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恩涧又开了个滋补扶正的方子,就想离开,可是曹云东不同意,他生怕吉兆麟再反复。
早上吉兆麟喝了粥,中午吃了两个蒸蛋,还有一碗稀汤面,这下吉老可高兴坏了,孙子好久没吃过这么多东西了。崔恩涧给诊了脉,确定人没事了,可是吉家不放心,仍让人在这住一晚上,崔恩涧不会诊错的,晚上自然不会再发病了。
第二天,崔恩涧吃过早饭就回去了,说有事随时可以叫他。吉家也没有理由再留人了,毕竟人家不是专业大夫,自然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崔恩涧回去后好好地睡了一觉。
这次给人治病的事他没跟任何人讲,怕历林岳找他,他说外地来一朋友,历林岳也没再问。
下午接到崔恩涧的电话,历林岳很高兴,
“老崔,你的朋友走了?”,
“嗯,走了”,
“这次是哪位朋友啊这么神秘,莫不会是位美女吧?”,
崔恩涧哈哈大笑,
“哪有什么美女啊,帅哥,而且是一级帅”,
“真的,比我还帅”,
“差不多吧,跟你有一拼”,
“这么说我太有兴趣,再次他来,一定让我见见”,
“行,没问题,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哪有什么事,是我家老爷子,非得见你”,
崔恩涧心里一动,心说是该拜访一下历老爷子了,人家帮这么大的忙,
“是我失礼了,早该去看看爷爷了”,
“没事,我跟他说了你这几天有接待任务,好了,那就定在明天上午吧”,
“行,就明天上午”。
放下历林岳的电话,崔恩涧心中苦笑,这些天,生活跟过山车一样,惊险无比。特别吉兆麟的病,想想还是后怕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过他不后悔,他看得出来,吉兆麟是条汉子,值得他一救。说真的,他还真没有高攀权贵的心思,他交朋友只看对方的心性品格值不值得交,而不是看他们的身份地位。
这是崔恩涧第一次去历家老宅,西林别墅内很是幽静,历林岳开着车,曲里八拐的就到了家门口。老爷子似乎早有准备,家里很安静,他直接带着崔恩涧去了二楼书房。
开门的是德叔,历林岳有点惊讶,他以为德叔早就回去了呢,
“爷爷,我们过来了”,历林岳道,崔恩涧第一次见历老爷子,他微微躬身打了招呼,
“嗯,坐吧,对了,林岳啊,你去把你德叔送回去,我跟小崔聊一会”,历林岳更是吃惊,心说爷爷这是要支开他啊,
“那,那好吧”,历林岳看了看崔恩涧,不得已说道。
他们走后,历明远再次打量了一眼崔恩涧,笑了笑指着一旁的沙发说道,
“坐吧,别客气”,
崔恩涧坐下会,严肃而又诚恳地说道,
“谢谢您老爷子,让您费心了”,
历明远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
“小崔啊,你很厉害吗,你这出‘苦肉计’差点也把我给蒙住了”,崔恩涧一愣,马上装糊涂,
“啊,老爷子,您、、、这话这是什么意思啊?”,
历明远眼睛一瞪,
“你小子,我还没有老糊涂,华家的律师保不出一个人来,开什么玩笑!”,
崔恩涧尴尬一笑,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您老啊”,
“知道就好,以后别在我面前打马虎眼”,
“知道了老爷子,下不为例”,
历明远寒着的脸这才舒展,
“喝点茶吧,这几天没受大罪吧”,
“还好,能扛得住”,
“嗯,年轻人,受点苦也好,让你们也知道钢是铁打的”,
“历老教训的是”,
历明远看了看他,又问道,
“小崔啊,你有这么好的医术,干嘛又去学经济了?”,
“哦,我是爱好经济,也感觉学医太简单了”,
“太简单了?”,历明远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回答,很是诧异,
“是啊,从小背诵‘经书医典’,也目睹爷爷父亲他们治病,感觉他们能治的病我也能治,那时年轻,感觉当医生太没有挑战性了,于是就报了国外的经济专业”,
“嗯,这样啊,我听林岳说了,是你救了华昌运的命”,
“是的”,
“看来你的医术真的很不一般啊!”,
“历老过奖了,只能说还行吧,实不相瞒,我们家并非一般的中医,而是修道世家,严格来说,我们家是道医”,
“道医?什么是道医?”,
“怎么说呢,跟普通的中医略有差别,我们从小就学‘修身’,有些技能,不‘修身’无法传授,就比如中医的推拿,有内家力和无内家力,那推拿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历明远点了点头,
“我也有所耳闻,不过不是都说道家是‘无为’精神吗?”,
崔恩涧微笑着摇了摇头,
“心系苍生,胸怀天下,所以,悲天悯人是修道者必备的情怀。治国,治家,治身,大道相通,人身病了要治,国病人也要治,道出名医,更出良相”,
历明远沉思良久,果然还是低看了这小子,后生可畏啊,
“嗯,不错,有道理,你们好好干吧,我等着看结果呢”。
崔恩涧顿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