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崔恩涧的话,古风杨和陆世炎无不感叹,
“说的也是,不过现在,不会再出现被灭门的事了吧”,陆世炎疑惑地说道,
“是啊,所以说,我们家的祖训得改改了”,崔恩涧认可地笑道,而古风杨却心思沉重,不过也没问什么。
“对了陆大哥,你们跟安家的恩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崔恩涧只是说古风杨提过,具体情况,他还真不知道。陆世炎也没什么隐瞒的,就将那些陈年旧事讲了一遍。
提起旧事,陆世炎自然心绪难平,崔恩涧凝重地点了点头,沉思片刻,然后严肃地说,
“其实,怎么说呢,陆大哥,我知道调查‘那件事’,你费了不少心思,费用也大多是你出的,但是‘那件事’,如果你仅仅是为了整垮安家,也许你会失望的”,
崔恩涧的话不仅触动了陆世炎,连古风杨也是眉头紧锁,似乎不明白崔恩涧的意思,崔恩涧忙解释到,
“我没别的意思,当然了,‘那件事’如果成了,安家必垮无疑!”,
“那你刚才的意思?”,古风杨更加不解,他疑惑地问道,
“我只是不想让陆大哥的心被仇恨所蒙蔽。仇恨是一种负面情绪,被这种情绪压抑着,心情肯定不会好,没有好心情就不会有一个好身体,这一点毋庸置疑,没有一个好身体,事业再成功,那都是0”,
陆世炎猛然间想起了哥哥,哥哥的病,又何尝不是因仇恨的情绪引起的呢!,哥哥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凭他的智慧,无论做什么,都能开出一片天地来。可是为了心中的那个目的,他进了陆氏,每天在那样的环境里,过往的种种他怎么可能忘掉?,想必时时刻刻都在困扰着他吧,想到这,陆世炎的心像被钝器击中,闷痛难忍,他真的心疼哥哥。且不说哥哥,他自已呢,只是人前风光、、、、、
见陆世炎没有辩驳什么,崔恩涧继续说道,
“当然了,仇还是要报的,不过,报仇的前提是,你得把自已的心情打理好,生活打理,事业打理好,不要因为报仇而改变自已的人生规划。‘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永远也不要用,这同样是用他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我明白了,恩涧的意思就是说,报仇那是‘顺手牵羊’的事,有机会了就牵,没机会了就拉到”,古风杨笑道,他这么说也是在缓解氛围,因为他看到了陆世炎凝重的面色,崔恩涧也笑了,
“这‘羊’还是要顺走的,没有机会就找机会”
陆世炎沉思良久才说道,
“恩涧的话真的太有道理了,受教了”,
崔恩涧摇了摇头,
“陆大哥,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我刚才还怕你不高兴呢,其实听了你们家的变故,我在想,如果你父亲没听从家人的建议躲起来,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安家只是外因,这么算起来,你的父亲也是过错方。当然了,也许他当时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白了,你的父亲他当时也就是个公子哥,从小锦衣玉食,从没受过挫,大难临头,他乱了方寸。所以我在想,如果没你们家的那场变故,你会不会也跟你的父亲一样,成为了一个纨绔公子呢?”,
“世炎啊,恩涧说的对,看看你大伯家的陆宗夕?说不了还真有可能”,古风杨叹道,陆世炎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看他们的神色,崔恩涧也很高兴,但愿今天的话能让陆世炎有所醒悟,
“当然了,安家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一定不能轻饶,因为他们现在还做着‘禽兽不如’的事,这是我们不能容忍的。我是相信因果循回的,有因就有果,‘那件事’就是我们不做,也迟早会爆出来,也就是说,安家的仇,即便陆大哥你不报,那些人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真是一席话点醒梦中人”,陆世炎感慨道,
“陆大哥这么说我可有点担不起了,其实这些道理你不是不懂,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罢了,古大哥说过,你是有情怀有担当的人,我相信你做‘那样事’并不仅仅是为了报仇,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崔恩涧很谦和地解释道,古风杨不由得对崔恩涧更加敬佩,心说这家伙不知怎么长的,言谈举止跟他的年纪实在的是不相符。
其实陆世炎很想再谈谈哥哥的病,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崔恩涧一定会有办法。可看了看表,到了午饭的时间,饭后崔恩涧还要回老家,他就压下了这个心思,心想等有机会再说吧。
崔恩涧是多敏感的人啊,他也意识到陆世炎的意犹未尽,但是陆世炎不说,他也不多话,有些事适可而止,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发现陆世炎一脸顿悟的神情,崔恩涧也很开心,力所能及地让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过得幸福快乐是崔家子弟的人生宗旨。