢这样的玩法。
洛因嗤笑一声,随手将它拿出书柜,放着也是碍眼,连拆都没拆就直接扔进空荡荡的垃圾桶里了。
雪白的垃圾桶,与黑色夹杂着红色的信封显得极为突兀。
总之,自己身边一定是有人不对劲了,洛因敛眉正了神色,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自己该怎么下手搞死某个叛徒。
***
***
现身某高级火锅店的匪葭祁清两人,正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迟迟不落下自己的第一筷。
这可把六筒团子看得急疯了,非要嚷嚷着要匪葭先动手,却遭到了匪葭果断的拒绝。
【你这要气死老夫咩】六筒团子一生气,各种语言表达方式开始乱套,险些让假装绷着脸的匪葭一秒破功。
“你给我少说话。”匪葭用着怼着熊孩子一样的语气,斥责道。
【你们不吃,我要吃阿西】六筒快哭了,抹抹眼泪,颤着声音。
匪葭都不敢加重语气了,无奈团子很不声音,“行了行了,等你成个形的再说。”
一个承诺许下,某团子果然不出声了。
它可是个乖乖听话的好团子。
祁清是终于忍不住了,深知这场较量毫无意义——
不就是比谁都先不动筷以彰显自己并不是个看到美味就不能动的凡夫俗子么?
至于这么累?
“宝贝儿,快吃,东西都被煮烂了。”祁清自愿服输,还不忘给匪葭弄了点……青菜。
匪葭看到了直接拉下脸来,“姓祁的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看着却不能吃的六筒神一般地补刀。
匪葭没管作妖的团子,一脸不爽地盯着某个无地自容却依旧帅气的男人。
“下意识的反应。”没敢欺骗匪葭,祁清老实说道。
都怪自己小时候儿歌听多了,某大老板暗暗自责,心想自己竟然又一次该打地伤了宝贝儿的玻璃心。
这下估计都碎成渣渣了吧,祁清不要命地继续深入猜测了一下。
【诶,匪匪,你男人竟然这样想你】某个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团子推波助澜,“好心”地让匪葭一字不落地听到了祁清的心声。
“好,”匪葭快要被气出病来了。
虽说自己当兔子没一会,但之前在草地那儿强迫被一群熊孩子喂了一堆青菜叶,现在她在看到青菜眼睛就发黑。
她低头看着碗里的青菜,眼里露出必死的决心。
吃完了咱们就两不相干!
匪葭赌气地夹起那无辜的青菜,视死如归地靠近……
大概还有十公分的距离,那青菜被某个勾着身子凑过来的男人一口吃掉。
祁清觉得自己这下总算过了一劫,因为自家宝贝儿在自己主动吃了极为厌恶的青菜之后,开始乐不可支地大战火锅。
虽然或多或少忽略了自己而已……
可至少,没再继续发脾气了。
自家宝贝儿为大的祁先生想通了这一点,开始乐颠颠地陪着大宝贝一起爽。
【呵,满满的求生欲】六筒团子想说几句祁清的坏话,却被匪葭打断。
“但女人终究还是吃这一套的。”匪葭吃得满脸通红,不忘点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