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骆红袖想到了什么,挣扎着支起了身子,将面上的面膜小心翼翼地掀开,饱饮了牛奶和花蜜的肌肤比三月的花儿还要娇嫩,她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仿若刚刚出浴,一对顾盼生辉的桃花眸似是眼波流媚。在昏黄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慵懒而妩媚,那股几乎迎面而来的女子风情,让林东瞬间便心跳加速起来。
骆红袖起身凑到林东身边,一股桃花似的馨香沁入林东鼻尖,挠的林东心痒痒。
她低头检查了一下林东的佩剑,确定是她送的霸秀无疑,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姿势的不雅,饶是林东内功修为惊人,控制力远超常人,又常常与各种绝色女子相处,见惯了莺莺燕燕,也着实被骆红袖的这番风情弄得老脸一红,
骆红袖赶忙坐回了床边,有些尴尬的用葱白的手指绕着肩头的青丝,问道:“白天那个小二的幕僚,说霸秀丢了是怎么回事?”
林东望着红袖露出的这番少女风情,赶忙咽了咽口水,解释道:“这个……红袖我得向你道歉,确实是我不小心把霸秀弄丢了。事情是这样的……”
林东将三天前岳风诗会中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和骆红袖说了一下,顺便也将自己的夺宝奇兵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放心,我一定让袁黎亭这家伙为之前的事情付出代价,这一辈子都在悔恨和憎恶中度过,还有那个范进一我也定了一个‘枯燥生活’计划针对他,先让他得意两天,之后就把他从青云之上打落凡尘!”
骆红袖脸色陀红,但并不是羞涩,而是气的,独立支撑女子书院的骆院首可一直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帮子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我骆红袖的东西也敢动!”
林东好心地提醒了一下:“是我的东西,红袖你已经把它送给我了。”
“我还没说你呢!”骆红袖见林东主动送上门来,毫不留情地道,“连把剑都保不住,还什么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吃干饭的吧。”
林东心中有愧,只得道:“是是是,所以我不是第一时间就想办法把它弄回来了么,毕竟这可是红袖你送我的定情,啊呸,友情的象征,除非我死,不然一定不会把它弄丢了。”
“友情的象征……么……”骆红袖好像接受了林东的解释,无奈地摇摇头道,“罢了罢了,不就是一把剑么,你要是不想用就丢了吧。”
林东也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女子是最为感性的,再刚强的女子也不例外,两人之间的相处着实有些奇怪,朋友不像朋友,恋人不像恋人。
他问了问自己的心,又迫切地想知道红袖究竟是怎么想的,于是林东下定决心,直接地问道:“红袖,如果我能说服卿娴和缨之,你愿意嫁给我吗?”
骆红袖被林东的这番突然袭击一下子惊呆了,妩媚的俏脸从脸颊红到了耳根:“你在说什么?你这个花花公子!登徒子!嘴上没把门的!”
林东知道自己不该再婆婆妈妈了,一把抓住了骆红袖的柔荑,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我的心意我说了,我想知道红袖你的心意。”
骆红袖眼神漂移不定,她一时慌乱,想把手从林东手里抽出,可无论怎么使力,林东的手都像一根铁钳一般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掌。她一时心急,没被林东握住的右手竟是抬起来,给了林东一个重重的耳光。
以林东的武功其实完全可以躲得开,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骆红袖会有这番举动,难道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唐突了佳人?
林东松开骆红袖的手,摸了摸脸上留下的掌印,尴尬地道:“红袖,是我错了,是我唐突了……那个,那个,我们还是朋友吧,能当今晚的事情没发生过么?”
骆红袖的右手微微地颤抖着,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心中的懊悔,可要强的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自己的心声,只是敷衍地道:“我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下次我可是会告诉卿娴的。我累了,你走吧。”
得到了骆红袖的逐客令,林东只得尴尬地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走出了她的房间。
屋门口小红提着水壶一直站在那里,不知道已经听了多长时间墙角了,她在林东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道:“林庄主,那不是小姐的本意,小姐就是这样性子太要强了,只有更强势的人才能镇住她。您刚才再坚持一下小姐就撑不住了,真的,小姐其实说得都是反话,您相信我。”
林东瞥了眼这位骆院首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女,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不愿用强,是因为无论是自己对她,亦或是她对自己,这份感情都并不是那般强烈,用“朋友以上,恋人未满”这八个字形容该是最合适不过了,当然若是那个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就另当别论了。
“其实红袖也没有做好决定,我很犹豫,她也一样犹豫。”
小红一下子低沉下来,但随即又抬起头低声哀求道:“那林庄主能每天都过来陪小姐说说话吗?哪怕是一句也好,求您了!”
林东怎么忍心拒绝一位如此心向红袖的少女的哀求,叹了口气点点头道:“那好,红袖本来就是我的挚友,每天聊一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谢谢您了。”小红眼眶微红,看得出她真的将红袖当成她的姐姐一般,全身心地为她考虑,无论做什么都希望她能幸福。
“红袖有你才是她真正的幸运。”
林东感慨地说了一句,有些怅然地走出了院子,经过这番事情,本来燥热的心也反倒平静下来。
小红螓首微垂,喃喃地道:“可惜我不是男子,不然一定娶了小姐,一心一意地对小姐好,才不让给你呢。”
房屋之中,骆红袖幽幽一叹:“与卿娴抢男人这种事我是真的干不来啊,可能这就叫恨不相逢未嫁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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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回到院子中,却见到孔明先生并没有回房,而是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赏月,孔明适时地递了一壶酒给林东,林东结果,仰头喝了一半。
“我四绝楼的酒还是烈啊,烈得暖心。”
孔明突然没来由地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又能何如?”
林东摇摇头道:“我和你们三观不太相同,更何况你为何不娶妻只纳妾呢?月英可已经逝去几百年了。”
孔明抢过林东手里的酒壶,也仰头灌了自己一口:“这酒确实烈,比我当年在荆襄和蜀中喝的酒都烈。”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