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令仪好酒,于是收集了不少天下美酒,而无妄楼楼主也是一个酒痴,当初酒神甫兴所酿的桃花醉在天仙楼拍卖之际便引得他们前去。
当时天仙楼为一活动造势,立下规矩,凡能对上他们楼主所出的对子者便可带走桃醉,最后叶令仪与重楼连答十余个对子,可谓不分胜负,最后天仙楼楼主提议他们二人干脆平分这坛桃花醉。
然而他们二人可都是那种吃不得亏得主,更何况他们都觉得自己胜过对方,又怎愿将唾手可得的桃花醉让人分去,更何况还是一半之多。
于是他们二人当即决定一战定胜负,胜者带走桃花醉,可谁料两人打了三天三夜愣是不分胜负,最后还是叶令仪连哄带骗的用温和名下的酒庄名酒夜琉璃才换走那坛桃花醉。
当时重楼不知叶令仪身份,便想着夜琉璃也算与桃花醉齐名的美酒,换了也不算吃亏。
谁料在重楼知晓叶令仪与温和乃是师兄妹后便是没少缠着叶令仪要好酒,并且不顾叶令仪的意见强行要与之结拜,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早要知道重楼名下的无妄楼可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杀手组织,同样也是邪教组织,基本上只要出的起价他们什么活都接,且从未失过手,一旦被无妄楼盯上唯有死路一条。
因此重楼其人也成了世人眼中的大魔头,缺怎料这般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竟然会与叶令仪为了坛酒大打出手。
后来再知晓叶令仪在组建风月楼时重楼可没少帮忙出力,一方面是看在叶令仪的面子上,另一方面则是看在酒的面子上,有这杀手界的前辈相助何乐而不为?
叶令仪秉持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在风月楼组建初期可没少差事重楼,这倒是让他很是郁闷,不过这郁闷的心情很快便在温和送去的美酒中烟消云散。
美酒于重楼是不可多得的至宝,可于温和而言不过是些水罢了,能用酒换的无妄楼的帮助这笔买卖可谓是相当的划算。
因此温和送去的酒从来也是只多不少,这一点让重楼可是相当的满意。
也正因为有了无妄楼的暗中相助玄月阁才会这般快速的强势崛起,世人当时皆以为一山不容二虎,玄月阁的崛起势必会遭到无妄楼的打压。
可未曾想他们二者倒是相处的很是和谐,这么多年来不仅相安无事,更奇怪的是无妄楼还经常向玄月阁购买消息。
毕竟无妄楼主做杀人越货的勾当,情报方面并不像玄月阁方面那般因主要做的是情报网而这么的强大。
也正因如此,玄月阁的凶名才会传的愈演愈烈,一直到现如今无人敢惹的地步.
毕竟玄月阁之人皆是凶残之人,且谁知若是惹了玄月阁后重楼那个大魔头会不会发难,两个顶级杀手组织的反扑可是放眼天下无人能承受的起的。
可现如今聂青阳受伤一事仅有的线索也是指向无妄楼,就算叶令仪相信重楼的为人不会对自己的人下手也免不得要走上一遭去和他探讨探讨人生。
毕竟叶令仪与重楼相识多年,可是很清楚他的一贯形式作风,那便是见酒眼开和见钱眼开。
“欢欢那情况如何?”叶令仪问道。
“昨晚纳兰若尘从风月楼走后便立刻赶去木清阁探虚实去了”厉修筠不以为意的说道,他隐藏在尘王府时间不短,也算是对纳兰若尘的性子有几分了解。
叶令仪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你觉得纳兰若尘对于欢欢的解释有几分信任?”。
厉修筠想了想后答道“七分,纳兰若尘不会怀疑欢欢的身份,却会怀疑禛羽出现的目的”。
“我倒觉得他会有九分的信任”叶令仪倒是极为自信的说道。
“为何这么肯定?”厉修筠对次此很是好奇,毕竟隐藏在尘王府的时间可不算短,纳兰若尘这段时日的表现可不像是那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叶令仪看了眼聂青阳,发现他与厉修筠一般眼神中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看着她。
叶令仪唇边勾起了一抹颇为自信的笑容“因为他自负,纳兰若尘的自负可丝毫不必我少半分,欢欢假扮的我会让他相信禛羽只是我布下的一枚棋子”。
“他认定我会为了报飞翮的仇死咬纳兰容诏,所以他会相信接下来我要做的一切都为了让纳兰容诏为飞翮的死付出代价,哪怕最后查出他不是主谋我也决不会放过他”对于这一点叶令仪还是有自信的。
聂青阳皱着眉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叶令仪,若纳兰若尘真是这般心思复杂之人,那么也无怪乎叶令仪在初嫁入王府前要演上那么一场大戏了。
“你呢?你是这么想的吗?”聂青阳疑惑的问道。
叶令仪闻言对上聂青阳那探究的目光说道“是,在今早之前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对于聂青阳他们叶令仪不许要做什么隐瞒,若是连他们都需要瞒着不就代表了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了。
若真是这样的人生也未免太过可悲了一些,而且于此同时叶令仪也相信,凭着纳兰若尘那诡辩的心思也不难看穿自己的想法。
因此,她也没打算瞒着纳兰若尘,毕竟在皇位的争夺战之中他们不是兄弟,而是对手。
同时,纳兰若尘更加明白的是若是暨飞翮之死真的与纳兰容诏有关,那无论如何叶令仪都不会放过他。
若是自己出手还会被叶令仪盯上,那么他们之间的联盟也就不必在继续下去了。
厉修筠倒是抓住了叶令仪话语中的关键点“今早之前?意思是你现在不这么想了?”
“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总要随着时局改变不是”叶令仪说的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是在说一件极小的事情一般。
然而,这整件事的背后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几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
叶令仪为了禛羽的出现,而后铺垫尘王妃的暴毙做了多少的工作,如今计划一昔间改变只怕先前所做的部署只怕都要全盘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