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一起来,蒋宛冰就傻眼了,心说,这三个人她认识两个,难道这个最年轻的就是那个中医?。她眼睛有点花,并看清崔恩涧的脸,
“妈,我介绍一下,这就是小崔,他们家世代中医,让他先给您把把脉”,付青林道,崔恩涧忙走了过去,走到蒋宛冰身边,说,
“阿姨,您坐,别客气了”,这时蒋宛冰才看清崔恩涧的脸,她的心咯噔一下,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啊,突然想到了那个悲情的女人,还有那个早产的婴儿,当年她亲手托着,小小的弱弱的,不忍直视,
“阿姨,怎么了?”,敏感的崔恩涧自然发现了蒋宛冰的异样,
“小崔啊,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呢”,蒋宛冰忙掩饰着自己刚才的失态,
“应该没有吧,阿姨,我不记得了”,崔恩涧实话实话,古风杨忙笑道,
“阿姨,你是不是在电视网路上见过他啊,几个月前,闹得沸沸扬杨的中西医辩论,小崔就是主角”,
蒋宛冰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
“我说呢,原来是这样,我真是老了”,
“好的阿姨,我先给您把把脉吧”。
崔恩涧把脉把的很细,先在手腕处,然后脚腕处,又给老太太把了脐脉,然后才收了手。蒋宛冰见崔恩涧眉头紧皱,忙笑道,
“小崔啊,我这是膀胱癌,都确诊了,你诊出什么就直说,我本就是大夫,能接受的”,
崔恩涧摇了摇头,
“阿姨,中医上没有‘癌’这个词,只有外感内伤,只有阴阳表里寒热虚实,最后归结于气血两字,您的这个病,我感觉没那么糟,在关州,也有一个老中医,叫李春生,明天我会跟他再给您做一个会诊,然后您就开始用药”,崔恩涧说的很自信,突然看到大伙都看着他,忙又补充道,
“这是个慢病,我想最快也得半年才能恢复”,
他不说这话还好,本就怀疑的付家秋这会更不相信了,心说要不是儿子亲自领来的,他真会以为这是个骗子呢,
“你也认识李春生?”,蒋宛冰很是诧异,她也听说过这个人,不过并没有什么交集,
“是的,阿姨”,
“对了,小崔,你家是哪的啊?”,
“阿姨,我们家是龙山的”,
“哦,那你父母都还年轻吧,看着你比风杨还小呢”,
“我父母不年轻了,他们都也都六十多了”,崔恩涧笑道,古风杨忙插话道,
“蒋阿姨,小崔的父母四十多岁才生的他”,
“啊,是吗,那你父母就你一个孩子吗?”
崔恩涧忙摆了摆手,
“不是,我们家也算是大家庭了,生我和妹妹时,我大二哥二哥都结婚了,而且我大侄子比我还大二岁呢”,崔恩涧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付家秋倒是插话了,
“这在过去很正常,我就跟我侄子一般大”,
蒋宛冰倒是有点失望,忍不住又问道,
“你还有个妹妹?”,
“是的,我们是双胞胎”,
听到这,蒋宛冰彻底打消了疑虑,不可能是那个孩子,人家里又不缺儿子,怎么可能再去抱养,再说了,还是双胞胎,这更不可能了。
第二天一早,按约定的时间,李春生准备时过来了,他再次诊了脉,然后看着崔恩涧,
“就按你的方子来吧”,
崔恩涧点了点头,这时蒋宛冰才知道,这小伙子真的有水平,连李春生都有商量的口吻跟他说话,然后李春生又看了看蒋宛冰,
“你确定不动手术吗?”,
“确定”,蒋宛冰肯定地说,
“万事都有意外,你这个病我们也不敢保证什么,只能说希望的很大,当然了,我们一定会尽全力”,
“这我知道李老,谢谢您,你就开药方吧”,对于蒋宛冰来说,她已经没有选择,只能听天由命了。
蒋宛冰并没让李春生派人送药,反正也没事,就和老伴亲自到了李春生的诊所。
李春生已近七十了,他坐在简陋的诊室里,细致地为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把脉,小孩子还不配合,他一边哄逗着,不时地呵呵笑着,
“别担心,孩子没事,受了点小风寒,回去多喝水”,他对孩子的奶奶笑着说,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孩子太小,服不了汤药,我开些冲服的颗粒,最多三天,应该就没事了”,这时一个年轻的小大夫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方子,算了算价格,然后对那老太太说,
“总共十三快钱,跟我来取药吧”,
蒋宛冰很诧异,十三快钱,这也太便宜了,在她们医院,一个不怎么出名的专家,光挂号费也不止这个钱。
这时李老才看到一旁的蒋宛冰和付家秋,他忙客气地站了起来,
“你身体不好,我正说一会让人把药送过去呢”,
“我们两个也没事,就到您这看看”,蒋宛冰道,她的身体很虚,坐这一会,就有点撑不住了。李春生也看出来了,他让人将她的药取过来,又交代怎么煎药,忙让他们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