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水寒望着窗外的飞舞的雪花发呆。
关东市的三月飞雪还是第一次,萧水寒转身望着空空的房间,钟箫红的英容笑貌彷佛就在眼前,萧水寒心里翻江倒海,这一次钟箫红彻底走了,不是我萧水寒无情无义,这么多年钟箫红还是割舍不断那一缕情丝。
萧水寒又想起第一次见到钟箫红的场景,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应聘的,居然跟公司的人员第一次就争吵起来,也许正是钟箫红的个性引起了萧水寒的注意,如果不是那一天刚好路过,钟箫红就成为茫茫人海中一员,永远也不会成为后来伟业集团的第一操盘手。当年在深圳的时候,钟箫红的金融专业知识让萧水寒的野路子长了不少见识,的确是一个操盘奇才,当年深圳交易所的交投清单,没想到就一个星期的功夫,整个东北板块在轻工概念的带动下活跃起来,迅速带动了整个深交所的交投。
第一次带着钟箫红拜见交易所的官员,交易所的官员上下左右盯了一个通透,很是惊讶地问萧水寒:“一个星期,就这么钟小姐操盘?”交易所的官员怎么都不相信这一个星期东北板块的活跃就出自眼前这个女人之手,“萧总,你这个人开玩笑有时间也不分场合,在女士面前吹牛不要太过了,要爆炸的。”
钟箫红一听交易所官员的话,顿时忍不住笑出声了:“水寒,你看,你吹牛都吹出名了,外面的人怎么都知道你吹牛?是不是对所有的女孩子都吹牛呀?”
萧水寒一听哈哈大笑:“怎么样,出门的时候我就给你说肯定有人到时候说我吹牛,这一次你听见了吧,这叫先见之明,先见之明呀,现在股市里面很多人,整天象无头苍蝇瞎撞,炒股不是撞大运,那样只能是赔钱,就如同他们交易所经营这个市场一样,现在就属于盲目阶段,市场要热闹,要有目的地炒作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参与,只有市场形成一股悄无声息的吸引力,那样人们才能对股市逐渐有兴趣,有了兴趣如同男欢女爱一般,那是能上瘾的。”
“哈哈,你看,没正经的来了。”交易所官员哈哈大笑,指着萧水寒对钟箫红说:“你可千万要当心,这小子很能捭阖,别让他给欺骗了,在深圳这个地方鱼龙混杂,这小子就属于那一种先天性的情种,哈哈哈哈。”
萧水寒有时间非常矛盾,就在昨天晚上,前妻张欣欣又来电话,又在电话里不断哭诉,说什么又被男人给欺骗了,这个女人简直是给萧水寒丢脸,萧水寒都不知道张欣欣到底被多少人欺骗了。萧水寒有时间只能长叹一声,自己跟张欣欣十三年的婚姻,在性生活方面只有十三次,说出来没有几个人相信。萧水寒曾经一度怀疑自己的性功能出现障碍,但是在海南的时候遇到那个火辣的四川妹,自己就如同一个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将军,怎么面对张欣欣就没有一点兴趣呢?
多年以前,张欣欣还是大小姐的时候,自己只是一个管理食堂的小职员,为了能跟自己厮守一生,张欣欣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为了让父母同意,张欣欣硬是主动将自己的贞操献给自己,最后成了怀孕的既成事实。萧水寒这么多年一直都回忆不起来第一次跟张欣欣的任何细节,一切的一切都如梦游一般稀里糊涂地就结束了。当年离开关东市的时候,进入安检口的那一瞬间,多么期待张欣欣一声留下,如果张欣欣说一声留下的话,萧水寒就会马上奔向张欣欣,也不会有后来的离婚。
回到关东市的第一个电话就是张欣欣的,在电话里张欣欣没有问候,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张欣欣泣不成声,说被一个小自己五岁的男人给欺骗了感情,现在那个男人找了一个更小的女人就突然消失了。萧水寒几次都想劝两句,但是每次话到喉咙又咽回去了,当年张老头就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现在张欣欣被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欺骗,这个老东西怎么就不吱声呢?萧水寒几次想约张欣欣出来见面,但是张欣欣都像幽灵一样无影无踪。
心中犹如刀割,这么多年无论张欣欣被多少男人欺骗,在内心深处,萧水寒总是那么惦记着张欣欣,有时间看着钟箫红敲击键盘操盘的样子,萧水寒都会忽然之间走神想到张欣欣,张欣欣现在开心快乐吗?还有男人欺骗吗?每一次看到钟箫红的眼神,萧水寒都一种负罪感,钟箫红是自己见过不多的聪明睿智的女人,这一生自己也算有福份,在当年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有张欣欣的爱,在自己事业生涯中有钟箫红一直尽心尽力,不离不弃。
钟箫红走了,一切都空落落的。
萧水寒打开东北轻工的操作账户,这是钟箫红最后一次为萧水寒操盘,连续一个星期上涨百分之三十,用了当年操作北方体育一样震荡出货的手段,为萧水寒赚回了两点三亿元,这一笔资金萧水寒决定抽出去成立一个房地产公司,萧水寒把房地产公司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鸿众房地产,一定要剥离于伟业集团之外,鸿众房地产将拯救伟业集团于为难之中。
这是钟箫红留给萧水寒的最后一笔财富,鸿众房地产也是对钟箫红的怀恋。
看着蜿蜒的K线图,萧水寒脑子里再次出现了那一幕,钟箫红赤裸着身子与一个比自己小一点的男人滚在一起,钟箫红红扑扑的脸蛋上荡漾着兴奋,挺拔的乳房犹如这蜿蜒的K线将男子撩拨的血液膨胀,男子骑在钟箫红的身子上,钟箫红情不自禁地尖叫着。当萧水寒看到的那一瞬间,男子正用手攥着钟箫红的乳房,钟箫红异常兴奋地抓着男子的胳膊,在男子身下不断地扭动。
萧水寒从来没有见过钟箫红如此的浪荡,虽然他们在同一张床上无数次地翻云覆雨,但是钟箫红都没有如此的兴奋与夸张。萧水寒默默无声地爬上了十九层,他不想再见到钟箫红,没想到就一周的时间,就在这一周的时间里,钟箫红不断震荡出货,却一边在床上跟别的男人震动风流。那是地狱,是萧水寒情感的地狱,八年时间了,钟箫红跟自己八年时间了,在十八层也有四年时间了,上帝说得对,十八层不是天堂就是地狱,十八层埋葬了多少欲望者的迷梦,也埋葬了多少人的青春梦想,今天十八层埋葬了萧水寒的情与爱。
爬上十九层,倒在床上,萧水寒闭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一次是自己伤了钟箫红的心,跟钟箫红快乐过,痛苦过,多少次钟箫红提出结婚,但是一想到张欣欣,萧水寒总觉得有点对不住张欣欣,尽管张欣欣最先提出跟自己离婚,尽管张欣欣率先背叛自己,尽管张欣欣现在不断被男人欺骗,心底自己还是那么在乎张欣欣的感受,自己还是那么爱着张欣欣。萧水寒无数次将钟箫红的结婚请求一次次在嘻嘻哈哈中给搁置起来了,一次次让钟箫红伤心难过,是的,钟箫红的老妈都已经在电话中催促了无数次,难为钟箫红了。
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燕子在空中滑翔,愉悦而欢快。萧水寒重重地朝空中喷了一口唾沫,唾沫星子在一阵风的吹拂下,飘飘洒洒地往下坠。萧水寒用右手挠了挠头皮,他妈的,现在都是什么世道,老同学连翻三次算计自己,红颜知己找了别的男人,多年打拼的兄弟背叛自己,怎么这些烂事接连不断呢?
钟箫红的都是自己的错,这一次是自己伤透了钟箫红的心,就在去海南开会的前一个星期,如果没有那一个老朋友的晚宴,如果没有遇到中影表演系的刘婷,钟箫红不会那么伤心欲绝,也不会与那个追求了多年而被冷冻多年的富家公子哥在十八层,就是钟箫红经常与自己贪欢求爱的那张床上,进行疯狂的报复。刘婷跟自己儿子的年龄相差无几,就在见到刘婷的第一眼,多年以来见到女人都没有特别感觉得萧水寒心里微微地颤抖着,妩媚而不妖媚,体贴而不媚俗,落落大方犹如清水芙蓉。
萧水寒见到刘婷的第一眼就回想起当年第一眼见到张欣欣那样,心跳有点不规则,绝对不是心律不齐,体内的血液加速奔跑,在晚宴后萧水寒终于有了跟刘婷单独聊天的机会,那一夜萧水寒魂飞魄散一般神游在刘婷的整个世界里。刘婷并没有中影表演系部分女学生那种傍大款的丑恶心里,刘婷的父母是一个地方的高干,刘婷身上的迷香让萧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