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齐真气急,打断道:“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不然……”——见到不远处的少年在笑,便停止了说,怒瞪起少年。
少年笑道:“不然怎么样啊?”
尔齐真道:“艹,我为何告诉你啊?说,单挑,还是我一个挑你一群啊?”
少年笑道:“这句话应该是我跟你说才合理吧?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让你一只手一条腿也能把你收拾得妥妥的,你信不?”
尔齐真道:“吹牛谁不会,要我信,你就拿出真本事来。”——随即把刀插回刀鞘里。
少年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未战,就先缴械投降啦?也罢,既然你这么怂,那就跪下,举起双手……”
尔齐真道:“不要做梦了,我让你一把刀。”
“可笑。”——少年扬起嘴角,轻淡一笑,即刻右脚一垫地面,身子就“嗖”一下离地而起,向不远处的尔齐真飞去。
尔齐真毫不畏惧地站在原处,不动。
眨眼功夫,他便飞到了尔齐真处,尔后身体悬在空中,跟其交起了手,看得出其轻功了得呀!
两人拳脚相交,你来我往,如胶似漆,好不热闹。
打了好一会儿,却未见两人有哪个处于劣势的,看上去旗鼓相当哪!
摆出一副被尔齐真和少年的打斗场面深深地吸住的易不争暗地里观察发现此刻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他们两人的打斗吸引住了,他便慢慢后退,后退,往不远处在河边吃着草的猪刚刚骑的那匹马那儿靠……
没人注意。
他慢慢地、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地上了马背,就在这时马却莫名其妙地骚动着叫了一声。
易不争有几分无奈地苦笑……
“不好……那个小子要逃……”
“少帮主那个小子要逃……”
“少城主那无聊要逃……怎么办……”
“给我拦住他,但不要伤着他。”
“费什么话,给我杀了他……”
“驾……驾……”易不争用马鞭抽打马屁股,马儿撒腿奔起,沿着河岸狂奔而去……
除了受伤的那个勾眀和,刚被捞上岸喝了许多水、还在呕水的熊,还有被易不争硬生生抱断了腰的猪和还在缠斗中的尔齐真和少年不追外,其他人都撒腿追去了……
少年见易不争越跑越远,心里焦急,同样,尔齐真心里也焦急。
两人在这种无心恋战的状态下,打着打着,就各给了各自一脚,尔后就分开了十几米,站着。
少年:“不错。武功还算勉强凑合。”
尔齐真大笑:“哈哈……我现在才用三成功力,就算凑合啦?”
少年:“嗯,不过我只用了一成功力而已。”
尔齐真:“你就吹吧,就不怕被天上牛被你吹破。”
少年大笑:“哈哈……我们彼此彼此罢了。好了,少爷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去追我的人,取我的剑去了。”
尔齐真冷笑:“说得好听。有我在,你休想把他带走,也休想把那剑拿走。告诉你,那剑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少年嘿笑:“那就试试看喽!”——右脚一掂地面,人就“嗖”地一下飞起,向易不争逃离的方向飞去。
“哪里走?”
尔齐真即刻从腰部速度拔出三把锋利的小刀,尔后就甩手朝少年扔去。
“少帮主小心。”勾眀大喊。
少年耳朵一动,即刻一个转身闪躲,可怎奈三把小刀的速度太快,分先后,且轨迹太诡异,整得他躲过了两把,却被最后一把插在了他的右肩膀上。
少年即刻坠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尔齐真冷眼望着,一点都不惊讶,也不急着去追易不争,恍若此刻易不争跑与不跑对他来讲已没啥子不一样了,其中原因不详。
“混蛋,既然趁我不备,使阴,出暗器伤我。”少年挣扎爬起,右手扶着深陷在肉体里的小刀,眼冒怒火地瞪着尔齐真。
“哈哈……”尔齐真大笑,没有后话。
“卑鄙无耻。”
“哈哈……这一切可都是你的那些手下教我的。若那天他不使阴,偷袭我们,整得我的人死了那么多,本少爷今天也不会用这阴招……”
“混蛋。”
“我记得你的手下刚刚可说了,聪明的人是不会被偷袭的。只有笨的人才会……哈哈……”
“无耻小人。”少年怒道,尔后一咬牙抓住刀柄,用力往外一拔,血即刻从刀口处往外喷,少年先把那带血的锋利小刀向尔齐真砸去,尔后快速用手在刀口附近点了处穴,暂时止住了血。
“勾叔,快发信号——撤。”少年面露难受之色道。
“是!”勾眀随即冲天空发了一发红色信号弹……
“想跑啊!”尔齐真不慌不忙地问道。
“你说呢?”少年反问。
“我怎么知道啊?”尔齐真语气带着几分胜利的嘚瑟感般道,“这得你告诉我啊!不过,我劝你趁早放弃这个念头,因为我认为你是跑不掉的。”
“不要逼人太甚,尔齐真。”少年阴沉着一张脸怒望着尔齐真。
尔齐真愕然,有点不敢相信地回望着少年,道:“你认识我?”
“莫哈城城主尔弩基的二儿子,现年十八,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你是谁?”尔齐真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飞龙。”少年回。
“飞龙?”
“没错。”
尔齐真道:“没听说过。”
“无需你听说,你孤陋寡闻特别正常。”
尔齐真怔了一下,微笑,没有就他说他孤陋寡闻怼他,而是直接忽略,只问:“你们是南朝国那门那派的?人们口中的那种人是哪种人?”
“无可奉告。”
尔齐真笑:“小子,你若是想活命的就老实说,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很痛苦。”
少年——飞龙淡笑:“我死了,你也活不长,我敢保证。”
尔齐真冷笑:“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
飞龙道:“就凭我是人们口中的那种人这个身份。”
尔齐真大笑:“哈哈……整得好神秘,可你这身份在我这里起不了任何作用,我也不会因为你的身份放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飞龙面露难看之色,额头在冒着冷汗,注视着他,不言语。
尔齐真道:“我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因为人们口中的那种人,在我这儿毛都不是,只不过是一群蠢蛋而已。你,还有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飞龙沉声道:“我相信,你以后将会为你今天的话付出应有的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