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朝宁欲道谢后手牵手离开。那小孩没像一般小孩那般蹦蹦跳跳,只乖乖的跟着女子一步步走向那火族人群中。
人群仍懒洋洋躺着,他们不介意身上搭着烂菜叶子,不介意自己身上滚着泥土,只在意那越沉寂的夕阳,直到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天边余留夏日初开的莲花般娇嫩的红晕,犹带着娇嫩的芳香。
此时一对官兵前来押送所有火族人回去,他们不约而同从地上爬起来,有人脊背挺直,随手掸掸身上的灰尘;有人依依不舍的瞧着天边那桃色的余晖,面带一丝满足的笑意。那孩子乖乖的跟在女子身边,在火族人群经过小茶摊的时候,朝宁欲露出一个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孩童该露出的笑容,便随着火族人群离去了。
宁欲仍然认真的盯着人群消失的方向,耳边是沉迷们嘈杂的讥笑声和辱骂声。
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有点不知这种将自己责任无期限背在身上,无期限去完成,哪怕身陷囫囵,哪怕身上满是脏水,却依然要挺着脊背去保护这座城池,究竟值不值得?
宁欲窝在在此处的事是早就被发现了,早有两个护卫都在暗中跟着她,此时日头西落,那两个护卫再也忍不住,生怕出了差池,便出面要将她带回。宁欲也别为抵抗和耍赖,一路上都沉默着思考这件事情值不值得。
宁欲被送回去之后,跟着的护卫将所一切所闻所见报告给冰主,宁绪川听了之后唇边露出一丝讥笑。
好似一阵柔风刮过肩膀,他的外衣落在屏风之上,腰也被一双手紧紧的环着,熟悉温暖的体温贴在他的背上,月姬声音柔柔的,好似清风刮过花间。
“殿下,既然姐姐如此不想待在这里,咱们是将她送去和亲?还是另寻一处人间美景让她安居?”
宁绪川回过身来,一只手勾起月姬的下巴,月姬一副无辜的样子瞧着自己,眉头挑了挑,朝那张朱唇上一番欺凌,却又月姬在意犹未尽的放开唇舌,眸子略略冷然的盯着对方。
“你不想与我姐姐待在一处。”
“殿下为何如此想我?”
月姬面露哀怨,两步靠近宁绪川胸前,柔弱无骨地附上去:“奴家只是瞧着冰姬在此处过得并非快活,冰皇那边又着急寻找冰姬去和亲,好了却苍梧城的战役。而咱们却藏着掖着将冰姬保在这里,若被冰皇知道了,我怕殿下会被冰皇误会,心存异心。”
宁绪川道:“我见梦殇君对付野人部落十分有一套,已修书于冰皇说明此事。冰皇已撤去追寻姐姐的军队,暂时消除了和亲的念头。我与冰皇都相信,梦殇君可以将野人部落,赠予父皇做寿礼。”
月姬面色闪过一丝惊诧,复笑着说:“只要殿下不被冰皇误会,那月姬便放心了。”
“自然。”
月夜,镜王府。
连雾神情不悦地盯着镜轨君,手上的红线迅速扎成一个小娃娃,被连雾笑嘻嘻拔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