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历林岳就接到了德叔的电话,德叔是爷爷的老部下了,现在在军委保密局工作。
德叔的亲自出马让历林岳很意外,外界谁不知道德叔是爷爷的人,让德叔亲自安排,这也太高调了,同时也等于向孙家公开示威。
历老爷子正准备吃早餐,看到孙子,很是高兴,
“来,咱爷俩一起吃”,
“好,对了爷爷,您让德叔出面,我们是不是也太高调了?”,
历老爷子冷哼一声,
“哼,低调了人能出来吗,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崔恩涧那小子是我要保的人了,谁阻挠就是跟我历家过不去”,
“不过爷爷,这不就变相将老崔推到明处了吗,是不是对以后的事不利”,
历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能想到这一点,还不错,
“放心吧,别人想不了那么深刻,他是商界的人,别人知道了他是你的哥们,说到底也只能说我‘护孙心切’,想不到别的层面,因为他太年轻了,再说了,越是高调,别人越不会往别处想”,
历林岳哈哈大笑,
“姜还是老的辣啊”,
“哈哈,那是,我已经让人放出话来了,说你为了一个哥们跟我死磨硬泡,几天不吃不喝,我是为了你才答应帮忙的”,
“啊,爷爷,您这一世英明,到老了落下个‘没有原则宠孙无度’的坏名声可不好啊!!晚节不保啊”,
历老爷子也是哈哈大笑,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为了孙子,一切都值,吃饭!”。
吃完饭,历林岳就在家等着,直到八点半,爷爷才收到德叔的电话,说人已经接出来了,现正在往京城赶,估计得两个多小时。
很快,历林岳也接了崔岚涧的电话了,
“老历,我出来了”,崔恩涧的声音倒是平静,可是历林岳就不同了,他一直在担心崔恩涧在里面受刑,可又感觉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千言万语化为一句,
“好,我在京城等着你”。
崔恩涧自然也听出了历林岳声音的异样,心中十分的感动,常言道患难见真情,这次出事,历林岳能搬出历老爷子,肯定也是费了不少功夫,而历老爷子能为了一个不足挂齿的人而得罪孙家,更是让崔恩涧感激莫名,心想,这次他欠历家的这个人情可太大了。
挂个电话,历林岳就打给了古风杨,说崔恩涧中午就能回来。
“啊,什、、什么,中午就能回来,太好了”,一向沉稳的古风杨也不淡定了,他激动地话都有点结巴了。
崔恩岚就在古风杨身边,自然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她激动泪眼婆娑,一把拉住古风杨的胳膊,
“古大哥,是真的吗,我三哥中午就回来了?”,
“是真的,岚岚,你三哥没事了,”,古风杨紧紧地握住了崔恩岚的手,眼里已经有了湿气。
上午十一点半,一辆军牌车将崔恩涧送到了宏江大酒店,历林岳和孙文胜早就开好了房间,孙文胜给崔恩涧买了全套的衣服鞋袜,里里外外全是新的,连内裤都买了,他说以前的衣服有晦气,全得换新的。这份细心是崔恩涧没有想到的,年纪轻轻的就考虑的如此周正,崔恩涧不由得对孙文胜这个人更高看了一筹。
崔恩涧洗了澡换了衣服,几个人就出了房间,他们并没有在这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开车去了饭店。
历林岳早就安排小赵去接古风杨和崔恩岚了。他们认为不会这么早,刚十二点就接到了电话,崔恩岚更是激动不已,又是哭又是笑的。
古风杨和崔恩岚到时,他们三个已经先到了。这时崔恩涧才知道古风杨和崔恩岚到了京城,心里也十分感动。
崔恩岚一进门看到哥哥,激动得不行,一把拉住崔恩涧的胳膊,
“三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岚岚,怎么又哭了,三哥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吗”,
历林岳也打趣道,
“老崔啊,你妹妹也太能哭了,从昨天见到她,泪都没断过”,
孙文胜装作很有见识的样子说道,
“女人都这样”,
崔恩岚也有点好意思了,忙放开哥哥的胳膊,默默地坐在一边。崔恩涧忙转向古风杨,
“让你操心了古大哥”,
“嗨,哪里,我也没帮上什么忙,都是历少在忙活”,
“别站着了,都坐吧,客气什么啊”,历林岳道,
“是啊,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了,别那么客套了”,孙文胜也笑着打哈哈。
接下来,大家都只是吃饭喝酒,谈着别的事。因为古风杨还急着要回去,所以酒喝的并不多。
古风杨是有公职的人,自然不能出来太长时间,现在崔恩涧没事了,他也放心了,崔恩岚也跟着一起回去,她还得上班呢,孙文胜让人订了机票。
饭后,历林岳亲自开车和崔恩涧一起将古风杨和崔恩岚送到了机场,等他们进了登机口他们才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